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泫然欲泣:陛下,都怪臣妾影响了天家父子之情。
不如将妾身处死罢,区区
龙王紧攥蚌精的手腕,寒声道:“龙后无需多嘴。
这逆子藐视天威,不值得你动怒。
诸将士,速将敖言擒下!”
“遵命!”
虾兵蟹将闻令斗志昂扬,蚌精凝视敖言的目光掠过一丝阴冷。
“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敖言嘴角微扬,对蚌精的神情嗤之以鼻。
眼看大军围逼,他猛然运劲,体内神力倾泻而出,瞬间冻结了整片空间。
只见他双掌一推,虚空崩裂,周遭兵卒尽数化为飞灰,连一滴血珠都未溅落。
“怎会......”
转瞬清空数里内的兵马,如此骇人场景令剩余将士肝胆俱颤。
这哪还是往日庸碌的龙宫太子?分明是通天彻地的大能降世。
众将面面相觑,惊恐后退不敢近前。
龙王面色剧变:“敖言,你胆敢违逆?”
敖言目光如冰:“父既不仁,子何须孝?既然父王难持公道,今日我便自己来讨。”
语毕,身影已至龙案前。
龙王震怒,擎出一柄寒芒凛冽的仙剑相迎,剑锋所指皆是要害。
敖言从容应对,拳风激荡间,但听然脆响,那天仙至宝竟被他赤手击断。
龙王猝不及防,胸前挨了重重一拳倒飞而出。
须知这随身佩剑乃天仙器中的极品,如今却被肉掌折断,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噗——”
喷出大口鲜血,龙王惊骇欲绝:“逆子!你从何处习得这般神通?”
敖言漠然道:“父王不必知晓。”
话音未落,已闪至蚌精面前。
那妖妃当即面无人色,抖若筛糠。
“住手!”
察觉杀意的龙王嘶声厉喝。
敖言冷笑扣住蚌精细颈,指间发力,那颗头颅便如瓜果般爆碎,血雾中只见他快意舒展的眉宇。
满殿哗然。
谁也没料到这位太子出手如此狠绝,连半分转圜都不留。
龙王目眦尽裂:“敖言!你可知罪?!”
少年优雅甩落掌中血渍,恍若拂去尘埃:“自然知晓。
不过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她终究是东海国母,你名义上的母后!”
“父王说笑了。”
敖言眸中寒星闪烁,“她也配?”
万千法则神链破空而出,顷刻将龙王捆作茧蛹,封尽神通法力,沦为凡俗。
# 东海变天
敖言目光如冰,冷声下令:“来人,将龙王押入天牢!”
他扬起下巴,龙袍无风自动,“自今日起,我便是东海新主。”
“东海沉寂太久了,该让四海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话音未落,敖言身形暴涨,化作万丈巨龙盘踞海域,磅礴龙威震慑万灵。
原本迟疑的虾兵蟹将见状,眼中纷纷燃起炽热。
这样的龙王,才是他们誓死追随的君王!
东海本是四海之首,可自从龙王沉迷蚌精,终日纵情声色,东海威严尽失,沦为笑柄。
水族虽愤懑,却无力反抗。
如今敖言携雷霆之势回归,真龙之姿震慑四方,众将士再无犹豫。
“拜见龙王!”
亿万水族齐声跪伏,声浪震彻海底。
两名将领即刻押着老龙王退下。
那老龙挣扎怒骂:“逆子!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
嘶吼声渐远,敖言却恍若未闻,在龟丞相主持下接过龙玺,正式登基。
“我那兄长敖辰,近日如何?”
敖言忽然问道。
龟丞相躬身:“太子殿下取宝后便闭门不出,至今未现身影。”
敖言眉头一皱,起身道:“随我去看看。”
二人行至敖辰殿外,敖言神识一扫,竟察觉殿内气息奄奄。
他袖袍挥动,禁制轰然破碎,只见敖辰蜷缩在地,不省人事——此前他被顾恒化身所擒,而今顾恒已离去,独留封印未解。
敖言指尖掠过兄长身上熟悉的禁制痕迹,眸色微深:“原是老师来过。”
旋即冷声下令:“押入天牢。”
三日内,敖言以铁血手段清洗蚌精党羽,东海焕然一新。
穹顶之上,澎湃气运如潮汇聚,龟丞相激动叩首:“天佑东海,龙王圣明!”
与此同时,灵山。
摩诃迦叶掐算再三,面色凝重。
莲台上的如来停下讲经,垂目问道:“何事扰心?”
迦叶合掌:“世尊恕罪,法海失踪,化身亦无音讯。”
如来并无讶色:“能避开天机推演,非等闲之辈。”
他环视座下心神不宁的众罗汉,淡淡道:“既如此,备战吧。”
满座神佛,悚然变色。
佛门虽言众生平等,然金刚罗汉诸菩萨谁能当真?
如来训斥众人心不在焉听经,或许转世重修已在眼前。
这般责罚于佛陀菩萨无碍,彼等可超脱轮回。
但金刚罗汉却冷汗涔涔,他们道行浅薄,若入轮回恐形神俱灭。
纵使归来,名号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休要妄自揣度。
如来眉峰紧蹙,心中隐现不安。
天庭之内。
玉 ** 母心绪不宁,元神躁动。
此乃大劫将至之兆。
玉帝沉声道:此番劫数来势汹汹。
王母正欲回应,忽闻急促脚步,天将匆匆来报:启禀陛下娘娘,东海有逆贼废黜龙王自立为王。
王母凤目含怒:何人如此大胆?
天将答:乃东海龙太子敖言。
此人月前失踪,习得神通归来,竟弑母废父。
王母与玉帝目光相接,异口同声道:莫非是那方势力所为?
确有可疑。
玉帝沉吟,亦或为佛门棋子?
王母神色犹疑,难下定论。
以他们修为,推演天机亦非易事,纵有所得亦恐为虚妄。
灵山之上。
如来闻知东海变故,沉思不语。
观音 ** : ** 愿往天庭探问虚实,迟则生变。
如来颔首应允。
观音驾莲而至南天门,守将戒备森严。
贫僧求见玉 ** 母,请教东海之事。
观音执礼。
天王入内通禀,旋即引路。
沿途感应到数十道凌厉气息暗藏,观音暗忖:天庭已倾巢而出。
凌霄殿内,观音合掌行礼,问道:“陛下娘娘,东海那条作恶的龙可是天庭所属?”
玉帝与王母对视一眼,神色略显诧异。
玉帝摇头道:“四海归天庭管辖,朕若要废四海龙王,一道旨意足矣,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王母问道:“莫非那孽龙是灵山所派?”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众仙神纷纷戒备,只待观音回答有异,便要出手。
观音叹息:“陛下娘娘未免小觑了灵山。
既已立下规矩,又怎会行此不智之举?况且短时间内培养出天仙巅峰强者,耗费的天材地宝何其珍贵,灵山怎会浪费在一介无名之龙身上?”
玉 ** 母闻言,疑虑稍减。
王母追问:“当真如此?”
观音颔首:“贫僧不敢妄语。
先前迦叶曾遣法海及其化身赴苏杭查探,二者皆下落不明,想必是被这股神秘势力所害。
如今当务之急,我等更该同心协力,莫要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
玉帝略一沉吟,对李靖下令:“李天王,命你与哪吒率十万天兵,携天罗地网下界擒拿孽龙,务必揪出其背后主使。”
李靖会意,拱手应诺,当即点齐兵马直奔东海。
霎时间东海天际乌云翻涌,战鼓震天。
哪吒踏云而出,厉声喝道:“敖言!你罪责难逃,速速现身领死!”
东海龙宫中,敖言早已察觉异样,正部署水族严阵以待。
龟丞相忧心忡忡:“陛下万金之躯,岂可亲身涉险?”
敖言执枪大笑:“区区天兵,何足为惧?”
他自宝库取出一杆星辰般沉重的长枪,破浪腾空,直面哪吒讥讽道:“原来是三太子驾到,当真荣幸。”
哪吒大怒,火尖枪如虹刺出。
二人枪影交错,战作一团,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
在顾恒门下修习功体之外,敖言也精通战斗技艺,此刻施展的正是天兵八法。
这门大乾王朝的制式枪术历经十五方世界智慧淬炼,早已蜕变为不逊于白蛇界顶级战技的存在。
只见漫天枪影交织,直搅得风云变色,乾坤颠倒。
李靖见战局激烈难以插手,反倒震伤周遭天兵,只得挥动令旗指挥大军后撤数千里。
此人竟能与哪吒战至这般境地?李靖仰望天际,面色阴晴不定。
须知哪吒乃上古金仙,虽受困莲花之躯难再精进,但配合诸多法宝仍享誉三界。
如今竟拿不下一条修炼未久的龙族,实在匪夷所思。
李靖转向身旁巨灵神:依你之见,胜负几何?
那丈高巨人肃然道:二人修为通天,末将难判高下。
环视众将皆面露惭色,李靖暗自叹息。
身为天仙巅峰的他尚且看不透,何况这些部将。
待他再观战场时,天兵已接连后撤万里。
三太子贵为上古真神,何苦屈居天庭?敖言忽收枪而立,这莲花化身禁锢你千万年道行,当真甘心?
哪吒眸光骤冷:区区蛟龙也敢妄议天机!
金仙又如何?敖言枪尖轻颤,今日便让你见识仙武真谛。
哪吒怒喝声中现出三头六臂法相,诸般法宝齐出。
敖言引动内世界之力,枪影翻飞间竟将漫天法宝尽数架住。
那方小世界中星辰闪耀,不断转化混沌之气增持战力,只是这等秘法若过度催动,恐伤世界本源。
云端之上,白素贞等人隐观多时。
小青按剑急道:可要相助?
白衣女子轻轻摇头:师兄未显败迹,暂且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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