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人,那个叫马主任的贵客,在看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脸上那副亲切关怀的伪装,终于,被彻底撕了下来。
他不再掩饰,那双因为酒精跟欲望而显得格外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毫不遮掩,势在必得的贪婪跟猥琐。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里面那件被汗水浸得发黄的白背心,跟一撮油腻的胸毛。
“弟妹,别怕嘛。”
他一边朝着潘丽丽逼近,一边用一种黏腻得让人恶心的语气,慢悠悠的说:“富贵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马哥我能给他带来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他出去,就是让我们...好好聊聊。”
这番话,像一条黏滑的毒蛇,钻进潘丽丽的耳朵里,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丈夫...是故意出去的?
但她来不及细想,也根本不敢细想。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一股浓烈,混杂着酒气汗臭跟饭菜油腻味的,属于中年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压了过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马...马主任,您...您喝多了。”潘丽丽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剧烈的颤抖着,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傲气的柳叶眼,此刻只剩下最卑微的哀求,“您...您有什么事,等...等富贵回来了,我们再谈。”
“等他回来?”马主任嗤笑一声,那张油腻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弟妹,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跟着王富贵那个废物,屈才了。”
他伸出手,那只肥厚的大手就朝着潘丽丽那张因惊恐而惨白一片的俏脸摸了过去。
“你这么个水灵的人儿,就该跟着我,去镇上享福。我保证,比你窝在这个穷山沟里,强一百倍。”
住手!
潘丽丽在心里疯狂的尖叫,可她的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扼住,连一个反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彻底僵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带着浓烈烟臭味的咸猪手,在自己瞳孔里,一点一点的,放大。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脸颊那根头发丝的前一刹那。
“砰!”
一声巨响,仿佛平地起惊雷。
那扇被王富贵从外面贴心带上,由厚实木板制成的房门,连带着整个门框,竟然被人用一种超乎想象,野蛮到极致的暴力,从外面,直接踹飞了进来。
“轰...哗啦...”
木屑跟尘土横飞四溅。
那扇承载了潘丽丽所有绝望的房门,像一片脆弱的纸板,在空中翻滚着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的砸在那张杯盘狼藉的八仙桌上,将满桌的残羹剩饭,砸得一片狼藉。
这突如其来,石破天惊般的巨响,让屋里两个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马主任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僵在那里。他那张还挂着猥琐笑容的脸,因为这猝不及防的惊吓,瞬间扭曲,变得滑稽又可笑。
他猛的转过头,那双因酒意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惊骇的望向那已经变成一个巨大黑洞的门口。
潘丽丽更是被这声巨响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那双已经因绝望而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一个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门口,那个被踹出的巨大又不规则的黑洞外,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逆光而立。
傍晚那最后一丝血色夕阳从他身后照射进来,将他的轮廓勾勒成一尊从地狱里走出,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复仇魔神。
是...肖东!!
他恰好是来找王富贵,拿那个已经拖了好几天的熏肉房执照。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女人那压抑到极致,濒死的惊呼。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最直接也最暴力的方式,宣告了他的到来。
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平静甚至有些温和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到极致的铁青。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平日里的温和跟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马主任和潘丽丽都感到灵魂颤栗的...杀意。
是的,杀意!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恶,而是一种真正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视人命如草芥,冰冷,实质般的杀意。
肖东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屋内的景象上——被逼到墙角,衣衫虽然还算完整但脸上却写满惊恐跟泪痕,像一只受惊羔羊的潘丽丽,还有那个伸着咸猪手,一脸猥琐,身上还散发着浓烈酒气的男人。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你他妈是谁?”
马主任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年轻人,色厉内荏的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人,“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踹老子的门,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因为那个逆光的身影,动了。
肖东没有说一个字。
他只是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沉稳又坚定的朝着马主任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不快,却像一头正在逼近猎物的猛虎,每一步都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狠狠的踩在马主任那本就因心虚而狂跳不止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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