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有人帮忙衣服很快就整完了。但烨只是远远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没有打扰。
寒此时的表情是她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柔和，与律坐在一起是一幅岁月静好的人画面。
她们应该还聊的挺好的。她想。
夏天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律和寒长的有点像。”
“说不定本来就是姐妹呢？”
时间逛的差不多律的管家伯伯来接人了，烨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四点二十了，离裘球放学只有十分钟了。但她还是亲眼看着律上了车，把袋子帮她放到车上。律拉下车窗的，朝她挥手再见。
见黑车开远，她对剩下三人说道：“那个，我还有事，不和你们回家了，今天晚饭也不回家吃了。”说着便瞬移走了。
“？”
他们看着她急匆匆地的走开，面面相觑。
又是这样……
几分钟后，烨出现在了裘球学校门口。
校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其中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孩尤为引人注目，也不知道谁打的，下的手可真重。
他们在自家家长怀里，就好像找到了靠山，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烨往前凑了点，等看清状况，她沉默了。
他们围着的人。是裘球。
烨：……
她隐在人群中，眼神扫过那圈家长，又扭头落到裘球身上。
那几个小孩被揍得这么惨。
裘球也不是毫发无伤，她的额头有些红肿，侧脸也有但是被创口贴贴上了。脸上满是愤懑和不开心。
“你们先冷静一下。经过我们调查。起因是他们先对裘球有一些不太好的言语，后来他们变本加厉开始出现一些不太好的行为，同时还欺负了一些女同学。
所以裘球才动手打了他们，这个有监控，还有人证，教室的学生都听到了而且看到了。错是双方都有的。”女老师一脸和气的解释道：“看在是初犯，年纪又小不懂事，校方这边，还是希望能从轻处理，也就是只罚他们罚抄校规。至于其它矛盾，希望拿到校外，私下解决。”
中年高壮的男人指着自家小孩的脸；“不是，老师你看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连样貌都看不出了都，不过就是说两句，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吗？你们也不阻止一下？”
女老师连声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打起来，等学生来告诉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这样，我们也不为难学校，她家长呢，让她家长出来。”
女老师露出苦笑：“这个……裘球的父母前几天出了意外已经过世了。”
啊？
这，死者为大。
几人愣住，一腔怒火就这么半上不下生生卡在了心口。
这不一会儿，校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这么多人，他们这几个人大人也不好对一个刚丧父母的小孩子发难，感觉挺欺负人的。
那几个家长挥挥手：“算了算了。”
自认倒霉吧。
“父母不在，也不能这么算了。”有人突然站了出来。
说话的是个精致打扮的妇人：“校长是我叔叔，我可是捐了钱的。
凭什么我的儿子被打成这样，始作俑者居然只要罚抄？我要求把她退学处分，再全校通报批评！”
他们还当是谁，说话这么硬气。原来是校长亲戚。
有人出这个头，自然又站出了了几个人从善如流跟上一起给老师施压了。
不过也有脸皮没那么厚的，已经带着小孩走人了，不打算扯进这个事端里。
退学？裘球呆住。
完了，她是不是闯祸了。
她不过是看不惯那几个男生欺负她朋友而已，他们平时欺负别人的时候，不也是轻拿轻放。怎么换到她，就要退学这么严重了。
不公平。
“没错！小孩子恶作剧什么的很正常，可出手这么重的就不正常！爸妈死了我们就必须同情她？那谁同情我们家的孩子。今天打成这样，明天是不是我们只能见到孩子们的尸体了？”
“……这位家长，您说的严重了。而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要是被退学，又能去哪？”
“这我不管。除了退学加通报批评，我无法接受其它的安排。”
“这……”老师觉得很不合理，但又不敢得罪校长的亲戚。
裘球抿紧了嘴唇，神色也开始紧张起来。眼神开始在四周张望。
“裘球。”
怕什么就来什么，裘球浑身一僵她慌张地看着逐渐走近的人，低下头也不敢抬：“姐姐。”
呜呜呜，会不会以为她是个坏小孩？
几个人看向来人：“你谁啊？”
“裘球的监护人。”
这话一出，几人眼神就变了。
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发泄怒火的对象，那彪形大汉大声道：“哦，你就是监护人？那就可以为她的人负责是吧？你必须赔偿我们孩子的医药费，不然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他全身看起来壮实，说这话的时候，自然会带一点压迫感。
烨神色未变，说道：“慢着，我先来理一理。打架，是五个男生，打一个女生，嗯，可惜没打过；事情起因，也是他们先招惹的裘球和她的朋友。是这样没错？”
一时间没人反驳。
刚才都在情绪上，没有人注意一个瘦弱女生是怎么揍得五个比她还壮的男生满头包，现在被点出，细想一下。
嘶。
他们各自瞅了眼自家儿子：真是白长这么高个子了连个小女生都打不过。
“这样看起来，好像我们裘球才是受害者吧？”
这话说的对面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他们悄悄地指指点点。
不是，怎么还搞的是他们没理了？
“你这意思，全是我们的错？他们被打成这样活该，我还不能给我儿子出气了？”妇人气道。
“当然，您是校长的亲戚，又给学校捐了钱，想要享有一些特权，我可以理解。但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要退学一起退，要通报一起通报，只有她受到处罚，不然不就显得校方有失公正。”
烨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起来十分冰冷。看的对面几人不由打了个颤，竟然生出一些畏惧。
“您说呢老师？”她看向女老师。
女老师悄悄咽了口唾沫，忙道：“我得问问我们校长。麻烦你们不然先到学校里面，别站在门口。堵着其它家长接送学生了。”
她看了眼为看热闹越聚越多的人，这里附近是居民区，本来人就多。除了家长还有很多其它路过的居民。
事情闹大了，对学校影响肯定不好。
唉！出了这事，这个月奖金肯定没了。
奖金没了就算了，女老师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妥善解决，她到一边准备打通校长电话，却被妇人阻止。
“不用了，我来！”那个极为嚣张的女人掏出手机：“叔叔，是我。我儿子被人打了，对，就是这件事。”
“我要让那个打人的退学。”她顿了顿，同时按了免提。
校长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张老师现在是你在处理这件事吧。就让那个学生退学。这件事就这样吧。”
张老师：啊？
烨问道：“所以您是打算包庇加害方，纵容校园霸凌吗？”
“你是谁？”
张老师提醒道：“校长，是那个学生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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