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租赁合同签下来了。租金每月八十块，租期五年。
钥匙到手那天，李向阳把何雨柱、许大茂都叫到空荡荡的店面里。
三个人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四周斑驳的墙壁、破旧的地面。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向阳，这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对。”李向阳把钥匙递给他，“柱子哥，后厨怎么布置，你说了算。”
何雨柱接过钥匙。
他走到后墙，敲了敲，又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
“灶台得在这儿，排烟道从这儿出去。水池在这儿，切配台在这儿……”
他一边走一边比划，眼睛里闪着光，“这面墙得刷白，亮堂。地上这砖不行，得换……”
许大茂也兴奋地指着前厅：
“这儿摆六张桌子，四张四人桌，两张八人桌。柜台在这儿，收银台在这儿。里边再弄几个包间。门得换个新的，玻璃要大，亮堂……”
李向阳看着他们，笑了。
他从包里掏出那张三人合伙的字据，铺在唯一一张还没扔掉的旧桌子上。
“柱子哥，大茂，咱们仨，今天就在这儿，把这事定了。”
何雨柱和许大茂走过来，三个人围在桌边。
李向阳拿出钢笔：
“我最后说一次：我出资金，负责全盘。柱子哥出手艺，负责后厨。
大茂出路子，负责采购外联。利润我五成，你们各两成五。
有意见现在提，签了字，就不能反悔了。”
何雨柱咧嘴笑了：“没意见！”
许大茂也点头：“向阳，我们信你。”
“那好。”李向阳在字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笔签了名字。许大茂也签了。
李向阳又拿出印泥：“按手印。”
三个红手印按在各自的名字上。
字据一式三份，每人一份。
何雨柱拿着自己那份，看了又看，眼圈红了：“向阳，大茂，我何雨柱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大事。这次，咱们一定得干成了！”
“必须干成。”许大茂也激动。
李向阳把字据收好，看着两个伙伴：
“从现在起，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风浪来了，一起扛。挣钱了，一起分。”
钥匙拿到手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就蹬着借来的三轮车出门了。
他要负责联系装修队和买装修的材料。
一天的功夫，许大茂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妥当，装修队也找来了，材料也被送了过来。
店里的装修干得热火朝天，
另一头，秦淮茹也没闲着。
他负责服务员的培训工作。
培训地点就在四合院中院，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秦淮茹把能想到的都写在了小本子上。
第一天，五个姑娘站成一排。秦淮茹站在她们面前，深吸一口气。
“今天起，咱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姐妹了。”秦淮茹声音有点紧。
“我叫秦淮茹，你们叫我秦姐就行。
李主任让我带你们，咱们一起把悦来饭庄干好。”
姑娘们都点头。
“第一件事，站。”秦淮茹说。
“在饭馆干活，站要有站相。都站直了，挺胸，收腹，眼睛看前头。晓梅，肩膀放松点。丽华，下巴收一收。”
她一个一个纠正。这些姑娘在农村干活干惯了，站姿随意，得从头教。
“第二件事，笑。”秦淮茹努力挤出个笑容，“对客人要笑，不能板着脸。不是假笑，是真笑。想想高兴的事——发工资了，买新衣服了，怎么高兴怎么笑。”
姑娘们试着笑，有的太僵，有的太夸张。
秦淮茹走到李晓慧面前：“晓慧，你笑一个我看看。”
妹妹，李晓慧没事干也在饭店里当收银员。
李晓慧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笑了笑。她年轻，笑容干净。
“对，就这样。”秦淮茹说，“自然点。咱们是欢迎客人来，不是应付差事。”
练了一上午站和笑，下午学走路。
服务员走路不能跑，也不能慢吞吞，要不疾不徐。手里托着盘子的时候，更要稳。
秦淮茹找了几个旧盘子，装上沙子，让姑娘们托着走。周晓梅手稳，在农村挑过担子，有底子。王丽华就不行，走两步盘子歪，沙子洒出来。
“别急，慢慢练。”秦淮茹安慰她，“我刚开始也这样，练多了就好了。”
除了仪态，还得学说话。
客人来了怎么说，点菜怎么问，上菜怎么报，结账怎么送，都有讲究。秦淮茹一条一条教，让姑娘们互相练习。
“欢迎光临悦来饭庄，请问几位？”
“这是您的宫保鸡丁，请慢用。”
“一共三块六毛五，收您四块，找您三毛五，请拿好。”
这些话，姑娘们得说得自然，不能像背课文。秦淮茹一遍遍纠正，嗓子都说哑了。
李秀芝有时候过来看，给她们送水。
看见秦淮茹这么认真，私下跟李向阳说：“淮茹是真上心，那几个姑娘都被她训得服服帖帖的。”
“秦姐不容易。”李向阳说，“给她个机会，她能干好。”
培训到第五天，李向阳来了，还带来了几套衣服。
“这是工作服。”李向阳把衣服抖开，是浅蓝色的确良衬衫，配深蓝色长裤。
“每人两套，换着穿。上班必须穿，保持干净整齐。”
姑娘们接过衣服，都高兴。这年头，有身新衣服不容易。
“还有这个。”李向阳又拿出几个围裙，白底蓝边，胸前印着“悦来”两个字，“干活时系上。”
“秦姐，”李向阳对秦淮茹说，“明天带她们去店里看看，熟悉环境。”
“好！”
装修干了十来天，店面一天一个样。
大厅里，七张榆木桌子擦得油亮，每张桌子配四把椅子，摆得整整齐齐。
条案做的柜台靠墙放着，上面已经摆好了李晓慧的收银本、菜单夹。
新换的大玻璃窗透亮，阳光照进来，地上铺的青砖干干净净。
后厨更是大变样。
何雨柱亲自设计的灶台，两眼大灶，一眼小灶，排烟道通到屋外。
水池、切配台、储物架，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刘光天这些天跟着何雨柱，已经学会了切菜的基本功。
包厢那边，许大茂费了心思。
东边的大包厢打通后，有三十多平米，摆了两张红木圆桌。配了十二把高背椅。
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一幅书法，都是通过琉璃厂老师傅找来的。
西边两个小包厢，每个十来平米，各摆一张小圆桌，六把椅子。
墙面刷成淡米黄，挂了幅花鸟画，显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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