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没多远，周小言忽然瞥见前方一棵老樟树上落了不少斑鸠。那树长得高大，枝桠横斜，十几只斑鸠或蹲或站在枝头，灰扑扑的羽毛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正低头啄着树上的果子，时不时发出“咕咕”的轻叫，一派自在。
周小言心里一动，脚步下意识放轻，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尽量不碰响脚下的枯枝。悄悄绕到树干下，伸出手轻轻按在粗糙的树皮上，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心里默念着那个熟悉的指令——收！
随着她的意念一动，只见树上的斑鸠凭空消失在枝头。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热闹的树枝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几片被翅膀扫落的叶子缓缓飘下。
周小言抬头望了望密林深处，阳光透过枝叶筛下斑驳的光点，风里裹着松针的清香。这山看着大，走了这半日，像样的猎物确实不多，反倒是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成群的麻雀在枝头跳跃，偶尔还有色彩鲜亮的野鸡扑棱着翅膀掠过头顶。
“看来是我来的时节不对？”嘀咕着，脚下不停，拨开挡路的藤蔓，“鸟儿虽多，肉却少，炖一锅都不够塞牙缝的。”话虽如此，眼睛却没闲着，锐利地扫过林间。
正想着，头顶忽然“扑棱”一声，一群灰喜鹊惊飞而起，带起的落叶簌簌落在她肩头。周小言下意识抬头，只见枝桠间还挂着个沉甸甸的鸟巢，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几个青灰色的鸟蛋。
脚步一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鸟蛋虽小，煎着吃却香得很，也算意外收获。当下也不用意念，直接搬了块石头垫脚，伸手就把鸟巢摘了下来，小心地放进空间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继续往深处走，林间更静了，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鸟鸣。周小言心里清楚，这山看着平和，实则藏着不少凶险，越是往深走，越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猎物少，说不定是被更厉害的家伙吓退了呢？
攥紧了背篓的带子，眼神警惕起来，脚步也放慢了些。不管怎么说，总得再找点什么，不然空着手回去，岂不是白费了这趟力气？
周小言又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脚下的落叶渐渐稀疏，忽然被眼前一片浓绿晃了眼。起初以为是丛生的野草，走近了才看清，竟是密密麻麻的野蒜！
绿油油的叶子像极了小葱，却比小葱更粗壮，一丛丛挤在一起，把地面铺得满满当当。她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忙放下背篓，蹲下身随手拔起一把——根部果然坠着圆滚滚的蒜头，外皮带着点紫红，个头不算小，捏着硬实得很，正是北方人常说的“蕌头”。
“这下发财了！”周小言心里一喜，野蒜炒鸡蛋香得能多吃两碗饭，蒜头腌起来也是下饭的好菜，这么一大片，够吃好久了。
拍掉蒜根上的泥巴，越看越欢喜，手上的劲也上来了，连着又拔了几把。可野蒜长得太密，光用手拔容易扯断根茎，还带起一大块泥。周小言想了想，从空间里摸出把小镰刀，刀刃锋利，正适合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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