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灵堂哭丧出“乌龙”！田家人：老爷子准乐了
灵堂里的白菊还带着清晨的水汽，田老的遗像摆在正中，相框边缘缠了圈素色丝带，哀乐放得轻缓，没那么压抑——田星眠说，爷爷生前不爱听太悲伤的调子，连选哀乐都挑了首带点钢琴旋律的。
楚凡接过田星眠递来的线香，双手捧着，对着遗像深深鞠了三躬，动作庄重，眼神里带着敬重。铁柱也跟着学样，可手里还攥着摄像机，刚弯腰就差点把机器杵到香案上，楚凡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摄像机先放旁边，认真点。”
“哦！”铁柱赶紧把摄像机搁在香案旁的矮柜上，镜头还没关，正好对着灵堂中央，直播间的网友们也跟着安静下来，弹幕里满是“田老一路走好”的字样，偶尔有几条担心铁柱出岔子的：
墨异雪奕：“铁柱千万别捣乱啊，这场合得严肃点！”
别催我还没起：“楚哥可得看紧他，别让他哭着哭着扯到种葱！”
可担心啥来啥。
铁柱捧着线香，鞠完躬就红了眼眶——他本就心软，刚才看走廊里田老种葱的照片时就差点掉眼泪，这会儿对着遗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就掉在香案上的供果盘里。
“田爷爷！”他一开口，声音就哑了，带着哭腔，“我是铁柱！你以前看我们直播收纸盒、聊种葱，还没等我跟你唠咋配土呢，你咋就走了啊！”
这话听着还挺正经，楚凡松了口气，可下一秒，铁柱的话就拐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你还没看我打算用机械臂改成的浇菜神器呢！周伟那机械臂，我琢磨着改改就能浇葱苗，不用弯腰，比自己在院子里拎水壶方便多了！”他越哭越激动，手舞足蹈的，线香的火星子差点燎到供桌布，楚凡赶紧伸手把他的香往旁边挪了挪。
直播间的网友们先是一愣，接着弹幕就炸了，不过没半分恶意，全是憋不住的笑：
追剧快进党：“哈哈哈哈救命！我就知道会扯到葱苗！铁柱你是来哭丧还是来安利浇菜神器的？”
爱吃红枣糯米饭的昭仪：“田老：孩子，我就是想安静会儿，你咋还跟我聊机械臂呢？”
南宫清子：“楚哥的手都快伸到铁柱脑袋上去了，肉眼可见的无奈！”
田星眠站在旁边，本来眼眶红红的，被铁柱这么一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泪也憋回去了。田母悄悄拉了拉田父的袖子，小声说：“这孩子跟老头子说的一样，实在得可爱。”
铁柱还没停，哭到激动处，居然伸手抹了把眼泪，顺带擦在了自己刚换的素色衬衫上，留下道黑印子。“还有啊田爷爷！”他接着哭，“黄师傅做的炸鸡腿可香了，外酥里嫩咬着冒汁儿，我早知道给您带一个给您尝尝，结果您没等着……早知道今天在治安局就多留一个，给你偷给您捎过来啊！”
“王铁柱！”楚凡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掐了把铁柱的胳膊，压低声音提醒，“你哭错重点了！说点正经的！”
可铁柱正哭到兴头上，没听出楚凡的语气，反而委屈巴巴地回头：“楚哥，我没说错啊！田爷爷喜欢吃鸡腿不？星眠妹子说田爷爷您喜欢种葱，那肯定也喜欢吃带葱的鸡腿……”
这话一出口，灵堂里原本轻缓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田星眠的弟弟——一个刚上小学的小男孩，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赶紧捂住嘴，躲到田母身后。田父也没忍住，嘴角勾起个浅笑，对着楚凡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拦着。
楚凡扶着额，感觉太阳穴突突跳——他这辈子跟铁柱搭档，就没少为这小子的“抓不住重点”头疼，可偏偏这会儿，他还没法真生气，只能看着铁柱越哭越跑偏。
“对了田爷爷！”铁柱突然想起啥，不哭了，直愣愣地看着遗像，“你院子里的葱苗还要不？星眠妹子说你去年种的，我下次来帮你浇水啊！我知道咋配土，3份湿土掺1份旧土，透气还保水，比你自己种的还长得高！还有啊，自来水得晾一天，不然漂白粉伤根……”
他越说越带劲，跟在自家后院聊种葱似的，连哭腔都没了，最后还伸手挠了挠头，问田星眠：“星眠妹子，你爷爷种葱的花盆在哪儿啊？等会儿我去看看，要是土干了，我帮你浇点水。”
楚凡彻底没辙了，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铁柱的胳膊，对着田星眠和她父母满脸歉意：“叔叔阿姨，星眠，实在对不起，铁柱他……他没见过这场合，有点紧张，说胡话呢。”
可没等田家人开口，田父先笑了，走过来拍了拍铁柱的肩膀，语气温和：“没事没事，这孩子实在，老爷子生前就喜欢这样不装的年轻人。他要是听见你说葱苗、说鸡腿，肯定得乐——上次他跟星眠说，看你们直播收纸盒，抓罪犯之类的事，就觉得你俩跟他以前的老家伙似的，亲切。”
田母也跟着点头，递了张纸巾给铁柱：“孩子，别站着了，坐下歇会儿。你说的葱苗，在院子里的温室呢，等会儿让星眠带你再去看看，老爷子要是知道有人帮他照顾葱，肯定放心。”
铁柱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楚凡：“楚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就是觉得田爷爷人好，想跟他多说两句……”
“没说错，”楚凡无奈地笑了，伸手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就是下次哭丧，别扯到种葱和鸡腿了，听见没？”
“哦！知道了！”铁柱赶紧点头，又想起啥，对着遗像小声说，“田爷爷，我下次不跟你聊鸡腿了，跟你聊咋种葱，你要是听见了，就让葱苗再长高点啊。”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着这一幕，弹幕里全是暖意，刚才的笑声也变成了温柔的调侃：
吃可爱长大的：“哈哈哈哈铁柱也太可爱了！哭丧又哭成种葱教学，也就他能做到了！”
爱吃红枣糯米饭的昭仪：“田家人也好好啊，没生气还觉得可爱，这氛围也太暖了！”
人间温柔观察者：“楚哥从无奈到笑，像极了带弟弟的哥哥，又气又疼！”
用户：“田老肯定在天上乐呢，遇见这么个实在孩子，比听那些客套话强多了！”
灵堂里的哀乐还在飘着，可悲伤的气氛早被铁柱这通“乌龙哭丧”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田星眠看着铁柱傻乎乎的样子，眼眶又红了，可这次是笑着红的：“铁柱哥，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爷爷种的葱，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该浇水了。”
“好啊好啊！”铁柱立马点头，眼睛亮了，刚才的哭腔全没了，跟个盼着去后院玩的孩子似的。
楚凡看着他这模样，也忍不住笑了——他原本还担心这趟哭丧会太压抑，没想到被铁柱这么一闹，反而多了几分人情味。田老生前喜欢热闹、喜欢实在人，铁柱这样不刻意、不装腔作势的样子，或许才是对田老最好的悼念。
田父看着这一幕，悄悄跟田母说：“你看，老爷子没看错人，这俩孩子是真不错，比那些只会说客套话的强多了。”
田母点点头，目光落在铁柱身上，满是温和：“是啊，以后让星眠多跟他们联系，老爷子种的葱，也有人帮着照顾了。”
铁柱还不知道自己这通“乌龙哭丧”不仅没闯祸，还让田家人更喜欢他们了，这会儿正凑在摄像机前，对着镜头跟网友们“汇报”：“刚才我跟田爷爷聊种葱了，他肯定听见了！等会儿我去看他种的葱苗，给你们直播咋浇水，你们可别错过啊！”
楚凡走过去，弹了下他的脑袋：“先别想着直播，跟我一起给田爷爷磕个头，这次不许再扯种葱了！”
“哦！好！”铁柱赶紧立正站好，跟着楚凡一起，对着田老的遗像，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这次没说一句话，可眼神里的敬重，比刚才的哭腔更真诚。
直播间的弹幕也安静下来，满屏都是“田老放心吧，葱苗有人照顾了”“楚凡和铁柱都是好孩子”的祝福，阳光透过灵堂的窗户，洒在白菊上，也洒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这场意外的哭丧，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反而因为一个憨直的小伙子，多了段让人记一辈子的暖心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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