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棂,落在苏清鸢摊开的笔记上,字迹清秀的解题步骤旁,沾着几点细碎的樱花粉。边伯贤坐在斜后方,目光黏在她发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笔杆,喉结轻滚,终是起身绕到她桌前,声音放得极柔:“清鸢,昨天的错题还有不懂的吗?我再讲一遍。”
苏清鸢抬眸笑,眼尾漾着浅弧:“最后一步的推导还没太吃透,麻烦你啦。”她指尖点在笔记某处,指甲泛着粉,边伯贤俯身靠近时,鼻尖先触到她发间淡香,心跳骤然失序,指尖落在纸页上的力道都轻了几分,刻意放慢语速讲解,只想多待片刻。
车银优坐在苏清鸢身旁空位,白衬衫袖口挽至小臂,看似低头翻着课本,余光却死死锁着两人凑近的身影,指腹无意识攥紧书页,纸角被捏出褶皱。虚拟面板弹出【边伯贤心动值+2%,当前57%】的提示,他扫了眼便划掉,心底闷胀感翻涌,连耳边边伯贤的讲解声都格外刺耳。他悄悄催动异能,指尖凝出缕极淡的凉意,顺着桌沿飘向边伯贤后颈,后者下意识瑟缩,讲解顿了顿,距离不自觉拉开半寸。
车银优眼底掠过丝隐秘的快意,随即又涌上慌乱,怕被苏清鸢察觉。可苏清鸢早已感知到他心底翻涌的醋意,混杂着几分羞赧的窃喜,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笑:“银优,你课本拿反了。”
车银优猛地回神,才发现书页倒着,耳尖瞬间泛红,慌忙摆正,支支吾吾:“刚……刚才在想题。”他不敢看她,视线落在课本空白处,却满是她含笑的眉眼,心底那股陌生的情愫疯长,早已盖过系统该有的冷静,连他自己都清楚,对她的在意早已超出辅助攻略的范畴。
午休时,苏清鸢被边伯贤约去教学楼后的樱花林,对方手里拎着个保温盒,耳尖泛红递过来:“我妈妈做的红豆糕,想着你可能喜欢,就带来了。”保温盒打开,甜香四溢,边伯贤眼底满是期待,紧张地等着她回应。
苏清鸢刚要伸手去接,身后忽然传来车银优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宿主姐姐,阿姨让我给你带了热汤,说你早上没吃多少。”他拎着汤壶快步走来,自然地挡在两人之间,将汤壶塞进苏清鸢手里,语气软了几分,“汤要趁热喝,凉了伤胃。”
苏清鸢握着温热的汤壶,感知到车银优心底的不安,怕她收下别人的东西,又怕自己的举动惹她厌烦。她抬眸笑,先舀了勺汤喝,眉眼弯起:“很好喝,谢谢银优。”车银优瞬间松了口气,眼底亮起微光,连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下来。
边伯贤看着两人默契的模样,眼底掠过失落,却还是笑着说:“喜欢就好,红豆糕你也拿着吧,放着会坏。”苏清鸢刚要接,车银优却抢先接过保温盒,语气随意:“我帮你拿着,晚点再吃,先喝汤。”他刻意将保温盒放在离苏清鸢稍远的地方,眼底藏着藏不住的占有欲。
三人站在樱花树下,花瓣簌簌飘落,落在苏清鸢发间。边伯贤看着她清丽的眉眼,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树后闪过道黑影,正是金泰亨。他眸色一沉,下意识往前半步,想护在苏清鸢身前,却被车银优先一步挡在身后。
车银优盯着树后方向,指尖悄悄催动防御机制,声音压低:“宿主姐姐,金泰亨在那里,别理他。”他掌心贴着苏清鸢的后背,传递着暖意,心底却泛起怒意,不满金泰亨总是阴魂不散地盯着她。
苏清鸢感知到金泰亨心底翻涌的暴戾与偏执,还有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眉头微蹙。车银优察觉到她的不适,拉着她的手腕转身:“我们去食堂,这里风大。”说着便快步离开,刻意避开金泰亨的视线。
走远后,苏清鸢才挣脱他的手,指尖残留着他的温度,轻声问:“你好像很怕我跟金泰亨接触,也很在意我跟边伯贤靠近。”车银优脚步一顿,浑身僵硬,转头看向她时,眼底满是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是怕他们影响你攻略,毕竟任务要紧。”
可他眼底的慌乱与藏不住的喜欢,早已被苏清鸢清晰感知。她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没再追问。有些情绪藏不住,也无需戳破,而车银优心底那股愈发浓烈的暗念,早已顺着风,悄悄漫进了这场纠缠的情愫里,再也无法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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