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话,一样需要直系亲属签字,邵瓷在这,直接就拿过来要签了,但到底是第一次见这场面。
承受不住。
吓到手里的笔和纸都掉到地上,秦回和霁景枝就给她捡起来,邵瓷写的字很丑,也有太多眼泪掉在上面,签完字给医生后。
邵瓷也瘫倒在了霁景枝的怀里,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
许言进去以后,沈钊山和夏莲也赶过来。
他带着夏莲过来,戎晚和江妄舟心情更差。
包括闻易。
他很久不见沈钊山,沈钊山也很久没见他,两人即沈菏离开以后,第一次见面,又是在医院。
这次却是为了沈缇。
闻易手里拿着需要签字的纸张薄薄几页,递到沈钊山面前的时候,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闻易对他恨之入骨,但也还是要把纸和笔递给他,“小沈就在里面,你签字,手术才能进行下去。”
夏莲哭出来的一瞬间,戎晚就冷笑了一声,得多会装,沈缇又有多傻,让夏莲进沈家。
“什么手术啊…沈缇……她怎么了,她还好吗……。”
闻易不像戎晚他们,到底是年龄,和阅历都差一截,没办法跟夏莲在这时候硬碰硬,闻易却可以,“你进沈家前,沈老爷子的遗嘱有看过吗。”
夏莲当即哭着的脸就凝固了,“什…什么遗嘱。”
沈钊山没有跟她说过沈老爷子的事情。
“看来沈钊山没有告诉你。”闻易点到为止,俯视她的眼睛也移开,递给沈钊山让他拿着。
沈钊山从到医院,一句话没说,但早已经站不住的身体,和不敢接过中,让他多年在商业上的沉稳淡定和处若不惊,烟消云散。
他看到两间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沈缇……为什么会在里边的,她因为什么受的伤,谁干的,谁造成的。”
“你先签字。”闻易强硬。
“我签什么!你告诉我,我在签字!”沈钊山发了火,这么多年除了被沈缇气的火冒三丈外,这是唯一一次。
夏莲挽着他手臂的手也都这么放开,被吓住了。
听到那边有人说,“那是沈缇的父亲吗。”
秦回和霁景枝点头,回邵瓷,“嗯,沈叔叔。”
夏莲看到霁景枝也在这,当即就向着她大步走过去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响声比刚才着急多了。
霁景枝看着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戎晚和江妄舟也戒备起来。
夏莲看她身上,都沾着血,本来就吓的有点惨白的脸上,更白了,她就要说什么,又考虑到沈钊山他们还在这。
最后就什么也没说。
但她已经走了过来,目光都在她这。
秦回以为是来找他的,“夏阿姨,我可以跟你们解释。”
戎晚却清楚,刚才夏莲是奔着谁来的,那眼睛里担心的样子,跟她说担心沈缇的时候,可谓是天差地别。
沈钊山却要听闻易说,“说话!”
两人对立面站着,后面是刺眼的红灯,闻易身上的影子,六分像沈菏,剩下四分却像是多年前的沈钊山,商业上有勇有谋,破釜沉舟,那个在商界拥有绝对蓝图的沈钊山。
闻易笑一声,“你之前怎么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
轰隆。
就像有什么要控制不住,秦回也放下夏莲,往这边小跑过来,秦檀跟他说过,闻易跟沈缇闹掰了以后,跟沈钊山的关系更是如履薄冰。
沈钊山这一辈子没怕过任何事,他年轻时,比谁都在商界上敢开拓,敢打破,为达目的商人心性到了谁都远离的地步。
只有那么一次,在三十几岁的沈钊山身上,看到害怕和恐慌,现在他怨恨的眼神再次看着闻易的时候。
闻易恍如那日。
秦回拦在他们中间,“小沈现在就在里面躺着,许言给她做手术呢沈叔叔,有许言在呢,肯定没事啊,你签字吧,也好让手术快点……。”
沈钊山把纸笔拿在手里,却没有签字,“我要见沈缇。”
闻易脸色不好,“沈缇现在在里面,你怎么见她。”
沈钊山亦是不容拒绝,“我去穿无菌服,你去叫院长,我要进去,今天谁敢拦我。”
“院长呢!沈家养他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沈钊山吼的这几句,邵瓷总算知道沈缇这个脾气是随了谁。
院长知道是沈缇躺在里面后,从分院直接让底下的人开跑车给他送过来,就怕晚了,沈钊山要进去。
他直接让人安排。
戎晚愣的眨了眨眼睛,又和江妄舟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疑惑。
沈钊山进去以后,许言先愣住了,“沈…沈叔叔?”他是怎么进来的,然后就看到外面乌泱泱站着的医生,和中间的院长。
邵瓷也想进去,既然他们可以,他去找院长。
院长赶紧说,“京城医院沈家占绝对大股,手术室怎么可能随便进,不仅影响医生,也影响病人。”
“老沈总要进,我拦不住,也没资格拦,你们就别跟着添麻烦了,在这等着,等医生出来。”
沈钊山看到沈缇骨头几乎全断,血淋淋的,直接就摔到了身后的仪器上,到底是接受不住。
他问许言,“我签了字,人能不能平安无事。”
许言咽了一下喉咙。
“我不要什么尽力而为,给我一句准确的话。”
许言愣住的片刻,他旁边的医生却开了口,“没事。”
“老沈总可以放心。”
沈钊山的字就这么利落的签上,龙飞凤舞,也冲突纸张。
在手术室跟医生要绝对,医生还给了,绝无仅有。
闻易脸色却异常难看。
戎晚留了一个心眼,把这一幕用手机录上了。
沈钊山从手术室出来后,夏连不知道去了哪,他现在也无心顾及她,就在外面等着。
邵瓷多看了两眼沈钊山,又收回视线。
戎晚问了一句,“你看到小沈还好吗……。”
沈钊山还都是沈缇躺在那,闭上眼睛的样子,他想到沈菏,就似心底下尘封的那一个口子,历经多年,又再次撕开,汹涌激烈,搅碎平静。
“她不会有事。”沈钊山就没有再说别的。
戎晚也没有再问。
林越那间手术室先打开,他被推出来后,戎晚直接跑了过去,一个巴掌就往他脸上扇过去。
秦回想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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