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嘴上推辞,眼睛却一直盯着鱼。
“是啊棒梗,我也赚了两块二了,哪能再要你的鱼。”
刘光福跟着点头,觉得跑跑腿已经很满足。
“给你们就拿着,别啰嗦!”
贾梗不由分说,往他们桶里各扔进一条一斤多的鱼。
“那……那我就不客气啦!”
阎解放喜形于色,盯着那条鲤鱼直咽口水,想着回家让母亲红烧。
“恭敬不如从命,太谢谢你了棒梗!”
刘光福也不再推辞,毕竟这条鱼少说也值一块多钱。
贾梗点点头。
他明白自己赚了大头,总要分些好处给伙伴。
况且不过是两条一斤多的鱼,算不得什么。
“咦!棒梗,你桶里这条蹶鱼可真大!”
阎解放突然发现贾梗桶里还有条蹶鱼,看着得有五斤重。
“棒梗,交给我卖,保准能卖一块二一斤。
这鱼肉厚刺少,味道鲜美。”
刘光福赶紧接话:“给我卖也能卖这个价。
你按一块一斤收就成。”
“一块一!交给我卖!”
“打住!”
贾梗打断他们,“这鱼我要带回家自己吃。”
“哦!”
两人会意,不再提卖鱼的事。
阎解放上前接过贾梗手里的铁桶:“棒梗,我帮你拎。”
刘光福也不甘落后,抢着拿起钓具:“我来拿这个。”
“多谢了。”
钓了一下午鱼,十岁的贾梗确实腰酸腿软。
傍晚五点半,暮色渐浓。
三人加快脚步往四合院走。
“棒梗,你今天赚了有六十五块吧?”
阎解放边走边问,虽然奔波一下午,还提着两个桶,却丝毫不觉得累。
刘光福愣了愣,他没仔细算过,大概自己经手的有三十多块。
“咦?你居然都记得这么清楚!”
贾梗略带惊讶地望向阎解放。
阎解放笑着摸摸头:“我就是随手记了记。”
“天哪,这么多!”
刘光福睁大眼睛叫道。
“这还算多?跟我逮兔子比起来差远了。”
贾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去后山一趟,少说也能抓到十来只兔子。
十只兔子至少能卖上百块,今天下午钓了半天鱼,腰酸背疼的,也才挣了六十五。
再说这河里的鱼也精明得很,起初还能钓上几条,后来就越来越难上钩了。
或许是因为只在一个冰窟窿里钓吧,还好今天有人帮忙,鱼才卖得这么快。
总而言之,贾梗觉得钓鱼不太划算。
要是图个乐子,或者改善下伙食倒还行,比如手上这条蹶鱼。
“啊?这还嫌少?”
阎解放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贾梗连六十五块都看不上。
想到自己在家,一年到头吃喝用度加起来,也就这个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棒梗,六十五块还不多啊?”
刘光福也听傻了。
他爸在轧钢厂当车间组长,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十,这六十五块还嫌少?
“那你逮兔子到底赚了多少啊?”
“反正比这个多得多。”
贾梗含糊地回了一句,具体多少,他自己也没仔细算过。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都不想说话了。
这时他们才想起,贾梗之前用卖兔子的钱给他妈买了台最新款的缝纫机。
听自个儿妈羡慕地说过,那缝纫机花了一百四十七块,比蝴蝶牌的还时髦、还先进。
难怪他一下午赚六十五块都不当回事。
贾梗见两人不吭声,自己也沉默着。
他心里琢磨着:这条蹶鱼一定得让何叔做得香一点。
天黑透了,三人也回到了四合院。
到了门口,阎解放问:“棒梗,明天还去钓鱼不?”
“是啊,还去吗?”
刘光福也眼巴巴地望着贾梗。
“鱼饵没了,今天下午全用完了。”
贾梗摇摇头,他不太想再去钓鱼了。
“那……卖鱼饵的人呢?”
阎解放追问。
“对呀,可以再找他买嘛!”
刘光福接话。
“能碰上就买,碰不上也没办法。”
贾梗随口应道。
至于以后还钓不钓,全看心情。
“哦……”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两人都有些失落。
可也没办法,他们只是帮忙卖鱼的。
“那就这样吧。”
贾梗说着走进四合院,提着铁桶和渔具往家走去。
三人道别,各自回家。
阎解放家就在四合院的前院,一进门便是。
所以他总是最先回到家的那一个。
“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铁桶和火钩子都不见了,闹了半天是你拿走的。”
三大爷一见儿子回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偷鸡那事还没完,家里还赔了不少钱。
“爸,我和刘光福、贾梗一块儿钓鱼去了,您瞧,桶里还有鱼呢。”
阎解放连忙解释。
“是吗?我看看!”
三大爷凑近一瞧,还真有条鱼。
阎家几个兄弟姐妹也围过来,盯着桶里的鱼,心里都琢磨着晚上能加个菜。
这时三大妈开口说:“正好,把鱼卖了,多少能补一点赔鸡的钱。”
“妈,这鱼是留着咱家吃的!”
阎解放立刻反驳。
“不行!谁让你偷鸡害家里赔这么多钱!”
三大爷语气坚决。
“爸,当初要不是您同意赔那么多,许大茂哪敢开口要十块?咱家至于赔这么多吗?”
“你找打是不是!”
三大爷觉得脸上挂不住,顿时恼羞成怒。
阎解放心里明白,自己偷鸡让父亲丢了面子,还赔了一大笔钱。
本来还想把赚的钱交家里,这下也算了。
听说鱼要卖掉,几个孩子顿时蔫了下来。
贾梗在一旁笑着解释:“妈,这鱼是我在后海钓的,五斤多重呢。”
“后海?棒梗,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知道每年都有人掉冰窟窿里淹死吗?”
秦淮茹本来还高兴儿子带回一条大鱼,一听是去后海钓的,立马急了。
冰面厚薄不一,万一掉下去可怎么办?
每年都有人因钓鱼丧命,她越想越怕。
“我的乖孙啊,你怎么敢跑后海去,多危险呀!”
贾张氏也后怕地念叨。
“就是,棒梗,你太不让人省心了!”
何雨水也跟着说了一句。
“是是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贾梗见妈妈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认错。
“妈,您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去了。”
他伸手轻轻擦掉妈妈脸上的泪水,心里明白,她的责备全是出于担心。
贾梗虽然挨了说,却感到一阵温暖。
“说话要算数!”
秦淮茹板着脸认真地说。
“嗯,我保证。”
贾梗郑重地点头。
大家的担心不是没道理,那儿确实危险,再说钓鱼这事儿,其实也划不来。
反正手里有钱,花点钱买鱼票就能直接去水产公司买鱼了。
更何况,鱼的价格也不贵。
“棒梗,回来啦!”
这时,何雨柱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见大家围在一块儿,他有些纳闷地问:“咦,都聚在这儿做什么呢?”
“何叔,我去后海钓了条五斤的鲫鱼,这条鱼就交给您处理啦!”
贾梗见何雨柱来了,一边打招呼一边解释。
“嘿,你这孩子胆子不小啊,敢跑去钓鱼?不怕……”
何雨柱咳了一声,没继续往下说,那个“死”
字实在不太吉利。
“不敢了不敢了!”
贾梗连忙保证。
一家人见贾梗认错态度诚恳,保证不再去钓鱼,也就原谅了他。
何雨柱见大家沉默着不说话,便好奇地低头看了看桶里的鱼,惊讶地说:“这鱼真不错,我给你们露一手——椒汁蒸鱼,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
说完,他就接过贾梗手里的铁桶,进了厨房。
“妈,何叔怎么来这儿做饭了?”
贾梗问道。
他心里大概明白原因,可看气氛沉闷,就想找个话题聊聊。
“成啦!你何叔和你小姨的事定了,结婚证都办好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这么高兴的时候,再生儿子的气也不合适了。
“真的?恭喜小姨啊!”
贾梗装作惊喜地说了一句。
“棒梗!这事还得多谢你!”
秦京茹向侄儿道谢,脸上掩不住兴奋。
这一切能这么顺利,还真多亏了贾梗。
她终于嫁到城里,很快就能转成城市户口了。
“还是我乖孙聪明!”
贾张氏笑着说道。
“是啊棒梗,我听说了,真是你的功劳。”
何雨水也笑着附和。
贾梗谦虚地说:“这哪算我的功劳,何叔和小姨本来就互相喜欢,我只是顺水推舟,帮了他们一把。”
“小姨,小姨,那你肚子里有宝宝了吗?”
小当望着秦京茹,好奇地问。
秦京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哈哈哈……一家人都被小当天真的话逗笑了。
笑过之后,贾张氏想起什么,说道:“棒梗,还有件更好笑的事呢。”
“奶奶,什么更好笑的事?”
贾梗笑着问。
“嗯,我知道!噗嗤……”
秦淮茹说着就捂嘴笑起来。
“我来说吧,”
何雨水忍住笑意说道:“我哥和嫂子刚办好结婚证,走出民政局,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贾梗一脸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们俩竟然同时拉肚子,这不,赶紧跑回四合院,如胶似漆地上厕所去啦。”
噗嗤!
贾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秦京茹却依然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得低低的。
“嘿嘿,别以为我没听到啊!”
何雨柱这时插话进来。
“我带我媳妇上厕所,有这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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