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迟疑道:母亲莫非有意撮合淮哥儿与云丫头?
怎么?我史家的姑娘,还配不上你贾家的爷们不成?贾母不悦道。
贾政连忙解释: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淮哥儿的婚事宫里会有安排。
贾母摆手道:老婆子岂会想不到?先让他们相处些时日,横竖年纪尚小。即便宫里真有旨意,将来淮哥儿若得封王爵,不是还有侧妃之位?云丫头命苦,那两个不成器的舅舅能给她寻什么好亲事!
贾政心想封王谈何容易,却也不便反驳,只道:母亲思虑周全便好。
次日清晨,贾淮自军营归来,刚进后院便见三春、宝钗、湘云、宝玉等人齐聚院中,不由笑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把姐姐妹妹们都聚齐了?
史湘云抢先道:淮哥儿,我们是来打秋风的,你可不能小气!只见她身着红色织金缎面棉袄,青色折枝长裙,英气逼人。
贾淮笑道:我当什么事,做个东道算什么。云姐姐难得来,小弟自当尽地主之谊。
惜春拍手道:三哥,我要吃烤肉!
史湘云朗声道:正合我意,大块吃肉,岂不快哉!她至今难忘上次的烧烤美味。
宝钗指着湘云笑道:云丫头,你莫不是疯了?
史湘云撇嘴道:宝姐姐懂什么!这才叫真名士自 !爱哥哥,你说是不是?
贾淮笑着说道:“云姐姐,你总把‘爱二’挂在嘴边可不妥当,这般称呼宝玉未免失礼。”
史湘云撅着嘴道:“我生来就是这个性子,能有什么法子?”
贾淮眨眨眼,“云姐姐不妨唤他宝二哥或宝哥哥。”
史湘云顿时眉开眼笑,“这主意妙极!往后就叫宝哥哥。”宝玉只是含笑点头,并不在意。
正说笑间,晴雯进来禀报:“三爷,炭火都备齐了。”因天寒地冻,烧烤便设在暖阁里。
众人围炉而坐,晴雯、香菱等丫鬟在旁伺候。肉香刚飘起,忽见两个圆脸小丫头蹦跳着进来,正是小吉祥和小幺儿。她们先向众人行礼,转眼就挤到晴雯身边,抢过烤好的肉串大快朵颐。小幺儿捧着肉串吃得满嘴油光,自打跟着小吉祥在宁国府吃香喝辣,这小丫头愈发圆润了。
史湘云打趣道:“这就是你当眼珠子疼的丫头?听说为了她差点 李嬷嬷?”
宝玉冷哼道:“那老货早该受些教训!若不是念在哺乳之情,早禀明老太太赶出去了。”
贾淮正色道:“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爷们?这些丫头都是苦命人,若非走投无路,谁家父母肯卖儿鬻女?她们尽心服侍主子,我们自当善待。当然,那些背主忘恩的不在此列。”
这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史湘云突然拍案叫好,惊得宝钗轻捶她:“云丫头疯魔了不成?”却惹得湘云笑得更欢。
司棋、侍书等丫鬟望着晴雯她们,眼中满是羡慕。唯有小吉祥和小幺儿还在埋头猛吃,晴雯几个则感激地望着贾淮。
忽听门帘响动,王熙凤带着平儿风风火火闯进来:“好哇!你们躲在这里吃独食,竟不叫上我!”
探春立即还嘴:“二嫂子日理万机,我们哪敢打扰?”
凤姐不理她,只对贾淮挑眉:“三弟这是不欢迎我?”
贾淮笑道:“二嫂子说哪里话,自家人何须客套?”
凤姐顺势坐下,淮顾四周道:“你这后宅乱得很,该管的没人管,不该管的倒挤作堆。”
贾淮无奈道:“我公务缠身,后宅全靠晴雯她们打理。”
几个丫鬟慌忙起身告罪。贾淮摆手道:“不怪你们。”他目光落在平儿身上,忽然笑道:“二嫂子不如把平儿给了我?她跟着你历练多年,定能帮我整顿内务。”
王熙凤听闻此言,神色微怔,身后的平儿羞得几乎将头埋进衣领里。
薛宝钗抿嘴笑道:凤姐姐可是舍不得了?
王熙凤回过神来,轻叹道:宝妹妹说笑了。几个陪嫁丫头中,就数平儿最合我心意。我们自幼相伴,情分非比寻常。原想着日后让她给二爷做姨娘,也好长长久久在一处。
平儿虽面红耳赤,却仍含泪道:奴婢舍不得离开奶奶。
王熙凤轻抚平儿的手背:可如今你有更好的去处,我若拦着反倒不近人情。咱们二爷的性子你也知道,并非良配。先前打算让你做姨娘,也是不得已。
史湘云拍手笑道:二嫂子果然爽快!说着还学着男子作揖,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王熙凤正色对贾淮道:三弟若要平儿,须答应我一件事。
二嫂请讲。
日后须给平儿名分,与晴雯她们一般待遇。
贾淮本只想让平儿帮忙打理内宅,但此刻若不答应,反倒害了平儿。只得苦笑道:我答应便是。
王熙凤命人取来平儿的卖身契,柔声道:跟着三弟比跟着二爷强百倍,这是你的福分。
平儿明白其中利害,却仍难舍多年主仆情谊,泣不成声:奶奶......
傻丫头,又不是见不着了。王熙凤拭泪道。众人皆被这番主仆情深打动,唯独薛宝钗心知其中另有盘算。
平儿向贾淮叩首行礼,贾淮温言道:起来吧,府里事务晴雯会交代你。平儿起身立于贾淮身后,心中竟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是夜,贾琏醉醺醺回府,不见平儿便问:平儿哪去了?
王熙凤淡淡道:送人了。
贾琏顿时酒醒三分,怒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怎能随意送人丫头?况且还是你的贴身丫鬟!
送给三弟了。王熙凤冷笑,你若敢去讨要,我绝不阻拦。
贾琏闻言顿时蔫了,讪讪道:怎的突然想起把平儿给三弟了?
王熙凤纤指轻戳贾琏前额,二爷莫非不想顺利继承爵位了?
贾琏叹道:自然想,只是这事岂是你我能左右的?忽然恍然道:凤儿将平儿许给三弟,莫非是为了日后能替咱们美言?
总算开窍了。王熙凤嗔怪道,三弟前途无量,平儿跟了他,凭我与平儿的情分,到时让她在枕边递句话,胜过我们说千万句好话。
贾琏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丫鬟,哪有袭爵重要?待他承袭爵位,要多少丫鬟没有?当即赔笑道:奶奶真是我的贤内助,方才是我糊涂了......
暮色渐沉,贾淮正在院中散步消食。晴雯匆匆走来:三爷,李大来了,在宁安堂候着。
贾淮眉头微蹙。若无要事,李大不会深夜来访。他正要动身,平儿捧着貂皮大氅追来:三爷当心夜凉。贾淮含笑拍拍她的手,披上大氅大步离去,留下平儿双颊绯红地站在原地。
宁安堂内,李大神色焦急:侯爷,出事了。白家少爷强要买下来东顺酒楼,出价仅千两。芸二爷劝阻不成反被打伤。
贾淮霍然起身。来东顺是他的产业,京城无人不知。白家少爷敢如此放肆,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不知这是其本意,还是受人唆使。
白家乃太后娘家,白国舅老来得子,太后对这独苗宠爱有加,养成其目中无人的性子。京中众人看在太后面上,多忍让三分,更助长其气焰。
走,去会会这位白少爷。贾淮冷笑。
城东来东顺酒楼外,白府家丁将酒楼围得水泄不通。贾淮率二百亲兵赶到,见状眸光一冷。
站住!白少爷在此,还不下马回话!一名护院趾高气扬地喝道。
贾淮二话不说,扬鞭抽在那护院脸上,顿时血花飞溅。亲兵们见状一拥而上,刀鞘如雨点般落下。这些平日欺压百姓的护院,哪是沙场老兵的对手?转眼间便满脸是血地被制服。
动静惊动楼内之人。贾芸头缠绷带,羞愧跪地:侄儿无能,给三叔丢脸了。
带他去看大夫。贾淮吩咐李大。
这时,一道阴冷声音传来:贾淮,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白府之人!一名锦衣青年阴沉着脸走出。
贾淮挑眉:你是?
白朗脸色一僵。
身旁随从傲然道:此乃国舅府白少爷,还不速速见礼!
白朗得意地等着贾淮服软。
鞭影闪过,那随从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贾淮冷声道:将这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杖毙!
少爷救命啊!随从哀嚎。
白朗脸色铁青:贾淮!你竟敢当我的面杀白家人!
贾淮冷笑:区区奴才,胆敢辱骂朝廷勋贵,死有余辜!
你......!白朗气得浑身发抖。
白朗的亲卫毫不理会他的愤怒,拽着那恶仆当街执行杖刑。这些亲兵深恨此人辱骂自家侯爷,下手极重,不到二十棍便将人活活 。
贾淮瞧着神色慌张的白朗,轻笑道:白公子,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你强占我酒楼不成,竟敢打伤我侄儿,这事该如何了结?
白朗刚喊出二字,鞭影已呼啸而至,抽得他满地打滚。贾淮寒声道:区区白丁也敢直呼本侯名讳?便是你父亲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
白朗强忍剧痛,咬牙切齿道:贾淮,我与你不共戴天!太后定会......话音未落,又一鞭子将他抽得几乎昏厥。
住手!随着喝止声,白国舅策马疾驰而来。贾淮恍若未闻,扬手又是一鞭,鞭梢破空声与白朗的惨叫同时响起。
白国舅强压怒火,拱手道:宁侯息怒,犬子无知冒犯,望看在家姐面上饶他这次。
贾淮挑眉道:国舅这是拿太后来压我?令郎触犯律法,可见白府家教疏漏。
宁侯教训得是,回府后定当严加管教。白国舅赔着笑脸,心中暗骂儿子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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