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要来了。
这消息像野火一样，烧遍了九界。不是谁说的，是世界树自己在掉叶子——金灿灿的枫叶一片接一片往下落，落在阿斯加德的神殿顶，落在米德加尔特的麦田里，落在尼福尔海姆的骨堆上。每掉一片，天地就震一下，仿佛老天爷在倒计时。
没人敢不信。
奥丁为晋升创世，不断抽取世界树本源，世界树，将要衰败了。
阿斯加德，英灵殿。
奥丁独眼盯着世界树，脸色阴沉得能滴水。他身后站着雷神托尔、战神提尔、还有刚从放逐地回来的巴德尔，这位光明神如今眼神冷得像冰，再不复昔日温柔。
“洛基那混蛋，果然没死干净。”托尔握紧雷神之锤，咬牙切齿，“还勾结外域凶兽？”
“不只是他。”奥丁声音低沉，“星岛崩塌时逃出的那群人……他们手里有破界钉。”
“那是什么？”提尔问。
“能刺穿命运之眼的东西。”奥丁缓缓道，“一旦我失去预知，英灵殿就是纸糊的。”
他转身，下令：“传令—所有英灵归位，瓦尔基里全员出动，封锁九界通道。另外……”他顿了顿，“唤醒芬里尔。”
众神一惊。
芬里尔，那头被锁了三千年的巨狼，连诸神都不敢靠近。
“父神，它会反噬！”巴德尔急道。
“总比被别人捅穿喉咙强。”奥丁冷笑，“诸神黄昏，本就是神的葬礼。要么赢，要么死。”
阿斯加德的备战，是铁血的、绝望的，也是孤注一掷的。
约顿海姆，冰原。
霜巨人不再躲藏。他们在尤弥尔残躯前集结，高举冰斧，吼声震天。领头的是个独眼老巨人，名叫苏尔特尔—传说中手持炎剑，能焚尽九界的末日之王。
“阿萨神族骗了我们三千年！”他咆哮，“今天，用他们的骨头，给尤弥尔铺路！”
洛基站在高崖上，身边是玄麟一行人。
“霜巨人主攻正面。”洛基指着地图，“你们负责突袭英灵殿后门—那里守卫最弱，但有命运之眼的投影。”
“海拉呢？”姜晁问。
“她带死亡军团，断阿萨退路。”洛基笑，“等托尔发现亡魂不听他号令时，脑袋都该掉了。”
妘溟抱臂冷笑：“你倒是算得清楚。”
“当然。”洛基眨眨眼，“我可是策划了三千年的‘叛徒’。”
约顿海姆这边，是复仇的火焰，是压抑万年的怒火，终于要烧穿天穹。
尼福尔海姆，深渊。
海拉坐在黑石王座上，十二守卫分列两侧。她手中把玩着那枚相柳留下的黑玉，忽然捏碎。
“全军—准备渡河。”
话音落，亿万亡魂从骨海中升起，有的骑骨马，有的持锈剑，有的干脆就是一团怨气。但他们眼神统一—冰冷、决绝、无惧生死。
“我们不是无用的亡者。”海拉起身，黑袍翻飞，“我们是清算者。”
死亡军团，将与新秩序一起，守护着世界的安稳。
中庭（米德加尔特），人类世界。
这里最乱。
凡人看不见神战，但能感觉到—地震频发，昼夜颠倒，牲畜疯癫。国王们忙着祭天，巫师们占卜吉凶，可没人知道，真正的风暴来自天上。
但有一群人例外。
他们是“守夜人”—凡人中的觉醒者，能看见神迹。首领是个瘸腿老兵，叫埃吉尔。他年轻时见过雷神，老了却信了洛基。
“神要打架，凡人遭殃。”他对部下说，“咱们帮不了大忙，但可以—发挥我们自己的作用”
守夜人潜入各大神庙，毁掉祭祀阵法；切断世界树根须与人间的连接；甚至偷偷给霜巨人送情报。
“我们不是神。”埃吉尔咧嘴笑，“但我们有选择站哪边的权利。”
凡人虽弱，却成了这场大战中最不可控的变量。
华纳海姆，精灵与自然之界。
这里原本中立，可世界树枯萎后，精灵女王芙蕾雅坐不住了。
“阿萨神族抽干世界树本源，害得我们的圣林枯死。”她站在月光湖边，眼中含怒，“他们不是守护者，是寄生虫。”
她召集所有精灵战士，又联合了森林古神、风语者、甚至地底的岩灵。
“我们不主动进攻。”芙蕾雅下令，“但若阿萨踏入华纳海姆一步—格杀勿论。”
自然之力，向来沉默，但一旦爆发，便是山崩海啸。
尼德威阿尔，矮人与黑精灵领地。
奥丁里克站在熔炉前，锤子砸得火星四溅。
“老子不管什么黄昏不黄昏！”他吼道，“但谁敢动尤克特拉希尔的根，就是跟我们矮人过不去！”
他下令：
所有熔炉转产武器；
黑精灵弓手全员待命；
世界树心核设下自毁禁制——“要是阿萨想抽干它，老子就炸了整个尼德威阿尔！”
夜影·鸦翎站在阴影里，轻声道：“我们欠妘溟一个人情。”
“人情个屁！”奥丁里克啐了一口，“是原则！”
矮人不讲大义，只认规矩—谁破坏规矩，就砸谁的脑袋。
其他界域也纷纷站队。
亚尔夫海姆（光精灵）支持阿萨，派出光箭军团；
斯瓦塔尔夫海姆（暗精灵）倒向洛基，提供隐匿刺杀；
赫尔海姆（冥界分支）被海拉整合，成为死亡前线；
连穆斯贝尔海姆（火之国）的火焰巨人，都蠢蠢欲动，等着烧一把大的。
九界，彻底分裂。
不再是神与人的故事，而是旧秩序 vs 新可能的决战。
星海边缘，玄麟等人聚在一起。
“阿萨那边，有奥丁、托尔、芬里尔、瓦尔基里……”姜晁掰着手指数，“咱们这边，霜巨人、海拉、耶梦加得、华纳精灵、矮人……好像……也不差？”
“差远了。”妘溟冷笑，“阿萨有命运之眼，能预判一切。咱们打十次，九次都得输。”
“所以才要破界钉。”玄麟握紧袖中之物，“只要刺瞎那只眼，战场就公平了。”
璃月忽然问：“你们怕吗？”
姬狰咧嘴：“怕个球！咱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我现在兴奋的要死，真想快点撕碎这些神灵。”
相柳淡淡道：“死？死的是他们吧，该害怕的也应该是他们”
须佐之男摸着刀：“这一次，只做自己。”
玄麟望向星空：“这个世界很薄弱，世界树的衰退会影响到所有的世界，若是最后毁了这棵树，我们也算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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