“皇朝”夜总会顶层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后面,刘志涛缓缓转动着原本属于陈天豪的真皮老板椅。窗外天色微明,城市正在苏醒,而城西的地下世界,刚刚经历了一场彻底的血洗。
“砰!”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坦克带着一身血腥气大步走进来,随手把一件沾血的外套扔在地上,咧嘴笑道:“涛哥!‘金碧辉煌’拿下了!那几个老痞子还想摆资格,被我一刀一个全送下去陪豪哥了!”
刘志涛眼皮都没抬,手指敲着桌面:“伤亡?”
“咱们兄弟三个轻伤,对面……十几个躺平,剩下的全跪了!”坦克语气带着亢奋,“现在场子已经清干净,账本和现金都封好了,等强哥去点!”
刘志涛点点头,这才看向坦克:“做得干净。让受伤的兄弟去找阿豹安排的那家诊所,费用帮里出双倍。你带其他人,原地休整,盯紧点。”
“明白!”坦克重重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时,阿强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和兴奋交织的红光:“涛哥,初步清点完了。‘皇朝’的流动资金就有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个手势,“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流水,更大。另外,隔壁两条街的三家酒吧、两家洗脚城,刚才都派人过来递话,说以后唯红字头马首是瞻。”
刘志涛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告诉下面的人,按规矩办事。该交的数一分不能少,不该碰的东西,谁碰剁谁的手。”
“是。”阿强犹豫了一下,“涛哥,孙瘸子和朱老棍……还没找到。这两个老狐狸,藏得太深。”
刘志涛冷笑一声,还没说话,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阿豹带着两个人,押着一个鼻青脸肿、浑身哆嗦的矮胖男人走了进来。
“涛哥,”阿豹恭敬道,“抓到一个想从码头偷渡跑路的,是朱老棍的司机。他说他知道朱老棍和孙瘸子在哪儿。”
那司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红宝哥!红宝爷爷!饶命啊!我说,我全说!朱老板……不,朱老棍他躲在西郊那个废弃的纺织厂仓库里!孙先生……孙瘸子在他相好那儿,城南莲花小区三栋502!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还有不少现金和金条!”
刘志涛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已经开始出现的、手臂系着红布条巡逻的兄弟。
他沉默了几秒钟,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
“阿豹。”刘志涛开口,声音不高,却让跪在地上的司机猛地一颤。
“在。”
“司机兄弟提供消息有功,让他拿十万,送他离开本地。”刘志涛淡淡道,“你亲自带一队信得过的兄弟,去莲花小区。‘请’孙先生过来喝茶。记住,我要活的,有话问他。”
“是!”阿豹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请”字的含义。他挥挥手,让人把千恩万谢的司机拖了出去。
刘志涛又看向阿强和刚走进来的猴子:“坦克那边刚办完事,需要喘口气。猴子,你带另一队人,去西郊仓库。朱老棍,死活不论。他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猴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立刻被兴奋取代:“涛哥放心!保证办得漂亮!”
两小时后,西郊废弃纺织厂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几个装满现金和金条的行李箱散乱地打开着。朱老板被猴子带人堵在角落里,像一头绝望的肥猪。
“猴子!猴哥!放我一马!”朱老板涕泪横流,死死抱着一个行李箱,“钱!这些钱都给你!还有豪哥……不,陈天豪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我都知道在哪里!我都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条狗命!”
猴子看着那白花花的钞票和金条,眼神闪烁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但他想起刘志涛那双冰冷的眼睛,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朱老板肥胖的脸上,骂道:“操!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帮着豪哥坑涛哥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他抢过行李箱,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涛哥说了,死活不论!送他上路,干净点!”
几声沉闷的击打和短促的惨叫声后,仓库里恢复了死寂。
同一时间,城南莲花小区。
阿豹带人悄无声息地摸上五楼,破门而入时,孙先生刚把一份文件塞进碎纸机,手里还握着一把小手枪。
“孙先生,涛哥有请。”阿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孙先生脸色惨白,强作镇定:“阿豹,你我共事一场,放我一马。陈天豪的秘密账户和关系网,只有我知道!我们可以合作……”
阿豹嗤笑一声,身形猛地前冲,在孙先生扣动扳机前,一把拧住他的手腕。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和孙先生的惨叫同时响起。手枪掉在地上。
“合作?”阿豹凑近他耳边,声音冰冷,“涛哥说了,他不喜欢反复无常的毒蛇。”
他挥了挥手,手下人立刻上前,用胶带封住孙先生的嘴,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傍晚,“皇朝”办公室。
孙先生被扔在办公室中央,像一摊烂泥,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满脸惊恐。
刘志涛坐在老板椅上,慢条斯理地泡着茶,看都没看他一眼。
“账本,秘密账户,还有陈天豪这些年打通的白道关系,名单。”刘志涛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孙先生呜呜地挣扎着,眼神哀求。
阿豹一把撕掉他嘴上的胶带。
“我说!我都说!”孙先生顾不得手腕剧痛,嘶声喊道,“只求红宝哥给条活路!”
刘志涛终于抬眼看他,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说。”
孙先生竹筒倒豆子般,把他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都抖了出来,包括几个连阿豹都不知道的隐秘账户和关键人物。
刘志涛静静听着,偶尔喝一口茶。
等孙先生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孙先生喘着粗气,充满希望地看着刘志涛。
刘志涛放下茶杯,对阿强示意了一下:“带他去,把刚才说的,一样一样核实清楚。”
阿强点头,让人把孙先生拖了起来。
孙先生惊喜万分:“谢谢红宝哥!谢谢红宝哥不杀之恩!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马……”
他的话戛然而止。
刘志涛对走到门口的阿强淡淡补充了一句:“核实完了,处理掉。找个远点的地方,别脏了城西的地。”
孙先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满是绝望和难以置信,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强用手肘狠狠击打在喉部,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刘志涛拿起阿强刚刚放下的、猴子从朱老板那里带回来的账本,随手翻看着。
窗外,夕阳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一层血色。
城西,曾经盘根错节的豪哥势力,在一天之内,被连根拔起,核心死忠被清除殆尽,残余部分则被迅速消化吸收。
“红字头”的旗,插满了城西每一个角落。
一个新的时代,以一种血腥而高效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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