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贾瑛的狠辣手段与骇人武力,朱棡只觉肝胆俱裂,惊恐喊道:调集所有兵马!必须拦住贾瑛!
柳彪愁眉苦脸道:陛下,臣已尽力安排,但......他能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恐怕这些布置无济于事。
是啊。
连那位的头颅都被贾瑛斩下,今日的自己,岂非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朱棡慌忙从龙椅上跳起,恍觉这张龙椅已成催命符。
他惊恐万状地望向满朝归顺的文武大臣:你们......快给朕想办法!谁若能阻拦贾瑛,朕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共分天下!
然而这些投靠朱棡的官员本就是因平庸而被朱元璋弃用之人,见风使舵才得以升迁。
此刻他们个个低头沉默,活似一群废物。
你们......你们......
......
东宫内。
什么?贾瑛杀回来了?吕妃大惊失色。
她本计划等晋王除掉朱标后,再让朱允炆解决晋王,怎料......
“允炆,时间紧迫,你必须马上去除掉晋王,这份功绩将由你独享。”
吕妃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允炆。
什么?
朱允炆听到母亲的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此时,吕妃已亲手将一盘菜肴递到他嘴边:“这条鱼的肚子里藏着一柄短剑,虽非鱼肠剑,却浸透了剧毒。
你只需将这道菜送到晋王面前,就说是为娘的心意,他必定欢喜,待他放松戒备,你便出手!”
吕妃自认为已将一切谋划周全。
可朱允炆听闻要自己动手 ** ,双手止不住颤抖,啪的一声,整盘菜肴砸落在地,碎裂成片。
“不……母妃……我不能……”
朱允炆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胆量去执行这件事。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贾瑛再立大功,杀了晋王?”
吕妃的话让朱允炆再度摇头:“不,我不会让他压我一头。”
“那就去杀了晋王。”
吕妃以为儿子终于被说服了。
“不行!我下不去手……娘,要不你去吧,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晋王都随你,别让我亲自沾染血腥……”
朱允炆几乎快要哭出来。
吕妃望着他,一时哑然。
……
“废物!统统都是没用的东西!”
金銮殿上,晋王朱棡暴怒咆哮。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替他解忧!
轰——
一排禁卫军士兵重重摔进大殿。
下一刻。
白马踏破殿门!
众人惊骇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骑马闯入,手中青龙霸王枪拖曳而行,枪尖擦过地面,火星迸溅,杀气凛然。
犹如战神降世,举世无双。
除了贾瑛,还能是谁?
满朝大臣惊惧万分,眼中唯有绝望。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败了。
他们才意识到,为何他们的官位如此低微,而另一些人始终不曾屈服于晋王。
贾瑛已杀至眼前,所有人都清楚,晋王朱棡大势已去,而他们将为其陪葬。
这群人心中只剩悔恨与愤怒,恶狠狠地瞪向朱棡——你的兵马不过如此,竟也敢谋逆?!
害我们误以为你手握胜算,谁知竟是这般不堪!
你害苦了我们!
朱棡,你这懦夫!
金銮殿内,急促的马蹄声回荡不绝。
贾瑛策马踏过王阶,这般胆大妄为的举动,实乃千古未闻。
跌坐在龙椅旁的晋王朱棡面如土色,仰望着白马上的身影,眼中尽是惊恐。
战无不胜的冠军侯......
朕......不,我愿意与你平分天下!这江山我们共同执掌!
朱棡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声音抖若筛糠。
此刻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活命。
凭你也配?
贾瑛手腕轻转,七龙霸王枪寒光乍现。
枪尖直指朱棡咽喉,溅落的血珠在光洁的枪身上滑出一道红线。
朝堂上早已归降的百官闻言色变,从这狂言中听出了不臣之心。
朱棡瞳孔骤缩。
他万万没想到,贾瑛竟敢当众吐露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转念一想,此人还有何不敢?
满殿皆是乱臣贼子,贾瑛必不会留活口。
即便有人逃出去向洪武皇帝报信,又岂会取信于君?
那......我自愿退位为王。
朱棡浑身战栗,这龙椅让与你坐,只求饶我一命......
休想。
封万户侯?
妄想。
朱棡涕泪横流:认您作义父可好?这江山尽归义父所有......
话音未落,满朝降臣竟纷纷叩首哭嚎:
父亲大人开恩啊!
义父饶命!
此起彼伏的哀求声中,贾瑛冷笑更甚。
朱棡麾下尽是这般趋炎附势之徒,连土鸡瓦狗都不如。
此时殿外铁甲铿锵。
白马义从与大戟士已列阵待命。
杀。
令出如山。
寒芒闪过处,一颗颗头颅滚落丹墀。
哭喊求饶声与利刃破骨声交织成片,最终都化作了沉默。
一个接一个的头颅滚落,鲜血与脑浆飞溅,还未被处决的官员们惊恐万分,有的甚至当场吓死。
晋王朱棡吓得两腿发软,直接尿了裤子。
他浑身颤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落在贾瑛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父皇朱元璋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可此刻却觉得,若是落在父皇手里,或许还能活命。
但贾瑛不同……
“别杀我!”
“我虽犯了错,可终究是陛下之子!”
“该由父皇处置我……父皇!救我啊!”
“贾瑛,你没资格杀我,让我父皇来定罪!”
晋王朱棡拼命叫喊,此刻他宁愿落在朱元璋手里。
打狗还得看主人,贾瑛若真的杀了他,难道不怕朱元璋震怒?
若他死了,朱元璋岂会饶过贾瑛?
“可惜,我无所畏惧。”
就在晋王朱棡以为贾瑛会将他关押,等待朱元璋发落时,贾瑛冷冷开口。
晋王朱棡瞬间僵住,面色惨白——“他什么意思?难道真要杀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
“你必须把我交给父皇!父皇救我!父皇救我啊!”
晋王朱棡嘶声哭嚎,嗓子都喊破了,却无济于事。
贾瑛长枪一刺,破空而出。
轰!
枪锋贯穿晋王朱棡的胸膛,鲜血喷涌。
他瞪大双眼,至死都想不通——贾瑛怎么敢……
“父……皇……”
最后一口气吐出,晋王朱棡气绝身亡。
殿内一片死寂。
大戟士仍在逐个处决残余的官员。
“赵云,你速去通报京城之乱已平。”
贾瑛下令道。
另一边,吕妃得知晋王朱棡已死,立刻弄醒了朱标。
她谎称是晋王朱棡下药害他,还撒谎说自己费尽周折才救回太子性命。
朱标目光感激地望向吕妃,却仍忧心忡忡:京城眼下情势如何?父皇令他监国,实在令他倍感压力。
吕妃强忍心痛答道:殿下宽心,危机已解。
冠军侯他......虽不甘愿夸赞贾瑛力挽狂澜,但事实如此,她不得不讲。
甚好!朱标抚掌大笑,瑛哥果然不负所托。
忽又想起什么,急忙追问:三弟朱棡现下怎样?终究是同胞兄弟,心中难免记挂。
当听闻贾瑛斩杀晋王朱棡时,朱标双目圆睁,震惊不已。
吕妃趁机进言:幸亏冠军侯非皇室血脉,以其才能若为皇子,只怕允炆等人性命堪忧......
话音未落,朱标猛然掴掌将她打倒在地,厉声喝斥:休得污蔑瑛哥!若真有那天,必是允炆过错!
吕妃捂着脸颊难以置信。
她不明白为何太子如此偏袒贾瑛,即便知晓其真实身世,难道允炆就不是他的骨肉吗?
朱标拂袖而去,心中暗忖:三弟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却险些连累瑛哥背负骂名。
宫门外,牛继宗、北静郡王朱水溶等人早已候着。
站在四王八公末位的贾政既惊且喜——惊的是贾瑛弑父之举,喜的是贾赦既死,或可令其重返荣国府。
贾瑛率白马义从出宫,面对众人淡淡道:诸位在此等候,所为何事?我无暇久留。
贾瑛目光淡然地看着众人,神情疏离。
在场众权贵却不敢显露丝毫不满,眼神不约而同投向牛继宗。
尽管有郡王在场,但众所周知,贾瑛初入军中时曾受牛继宗管辖,二人交情尚可。
禀冠军侯,此番谋逆之事确与四王八公部分人员有关,但我等确实未曾参与。
牛继宗上前一步,还望侯爷能代为求情。
贾瑛心下了然。
四王八公本就备受朱元璋猜忌,如今出了这等事端,牛继宗等人唯恐当今圣上暴戾,索性一网打尽。
这确是朱元璋一贯作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我为何要帮你们?
贾瑛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牛继宗沉吟片刻,忽地单膝跪地:末将愿追随侯爷麾下!
四王八公众人皆惊。
这般卑躬屈膝至于吗?
就在众人犹疑之际,贾政走出人群:瑛哥儿,我......
好,牛继宗我保了。
贾瑛扫视其余众人,见无人表态,便漠然道:好自为之。
朱水溶等人脸色铁青。
本以为众人联袂而来,贾瑛必会买这个面子,岂料竟是这般局面?
转念一想,或许该去求见太子殿下。
想到这里,几人神色稍霁。
贾瑛心知肚明:除去牛继宗,这些人终究难逃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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