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娘娘最终还是心疼她那点月例银子，只买了十瓶薄荷糖，VIp卡说是“再考虑考虑”。曹贵人则甩给我一个“你给本宫等着”的眼刀，扭着腰走了。
我对着她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等着就等着，等我赚够了钱，在江南买个大宅子，谁还在这儿陪你们玩宫斗。
日子就在我白天扫地、晚上数钱，偶尔给各位娘娘送货开发票（我自己画的）中飞快过去。直到这天，我被苏培盛亲自“请”到了养心殿。
一路上，我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是端妃的糖不好吃？还是甄嬛的“防身药”穿帮了？总不能是齐妃吃糖齁着了来找我算账吧？
“奴婢给皇上请安。”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头埋得低低的。
皇上没叫我起来，只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琉璃。”
“奴婢在。”
“朕听说，”他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我头顶，“你近来，很忙。”
我头皮一麻。来了来了，终极boSS要查业绩了！
“回皇上，奴婢……奴婢不敢懈怠分内之事，每日洒扫庭除，绝无半点疏忽！”我赶紧表忠心。
“哦？”皇上语调微微上扬，“除了洒扫，就没做点别的？譬如……卖些香膏胭脂，传递些消息，还弄出个什么……V-I-p？”
我：“！！！”
完了，全知道了！是谁走漏了风声？曹贵人？还是……
“皇上明鉴！”我立刻戏精附体，声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哽咽，“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奴婢家中尚有老母幼弟，生计艰难，入宫所得份例微薄，实在难以支撑。这才……这才想着靠些微末技艺，补贴家用，绝无欺瞒皇上、扰乱宫闱之心啊！” （我瞎编的，原主是个孤儿。）
我一边“哭诉”，一边悄悄抬眼偷瞄皇上的表情。只见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朕看你那‘琉璃阁’，经营得颇有章法。”皇上忽然话锋一转，“会员、拼团、限量……这些法子，倒是新奇。”
嗯？画风不对啊？不是要治我的罪，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肯定我的商业模式？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愣愣地回了句：“皇上……过奖了？都是……都是奴婢瞎琢磨的。”
“瞎琢磨？”皇上轻笑一声，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折，“那你给朕琢磨琢磨，这漕运历年损耗，为何总降不下来？各地官员，为何总是阳奉阴违，办事拖拉？”
我：“啊？？？”
【叮！触发隐藏任务：为皇帝提供“漕运KpI考核方案”！奖励：【皇帝的赏识】x1，【神秘大礼包】x1！】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蹦了出来。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漕运？！KpI？！我一个卖化妆品的，你让我去搞国家物流管理？！
但看着皇上那看似随意，实则锐利的眼神，我明白了。这不是在问我意见，这是在考验我。答好了，可能一步登天（成为皇家御用承包商）；答不好，可能就直接登天了（字面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漕运……KpI……现代企业管理……
有了！
我抬起头，虽然还跪着，但腰杆不自觉挺直了些，眼神里闪烁着打工魂的光芒：
“回皇上，奴婢以为，漕运损耗难以降低，官员办事拖拉，根源在于……责任不清，赏罚不明！”
皇上眉梢微动：“说下去。”
“奴婢以为，可试行‘漕运KpI绩效考核制度’！”我豁出去了，开始满嘴跑火车，“首先，设定核心指标：粮食送达率、损耗率、运输时效。将此三项作为考核各级漕运官员的关键绩效！”
“其次，将指标层层分解！总目标下达给漕运总督，总督分解给各路段负责人，负责人再分解给每个船队、乃至每个押运小吏！人人肩上有指标！”
“再者，建立严格的绩效考核与奖惩机制！每月考评，达成指标者，赏！超额完成者，重赏！连续未达成者，罚！严重者，革职查办！”
“最后，信息公开透明！将各路段考核结果张榜公布，形成对比，让懒政怠政者无所遁形！如此一来，官员们为了自身前程和赏银，必会千方百计提高效率，降低损耗！”
我一口气说完，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养心殿里一片寂静，苏培盛低着头，肩膀似乎微微耸动。
皇上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或许是一丝笑意？
“K……p……I？指标……分解？”他慢慢重复着这些陌生的词汇，“你这些新奇词儿，都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吹牛吹过头了！
“是……是奴婢家乡的土法子！”我赶紧找补，“我们那儿管这个叫……‘包干到户，多劳多得’！对！就是这样！”
皇上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对苏培盛挥了挥手。
苏培盛会意，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我面前。托盘上，不是预想中的白绫或毒酒，而是一锭……金元宝？！
“你方才所言，虽有些……异想天开，却也不无道理。”皇上语气平淡，“这锭金子，赏你了。漕运之事，朕会考量。你……退下吧。”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金元宝，磕头谢恩，同手同脚地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走出老远，被冷风一吹，我才回过神来。
【叮！隐藏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系统的声音带着雀跃，【恭喜宿主获得【皇帝的赏识】（效果未知），【神秘大礼包】已存入空间！】
我摸着怀里冰凉的金元宝，又想起皇上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这算什么？我用现代企业管理知识，换了皇帝一锭金子和一个“效果未知”的赏识？
不过……好歹命保住了，钱也到手了。
我把金元宝揣好，重新扛起我的扫帚。
看来这“宫廷最强打工人”的路线，还得继续走下去。只是以后在皇上面前，得稍微收敛点，别把“oKR”、“复盘”这些词也秃噜出来。
万一他让我去优化后宫争宠的“转化率”，我可就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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