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武功顷刻领悟,更能推陈出新。
前后不过数十息光景。
顾恒对《无相神功》的效果亦惊喜非常。
此 ** 虽能量层级不高,但玄妙程度远超射雕世界的武学。
这让他对本世界的高深武学更添期待。
顾公子,慕容家来人了。
见众人走出,一名剑侍急忙上前禀报。
顾恒开口询问:赎人的条件是什么?
丫鬟答道:似乎打算用阿碧和阿朱两位姐姐交换表公子。
倒真会揣摩心思。
顾恒默想,跟随侍女前行时暗自冷笑。
若慕容家早些前来,或许他真会应允。
如今见识了这个时代顶尖武学的玄妙,他怎会轻易放走慕容复?
还施水阁的秘籍,燕子坞的传承,他势在必得。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会客厅内,四大家将与阿朱、阿碧正襟危坐,茶盏见了底,眉宇间满是焦灼却不敢造次。
强攻?慕容氏根基深厚,跑得了人逃不了府。
催促?公子性命握于他人之手,岂敢轻举妄动。
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眼中燃起希望。
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翩然而至。
听说备好赎金了?顾恒径自坐上首座,姿态闲适仿佛主人。
阿朱起身作揖:求公子开恩,我姐妹愿终身侍奉,换我家公子平安。
恳请公子成全。
阿碧也盈盈拜倒。
两位佳人并肩而立,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指尖轻叩扶手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待二婢眼圈泛红,顾恒才悠然道:堂堂南慕容,武林翘楚,岂是两个婢女能抵?传出去岂非贻笑大方?若慕容先祖有灵...
邓百川等人暗暗咬牙:这是要坐地起价。
阿朱颤声问:公子还要什么?
自然是慕容氏的武功秘籍。
阿碧急道:顾公子武艺通神,何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顾恒笑道,况且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随即击掌唤来剑婢:带慕容公子上来议价。
当慕容复被搀进来时,面如金纸却强忍怒意。
四大家将见状悲愤交加:属下无能,令公子 ** !
发现慕容复口不能言,顾恒隔空解穴:慕容公子意下如何?
全凭顾公子吩咐。
慕容复拱手应答,姿态恭顺。
察觉到自身与顾恒之间的悬殊差距,他再不敢显露半分锋芒,唯恐再次经历方才那种绝望无助的煎熬。
顾恒将先前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承蒙顾公子青睐慕容氏武学,实乃慕容家之幸。
至于阿朱、阿碧两位姑娘,还请公子多加照拂,这是她们的卖身文契。
慕容复恭敬地递上二女的契约文书。
这些文书原本存放在参合庄内,待阿朱阿碧做出决断后,众人特返回取来契约,方赶到曼陀山庄。
痛快!顾恒颔首接过文书,慕容公子行事果断,倒有几分成大事的气魄。
慕容复心中苦笑,却不得不谦逊回应:顾公子谬赞了。
交易既成,众人皆暗自舒了一口气。
唯独阿朱与阿碧满心茫然。
自幼在慕容家长大,早已将那里视作归宿,如今突遭转赠,顿觉身如浮萍,任风雨飘零,心中凄楚难言。
此时的阿朱、阿碧与早先判若两人,形似躯壳,魂灵尽失。
记忆中的巧笑倩影犹在眼前,半日之间竟已恍如隔世。
容颜依旧,眼眸却失了神采。
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令顾恒冷汗涔涔。
我何时变得这般模样?
见人辄贬为奴,随心所欲!
仗势欺人,肆无忌惮。
这与我厌恶的狂徒有何区别?
与梁子翁、欧阳克之流又差几何?
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
未及深思,顾恒已察觉异样。
攥着两份契约,面色阴晴不定。
闭目凝神,心境渐趋澄明,终得窥见本相。
《万寿道藏》的玄妙在此刻显现,其中蕴含的至理让他迅速勘破症结,不似寻常修行者般茫然失措。
此乃心魔作祟。
非是那自九天之外袭来,幻化无常的魔物。
实乃七情六欲失控所致。
顾恒修行三月有余,功力通玄,表面虽不显山露水,内心傲气实难避免;加之一朝远离黄蓉等故人,不必再伪装得道高士,如脱缰野马恣意奔腾。
心中恶念遂如洪水决堤。
顾恒本非圣贤,七情六欲与常人无异。
初临新界,面对力量、权势、美色的 ** ,何人能全然超脱?
纵使他人得此机缘,结局亦无二致。
顾恒悚然惊觉:往昔总道心魔不过尔尔,岂料竟如此可怖,悄然而至,防不胜防。
魔念生于本心,源自己身。
如何设防?
它便是你的倒影!
较之域外天魔更为凶险!
静心自省间,诸般道经妙义流转心田,顾恒灵台渐放光明,欲照破重重迷障。
《大禹谟》十六字真言骤然在顾恒心头涌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字字绽放光明,令他豁然开朗。
这源于上古禅让典故的箴言,道破人皇真谛:以澄明道心驾驭纷杂 ** 。
不同于后世道家求清虚,佛门悟空无,上古圣皇修的是统御万法之道——力镇八荒,心摄万象。
顾恒双目陡睁,眸中狂态尽褪,灵台如经甘露洗涤,竟能洞观方圆五千里天地。
不仅神识暴涨,更难得的是心境突破桎梏。
修行路上,法力易得,肉身可炼,唯独心灵修为需历经红尘淬炼。
此刻他褪去少年稚气,眉宇间流转着神圣辉光,宛如谪仙临世。
两位姑娘助我明心见性。
顾恒袖袍轻拂,阿朱阿碧手中的卖身契无风自动。
转瞬间,王夫人等三人身上的禁制也应声而解。
他目蕴雷霆看向王夫人:若再见花肥害人,定不轻饶。
秦红棉母女尚在愣怔间,却见阿碧已捏着契约珠泪涟涟。
离开燕子坞?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少女,江湖风雨岂是轻易能承。
阿朱攥紧契纸,终是咬着樱唇不发一言。
慕容复满脸困惑地抱拳道:阿朱、阿碧,恭喜你们重获自由。
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跟着顾公子比较好,在他的庇护下更安全。
至于将二女收回身边?
这个念头他连想都不敢想。
若这只是旁人的试探之举,岂不是自投罗网?
苦心经营多年若因此功亏一篑,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作为深谙权谋之人,不多留个心眼早就身首异处了。
阿碧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头看向阿朱寻求示意。
婉儿,我们走!秦红棉诧异地看了顾恒一眼,又狠狠地瞪向王夫人,拽起木婉清就要离开。
管它是不是陷阱,先脱身再说。
她唯恐再多待片刻就会被吃干抹净!
谁知木婉清竟纹丝不动,反而甩开她的手,缓步走向顾恒。
公子既为男儿汉,理应言出必行。
既然说过要我跟随左右,为何又出尔反尔?木婉清语气平静,抬眸直视顾恒。
秦红棉瞠目结舌。
女儿莫不是中了邪!
不仅是她,整个厅内众人都震惊不已。
面对众人灼灼目光,木婉清神色自若,静候顾恒答复。
重获自由不好吗?顾恒反问。
木婉清凄然摇头:父亲抛弃我,母亲不要我,现在连公子也嫌弃我吗?方才还说会好好管教我的!
秦红棉颤抖着伸出手:我们从未...
可触及女儿冰冷的眸光,后面的话再难出口。
漂泊江湖十余载,木婉清犹如随波浮萍。
身世之谜的冲击更令她心如死灰,脆弱不堪。
顾恒虽只将她收为侍女,却给了她难得的温暖与依靠。
这份微妙情愫起初并不明显。
却在顾恒还她自由时突然爆发,顷刻间充盈了整个心房。
这既是逆反心理,亦是源于深深的缺失。
这份扭曲的情感并非真爱,却让木婉清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想要抓住。
毕竟她拥有的实在太少。
友情?
钟灵那丫头太过稚嫩,难称知己。
亲情?
刚被残酷的身世 ** 彻底击碎!
她凝视顾恒,眼中的希冀渐渐暗淡,身形摇晃欲坠。
走吧。
顾恒忽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陪我去还施水阁看书。
遵命,公子。
木婉清眸中骤然焕发璀璨神采,如星河闪耀,公子稍等。
话音未落,她已翩然而至顾恒跟前,素手轻扬掀飞了斗笠。
黑纱之下露出一张绝色容颜——精致的瓜子脸,肌肤胜雪,樱唇如丹,明艳不可方物。
阳光洒落在她娇美清丽的脸庞上,映照出眉宇间掩不住的欢喜神色。
顾恒微微一怔,轻声道:婉儿,这下你可没有回头路了。
婉儿从不需要退路。
木婉清目光坚毅如铁。
她向来爱恨分明,既然做出选择就绝不反悔。
傻姑娘。
顾恒轻叹,伸手抚过她如瀑的黑发,转向王夫人吩咐道,去取些铁剑来。
不多时,王夫人奉上长剑。
顾恒信手接过数柄长剑。
顷刻间,剑身熔为铁水,又凝成一柄剑鞘。
鞘身寒梅傲雪,栩栩如生。
二字铭刻其间,笔力雄浑。
水系真气流转,剑鞘瞬间冷却如霜,唯有点点红梅晕染其上。
试试看。
木婉清欣喜接过,长剑归鞘,严丝合缝。
公子,正合适!
顾恒颔首:走吧。
慕容复与四大家将赶忙在前引路。
阿朱、阿碧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若无去处,暂居于此。
王夫人,好生款待。
二婢愕然,王夫人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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