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要”。
林未曦把滚烫的脸埋在陆夜北的颈窝里，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和那低沉愉悦的笑声，心里那点羞窘渐渐被一种满溢的甜蜜取代。
她好像……真的谈恋爱了。和这个叫陆夜北的男人。
电影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但沙发上的两个人，心思早已不在那黑白的光影上了。
陆夜北的手臂依旧牢牢圈着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姿态是全然占有的亲昵。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她，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和安宁。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冷冽气息，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林未曦靠在他怀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放松。
连日来的纠结、不安、挣扎，似乎都在这个早晨，被他那个炽烈的吻和此刻温暖的拥抱彻底抚平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未曦感觉自己的肚子轻轻叫了一声。
她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
“饿了？”陆夜北低头看她，眼神带着笑意。
“……嗯。”林未曦小声承认。早上那个太阳蛋和吐司，显然不足以支撑到现在。
陆夜北揉了揉她的头发，松开她，站起身：“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或者……我们出去吃？”
林未曦想了想，看着他身上那件与他冷峻气质极其违和的卡通围裙，刚才做早餐时系的，还没来得及脱，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我们自己做？”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冰箱里好像还有食材。”
陆夜北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建议，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她带着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他脱下围裙，动作自然地递给她：“你来？”
林未曦接过围裙，系好。她厨艺其实也一般，但简单的家常菜还是会做几个。她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有鸡蛋、番茄、青菜，还有一块鸡胸肉。
“番茄炒蛋，清炒青菜，再煎个鸡胸肉，可以吗？”她回头问他。
陆夜北走到她身边，靠着吧台，目光落在她系着围裙的纤细腰身上，眼神柔和：“你决定就好。”
他的存在感太强，即使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也让林未曦有些心跳加速。她努力忽略他那专注的视线，开始洗菜、切番茄。
陆夜北没有离开，就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略显生疏却认真的刀工，看着她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看着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种奇异的、满足的幸福感充盈着他的心脏。
他忽然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林未曦切菜的动作一顿，身体微微僵硬。
“你……你干嘛？我在做饭呢。”她声音有点发紧。
“嗯。”陆夜北把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耍赖的意味，“你做你的，我抱我的。”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林未曦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手里的刀差点拿不稳。
“你这样……我没法做了……”她小声抗议，耳根红透。
陆夜北低低地笑了一声，终于松开她一些，但还是站在她身后极近的地方，像是她的人形背景板。
林未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和锅碗瓢盆奋斗。
只是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和偶尔他假装帮忙递个调料时，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手背的触感，都让她心神不宁。
一顿简单的午餐，做得磕磕绊绊。番茄炒蛋有点咸，青菜炒得有点老，鸡胸肉煎得有点柴。
但陆夜北却吃得很香，几乎将盘子里的菜扫荡一空。
“好吃吗？”林未曦有些忐忑地问。
陆夜北放下筷子，抬眼看她，眼神认真：“好吃。”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我吃过最好的。”
林未曦知道他在哄她，但心里还是像喝了蜜一样甜。
吃完饭，林未曦收拾碗筷，陆夜北这次没有拦着，而是和她一起收拾。两人挤在不算太大的水槽前，肩膀偶尔相碰，手臂不时摩擦，空气中弥漫着洗洁精的清香和一种无声的亲密。
下午，陆夜北开车送林未曦去工作室。下车前，他很自然地倾身过来，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结束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好。”
一下午，林未曦的工作效率都奇高。心情好了，连带着看客户那些挑剔的修改意见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浅浅笑意。
快下班时，陆夜北的信息来了，说他已经到了楼下。
林未曦收拾好东西下楼，坐上副驾。
“晚上想吃什么？”陆夜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很自然地问道，语气熟稔得像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林未曦系好安全带，想了想：“有点想吃火锅。”
“好。”
车子没有开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火锅店。
等位的时候，陆夜北很自然地牵着她手，站在人群里。
他出众的相貌和气质引来不少侧目，但他恍若未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边的小女人身上，偶尔低头跟她耳语几句，惹得她脸颊泛红。
吃火锅的时候，他全程负责涮肉、夹菜，将烫好的肥牛、毛肚仔细地放进她碗里，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他自己倒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她吃，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未曦被照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啊。”
“看你吃比较有意思。”陆夜北夹起一片虾滑，蘸好调料，递到她嘴边，“尝尝这个。”
林未曦愣了一下，看着他含笑的眼神，脸颊微热，还是张口接住了。虾滑q弹鲜美，但她觉得，更甜的是他的举动。
吃完饭，时间还早。两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沿着江边散步。
晚风习习，吹散了夏日的闷热。江对岸的霓虹灯璀璨夺目，倒映在粼粼的江面上，美得像一幅画。
他们牵着手，慢慢地走着，像无数普通的情侣一样，享受着这静谧而美好的夜晚。
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并肩而行，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和身边人的存在。
走到一处人少的观景平台，陆夜北停了下来。
江风拂过，吹动林未曦额前的碎发。她看着江景，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清新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
陆夜北从身后拥住了她，将她圈在自己和栏杆之间。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今天开心吗？”
林未曦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轻轻点头：“嗯，很开心。”
从确认关系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天，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新奇和甜蜜。
陆夜北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看着眼前流淌的江水和璀璨的灯火。
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侧头，唇瓣贴近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进来：
“那……要不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林未曦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耳根开始发烫。他又来了！这个男人，怎么无时无刻不想着亲亲！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陆夜北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江边的灯光不算明亮，勾勒出他深邃立体的轮廓，那双眼睛里映着对岸的霓虹，也映着她有些慌乱的小脸。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眸，慢条斯理地，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补全：
“……再接个吻？”
“……”
林未曦看着他那双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深、带着清晰笑意的眼睛，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滚烫的呼吸，所有拒绝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发现，自己好像……也并不想拒绝。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抖着，是一种无声的默许和邀请。
陆夜北眼底的笑意加深，不再犹豫，低头，温柔地覆上了她那两片微凉的、带着诱人光泽的唇瓣。
江风依旧在吹，江水依旧在流，对岸的霓虹依旧闪烁。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观景平台上，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唇齿间交缠的、甜蜜而温热的气息。
林未曦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
他这……难道是亲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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