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百川目光微闪:公子若需向导,慕容氏愿尽地主之谊。
心领了。
顾恒摆袖送客,待四人走远才低语:这邓百川倒是个人物。
木婉清冷哼:堂堂七尺男儿,说话拐弯抹角像闺阁 ** 。
她没察觉方才暗涌的内力,只当对方怯战而逃。
夜风掠过,忽见顾恒指尖凝着一片未落的茶叶。
慕容复在顾恒心里已然跌落神坛,所谓南慕容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邓百川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敢停下喘息。
此人武功只怕与公子不相上下。
邓百川擦着额间冷汗,声音微颤。
转眼间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 恶三人亦是面色惨白,心有余悸地点头。
四人心中更藏着一个不敢言明的念头:这年轻人的武功或许更胜公子一筹......
正议论间,一位华服女子款款而来。
金步摇轻晃,玉佩叮咚。
只是那张精致面容冷若冰霜,宛如极北寒冰。
身后跟着十六个面容枯瘦、腰背佝偻的老妪,个个持剑而立。
舅夫人?邓百川刚欲行礼,王夫人已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包不同惊道:不好!她定是去找那位公子麻烦了。
公冶乾急问:这可如何是好?邓百川略一思索:风兄弟速回禀报公子,我们折返调停。
若能借此机会交好曼陀山庄......说着掌心已沁出汗水。
松鹤楼内,顾恒正欲携木婉清母女离去,忽闻杂乱脚步声传来。
一道寒冰般的声音响起:围住酒楼,休让那两个 ** 跑了!十六柄长剑同时出鞘,将众人团团围住。
李青萝!秦红棉眼中燃起怒火,今日定要你 ** 破相,看那段正淳还认不认得你!王夫人怒极:给我拿下这对 ** !剑光闪烁间,连周遭酒客都遭波及。
顾恒见她们草菅人命已成习惯,不由皱眉。
他虽在金国大开杀戒,却是因家国仇恨;清 ** 患亦为保境安民。
78 化铁炼器震慑全场,慕容复棋差一招(3\/5)
心念飞转间,顾恒动作却丝毫不缓。
只见红芒乍现,十六柄利剑已然落入手心。
真气吞吐间,那些长剑竟瞬间熔作铁水,在他掌中凝成一颗流动的赤红铁球。
堂内众人俱是骇然。
木婉清美眸圆睁,秦红棉檀口微张,就连素来骄横的王夫人也面色惨白。
天龙武学虽奇,又何曾见过这等熔金化铁的神技?这般手段,说是仙家法术也不为过。
随后赶至的邓百川三人望着场 ** 那道宛若神魔的身影,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沫。
上前调解?
莫要说笑!
若惹得这尊煞星不快,怕是顷刻间便要化作飞灰。
三人心中叫苦不迭:舅太太招惹谁不好,偏生惹上这等人物,此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尔等草菅人命,以活人作肥,罪孽深重,合该下地狱悔过。
心念微动,掌中铁水复又凝成一柄青锋。
经高温淬炼去芜存菁,剑身寒光湛湛,已成稀世利器。
虽非炼器之法,却胜过寻常锻铸。
剑光闪过,十六名恶徒眉心皆现朱砂一点,轰然倒地。
满堂死寂,落针可闻。
无论是王夫人还是邓百川等人,就连被救的酒客也都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你......莫要过来!
眼见顾恒向前踏出一步,王夫人花容失色,声音发颤。
顾恒冷嗤:既来之,则安之。
袖袍轻挥,王夫人便如提线木偶般被摄至跟前。
随手封住穴道掷于身后:秦红棉,且看好这阶下囚。
遵命,公子。
秦红棉嫣然一笑,睨着老对头满脸得色:往后规矩些,否则休怪姐姐我不讲情面。
王夫人银牙紧咬:你......
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唤声姐姐听听。
见对方扭头不答,秦红棉冷哼一声,终是忌惮顾恒未曾发作。
顾恒目光转向邓百川三人:尔等是来助拳的?
公子明鉴,绝无此意!邓百川慌忙拱手。
三人如蒙大赦,踉跄退走。
待逃出百丈外,包不同方喘着粗气道:弹指熔金,这分明是神仙手段!幸亏先前未曾开罪。
公冶乾连连颔首:家主若贸然前来,恐酿成大祸啊。
邓百川突然变色:不好!速去拦住公子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包不同神色凝重:“确实,速速离开!”
话音未落,三人已施展身法飞速撤离。
倘若慕容复惹上这等人物,慕容世家恐有倾覆之危?
......
顾恒随手将长剑抛给木婉清:“走,去曼陀山庄。”
先前不去曼陀山庄,不过是顾及孤儿寡母。
如今对方先发难,倒也无需顾忌了。
王夫人面色骤变:“别伤害我女儿。”
“不必担心。”
顾恒挥手,“只为借阅琅嬛福地的武学典籍。”
木婉清凝视手中长剑,难掩惊喜:“公子,此剑是赐予我的?”
“赠你了。”
顾恒浑不在意。
木婉清讶然:“这可是神兵利器啊。”
顾恒:“神兵?若我愿意,顷刻可铸千百把,何足为奇?”
木婉清一怔,回想起顾恒铸剑场景,恍然大悟。
“公子先前铸了许多吗?”
顾恒轻笑:“未有,此为首柄,要那么多作甚?”
木婉清闻言,心头泛起一丝甜意。
至少此刻,这柄剑只属于她一人。
轻抚剑身,柔声道:“剑光清冷似月,便唤作寒月剑。
待日后配个剑鞘,方不负此剑。”
说话间,众人行至湖畔。
湖面停泊着一艘三十余丈的华美楼船,正是王夫人的座驾。
船上十余名剑侍静候多时,见王夫人到来,纷纷行礼。
“参见夫人,可要押下这些人?”
她们熟稔地望向顾恒等人,目露怜悯。
落入夫人手中,岂能善终?
尤其这位俊逸公子,莫非也要沦为花肥?
不如找机会放他离去...
几名侍女暗自盘算,目光频频流连顾恒身上。
顾恒淡然道:“你们夫人现为阶下囚,何来资格发号施令?启程。”
剑侍们愕然望向王夫人,正欲拔剑。
王夫人冷喝:“听他命令,开船。”
“遵命。”
剑侍们对王夫人敬畏已深,闻言战栗领命。
登船片刻,已至湖心。
“湖光潋滟,倒是雅致。”
顾恒赞叹,“日后在此筑座别院,闲时游赏亦不失为乐事。”
秦红棉接话:“公子,曼陀山庄景致更佳。
花枝烂漫,风光旖旎。”
“可惜花下埋骨,平添煞气。”
顾恒轻笑,“无妨,稍后改换风水便是。”
三言两语间,曼陀山庄已然易主。
王夫人怒不可遏却束手无策。
周遭剑侍屏息凝神,唯恐秋后算账。
“前方可是舅母座驾?”
忽闻湖面传来呼唤,一艘大船正破浪而来。
波涛之上,一名年约三十、气度非凡的男子抬手抱拳,声音越过百米江面清晰传来。
王夫人眼中闪过微光,随即又暗淡下来。
是慕容复...
即便誉满江南又如何?能将她救出这困境吗?想到那位让她招惹不起的存在,心中只剩无尽苦楚。
只见白衣公子踏浪而来,转瞬已落在甲板上。
当看清顾恒面容时,他神色骤然一凝。
这位想必就是顾公子?慕容复姿态恭敬,不知舅母有何冒犯之处,在下愿代为赔罪...
话音未落便被截断。
顾恒把玩着茶盏:王夫人姿色尚可,现已收作婢女。
君子一诺,岂容更改?
慕容复瞳孔微缩。
行走江湖十余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回绝。
若非察觉此人气息危险,早已长剑出鞘。
公子何必如此决绝?他强压怒意,江湖路远,与人方便...
正品尝糕点的顾恒突然抬眼,目光如剑直刺人心:慕容公子这是在威胁我?
人影骤逝。
慕容复只觉肩头一沉,周身内力尽封,双膝重重砸在甲板上。
啊——!昔日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披发目裂,玉冠崩飞。
顾恒指尖轻点,怒嚎戛然而止。
太吵。
让参合庄拿赎金来领人。
木婉清诧异道:不收入麾下么?
他也配?顾恒嗤笑转身。
慕容复闻言喷出一口鲜血,被剑侍们架着拖走时,锦袍已染满猩红。
对船此刻才迟迟靠近。
**恶正要飞身来救,却被拦下:风四爷请回吧,贵庄公子让我们捎句话——记得备足银钱。
望着远去的帆影,**恶踉跄跪倒。
江风卷着水沫掠过,将那句可是回曼陀山庄?的追问吹散在浪涛声中。
片刻后,一艘小船划来,阿朱阿碧站在船头,看见**恶便急声问道:风四哥,出什么事了?公子爷在哪?
**恶垂头丧气地答道:公子被那人抓走了,要我们用东西去换。
阿朱顿时慌了神: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
阿碧忧心忡忡地说:包三哥说过,那人能空手熔金化铁,这般神仙手段,寻常人哪里敌得过。
正说话间,包不同三人的小船从各处驶来,见到**恶的大船,连忙加速靠近。
一行人会合后,气氛凝重。
公子爷被抓了?
怎会这么快!
我们一刻不敢耽搁,居然还是没赶上。
包不同、邓百川几人懊悔不已。
阿碧提议道:包三哥,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公子。
阿朱点头附和:是啊。
邓百川皱眉:可拿什么去赎人?慕容家传武学绝不能外泄,参合庄我们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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