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浮沉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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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百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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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一、长河涟漪

永昌二十三年的雪下得格外早。十一月初七,京城九门次第开启时,护城河已结了一层薄冰。昨夜新帝入城的马蹄声仿佛还回荡在青石板路上,今日朝阳初升,市井已恢复如常——卖炭翁推着独轮车吱呀呀碾过残雪,茶馆伙计摘下门板,热气裹着茶香漫上街头。

城南田庄的义学里,五十余名孩童正齐声诵读:“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教书先生赵明远立于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百年槐树。枝桠上积雪簌簌落下,露出焦黑的断痕——那是三个月前叛军攻城的流火所致。他收回目光,继续领读:“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书声穿过纸窗,飘向田垄。老农李三蹲在地头,粗糙的手指捻着土块,对身旁孙子低语:“瞧这土色,明年该是好年景。”孩子仰头问:“爷爷,昨夜不是换了皇帝么?”李三笑了笑,皱纹如田垄般深刻:“皇帝要换,地可不换。春种秋收,天道如此。”

三十里外,大觉寺晨钟响起。住持慧明禅师缓步登上钟楼,俯瞰山脚下蜿蜒的官道。一队新朝的仪仗正徐徐行进,旌旗在晨光中泛着金红。小沙弥轻声问:“师父,这已是弟子所见第三次改朝换代了。”慧明合十道:“你看那山涧溪流,奔流不息,却从未改过东去的本性。”

长河无声,众生如沙。

二、旧时朱门

城西沈府的门匾已蒙尘三月。自沈老太爷在城破当夜吞金自尽,这座五进宅院便如枯木般沉寂。长孙沈砚之立于祠堂,指尖拂过列祖列宗的牌位,最终停在一方新漆未干的灵位前——那是他父亲,前朝户部侍郎沈崇文,于三个月前因“附逆”罪名被斩于西市。

“少爷,该用膳了。”老仆沈忠佝偻着背,手里端着清粥小菜。

沈砚之转身,看着这位侍奉沈家三代的老仆。城破那日,沈忠将年仅八岁的幼子藏在枯井中,自己却守在祠堂外,任由乱兵打断三根肋骨也不退半步。

“忠叔,你可曾后悔?”沈砚之忽然问,“若当年你随你那表亲南下去经商,如今也该儿孙满堂,何须在此受这破落户的苦。”

沈忠放下托盘,昏花的老眼望向祠堂深处:“老奴十岁入府,吃过沈家五十二年饭。老爷在世时常说,树有根,人有本。这宅子里的每一块砖,都记得沈家三代忠良的故事。”

窗外传来马蹄声,是新朝吏部的差役来清点沈府资产。沈砚之整了整洗得发白的青衫,迎了出去。路过西厢月洞门时,他瞥见墙角那株腊梅已吐出点点金黄——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吏部主事是个面生的年轻人,公事公办地宣读文书:“…查沈氏府邸及田产,皆属前朝罪臣之产,今充入官库…”

沈砚之安静听着,目光落在庭院中那方太湖石上。他记得六岁那年,父亲曾指着石头上的孔窍说:“砚之你看,石虽不语,却有七窍玲珑心。为人当如此石,外可经风雨,内要存天地。”

“沈公子可听清了?”主事读完,语气稍缓,“念你尚未及冠,又未曾涉足前朝党争,特准你带走随身衣物及书籍。限三日内搬离。”

沈砚之躬身行礼:“谢大人。”

当夜,沈砚之在书房整理藏书。沈忠默默在一旁帮忙,将那些孤本善本仔细装入樟木箱中。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随着火光摇曳,恍如先祖们默默注视。

“忠叔,这些书你挑些去吧。”沈砚之忽然说,“父亲说过,书若无人读,便如明珠蒙尘。”

老仆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才道:“少爷,老奴…不识字。”

沈砚之怔住了。五十二年,这位老人守着沈家的书斋、守着沈家的祠堂、守着沈家的门风,却从未踏进过那个由文字构筑的世界。

“那我教你。”沈砚之抽出《千字文》,“就从‘天地玄黄’开始。”

烛火噼啪,一老一少的诵读声低低响起,穿过沈府最后一夜的寂静,融入京城亘古的夜色。

三、寒门灯火

与沈府一街之隔的柳树胡同,第三户人家的纸窗透着昏黄的光。陈素娥就着豆大的油灯,缝补着儿子林青的书袋。针脚细密整齐,一如她这三十八年的人生——每一针都要落在该落的地方。

“娘,我回来了。”林青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寒气。他肩上的褡裢沉甸甸的,里面是今日在书肆抄书换来的五十文钱和半刀劣纸。

陈素娥起身,接过儿子冻得通红的手焐着:“东家可还公道?”

“公道。”林青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东家赏的桂花糕,娘尝尝。”

母子二人就着热水分食那三块糕点。林青说起今日在书肆的见闻:“…新朝开科举的诏令下来了,说是明年二月开恩科,不论出身,只论才学。”

陈素娥的手微微颤抖,糕点碎屑落在补丁叠补丁的裙裾上。她想起二十三年前,丈夫林秀才也是在这样的冬夜,说起赴京赶考的志向。那一去,便再没回来——客死他乡的消息传来时,她腹中胎儿才七个月。

“青儿,”她声音有些哑,“你若要去,娘不拦你。”

林青放下茶杯,跪在母亲面前:“儿子听说,此次科考要考实务策论。儿子这些年抄书,看过户部积年的田亩册、漕运记、刑名案,或许…或许能比那些只读圣贤书的公子哥儿多几分把握。”

陈素娥抚着儿子的头,想起丈夫生前常说:“寒门出贵子,贵在知民生疾苦。”她忽然明白,那些年丈夫为何总去县衙帮师爷整理卷宗,为何总与贩夫走卒攀谈,为何总说“学问在书本外”。

“你爹若在…”她只说半句,便咽下哽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义学教书。”

是的,林青除了抄书,还在城南田庄义学做助教。那里的孩子多是佃户、工匠之子,束修微薄,他却教得认真。赵明远先生曾问他为何,他说:“我父生前说,灯火虽弱,能照一室便是一室之功。”

深夜,林青在灯下温书。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他推开窗,见对面沈府的灯笼一盏盏熄灭——那座他童年时常仰望的朱门大宅,明日将成空院。

寒风灌入,吹动书页。他忽然想起今日在书肆听到的闲谈:沈家公子变卖家产时,唯独将三百余册珍本捐给了义学。赵先生捧着那些书,老泪纵横。

林青合上窗,重新提笔。墨迹在劣纸上洇开,他小心控制着力道——纸虽劣,字须端正。就像这人生,境遇虽寒,心志不能屈。

四、市井烟云

天蒙蒙亮,鼓楼东街的早市已人声鼎沸。卖豆腐的杨二扯开嗓门:“豆腐——热乎的豆腐——”他媳妇在一旁收钱找零,手法快得让人眼花。

街角茶馆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上回说到,那镇北将军破阵之时,忽见敌阵中一面熟面孔,竟是失散多年的胞弟!正是:兄弟阋墙为哪般,沙场相逢泪涟涟…”

茶客们嗑着瓜子,听得入神。跑堂的小顺子穿梭其间添茶倒水,耳朵却竖着听故事——他记性好,晚上回去能一字不落讲给卧病的母亲听。

“小顺子,来壶龙井!”靠窗的位子上,绸缎庄掌柜冯有财招手。他今日心情不错,新朝的税制比前朝轻了三成,昨日又谈成一笔大生意。

小顺子应声而去,瞥见冯掌柜腰间新换的玉佩,水头极好,少说值百两银子。他想起母亲咳血时不舍得抓药,说“一副药够咱娘俩吃半月饭呢”。

“听说了么?”邻桌有人低语,“前街当铺的刘老板,昨夜卷铺盖跑了!”

“怎么回事?”

“说是前朝那会儿,他帮宫里一位贵人放印子钱,如今贵人倒了,债主找上门…”

醒木又响,说书先生转到新段子:“话说新帝登基那日,天降祥瑞,西山飞来百鸟朝贺…”

冯有财抿了口茶,心中暗笑:什么百鸟,分明是有人提前撒了谷子。不过他不会说破——新朝新气象,大家都要讨个吉利。

窗外,一队官差押着几辆囚车经过。茶客们纷纷探头,有人认出车中人是前朝的工部侍郎,曾主持修筑黄河堤坝,贪墨了三十万两白银。

“该!这些蛀虫!”有人啐道。

冯有财却若有所思。三年前黄河决堤,他一批价值五千两的绸缎泡了汤。当时恨得牙痒,如今看这侍郎沦为阶下囚,忽觉世事如戏——台上唱什么,台下看什么,都是时辰到了就要换场。

“冯掌柜,您的账。”小顺子递上单子。

冯有财多给了十个铜板:“赏你的。好好伺候你娘。”

走出茶馆时,朝阳已洒满长街。他看见杨二的豆腐摊前围满了人,看见乞丐阿七在墙角晒着太阳捉虱子,看见巡街的兵卒在包子铺前驻足——铺主老周笑呵呵递上两个肉包:“军爷辛苦。”

冯有财深吸口气,晨风里混杂着豆浆香、油炸鬼的焦香、马粪味、柴火烟。这就是京城,换了谁坐龙椅,这市井烟火都要升起。他整了整绸衫,朝铺子走去——昨日苏州的货该到了,得亲自验看。

五、佛前香火

大觉寺的千年银杏落叶铺了满地金黄。慧明禅师在树下扫叶,动作缓慢从容,仿佛不是在劳作,而是在完成一场修行。

香客渐多,多是来求平安符的。新朝初立,人心惶惶,都想在佛前寻个安心。知客僧忙得脚不沾地,却见禅师依旧气定神闲,忍不住问:“师父,今日香火钱怕是能翻倍,您不欢喜么?”

慧明直起身,望着山门外蜿蜒而上的香客:“你见他们在求什么?”

“自然是求平安、求富贵、求子孙昌盛。”

“那三年前、三十年前、三百年前的香客,求的又是什么?”

知客僧语塞。

慧明继续扫叶:“佛前香火从未断过,变的只是跪拜之人。你且记住:寺院的根基不在香火钱,而在‘觉’字。若只盯着铜板,便与市井商贩无异了。”

午时,一位特殊香客到访——是新朝的户部尚书严大人,微服而来。他在佛前敬香后,请慧明至禅房一叙。

“禅师可知,下官为何而来?”严尚书开门见山。

慧明斟茶:“大人心中有事,佛前难安。”

严尚书苦笑:“新帝命我清丈天下田亩,重订税赋。此事牵扯无数豪门利益,下官举步维艰。”他顿了顿,“昨夜梦见先祖,责我若行此政,恐遭灭门之祸。”

茶香袅袅。慧明望着窗外银杏,缓缓道:“大人可听过此树的故事?六百年前,此寺遭火,殿宇尽毁,唯此树幸存。僧众欲伐木重建,当时的住持却说:‘留它一命,且看将来。’”

“后来呢?”

“后来此树年年结果,寺中用银杏换钱,十年后重建大殿,香火反胜从前。”慧明转回目光,“大人,世间事如同此树——看似绝境处,或许藏着生机。您怕得罪豪门,可曾想过,那些无地佃户、那些被兼并田产的百姓,他们也是‘众生’?”

严尚书怔住。

“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慧明合十,“大人若要问佛,佛只会问:你的心,装得下多少众生?”

日影西斜时,严尚书下山。行至半山亭,他回望大觉寺,见暮色中梵宇巍峨,钟声悠扬。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他还是个穷书生时,曾在此许愿:“若得高中,必为民请命。”

这些年,他一步步往上爬,那个“民”字,渐渐模糊成奏折上的数字、朝堂上的筹码。今日在佛前,那年轻时的自己,仿佛隔着岁月与他对视。

“来人。”他唤来随从,“回府后,将我那套《农政全书》找出来。”

六、义学堂前

赵明远病倒了。在义学教了三十八年书,这是第一次连续三日未能起身。大夫说是积劳成疾,需静养百日。

学子们轮流来探望,送来鸡蛋、红枣、自己抄的笔记。林青代课之余,每日早晚必来请安,顺便汇报学堂情况。

“先生,沈公子捐的那些珍本,学生已编好目录。”林青递上清单,“其中《水经注疏》《齐民要术》等书,可作地理、农事教材。”

赵明远靠在床头,仔细看着清单,眼眶渐湿:“沈家…终究是书香门第。”

他想起四十年前,自己初到此地设义学,沈砚之的祖父——当时的礼部尚书沈老大人,亲自送来百两白银和一句话:“赵先生此举,功在千秋。”

四十年弹指一挥。沈老大人已作古,沈家几经浮沉,如今连宅邸都没了。可这些书还在,那些话还在,这义学里的读书声还在。

“林青,”赵明远忽然问,“若有一日,你飞黄腾达,可还会记得此间?”

年轻人跪在床前:“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学问越高,越要俯身看人间。”

腊月十五,赵明远勉强能下床。他执意要去义学看看。林青搀扶着他,慢慢走过田埂。麦苗已泛青,在冬日的阳光下倔强生长。

学堂里,孩子们正在背诵《悯农》。稚嫩的童声整齐划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赵明远站在窗外,恍惚间看见三十八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站在窗外,听第一代学子读书。那时他刚中举人,却因不肯贿赂考官而落第,心灰意冷下到此教书。原想暂避一时,谁知一教就是一辈子。

“先生,风大,回屋吧。”林青轻声劝。

老人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村落。炊烟袅袅升起,散入暮霭。他忽然明白,自己这三十八年,教的不是功名,不是富贵,而是一盏灯——一盏能在黑夜中让人不迷失方向的灯。

这灯,沈家用三百册书添了油,林青用日夜苦读护着火,那些佃户、工匠用微薄的束修撑着芯。如今,该传给下一辈了。

“林青,”他说,“开春后,我想增设夜课,教那些白日要帮工的孩子。”

年轻人眼睛一亮:“学生早有此意!教材可选用实用文书,如契约、账目、诉状格式…”

师徒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刚刚化冻的泥土上,仿佛两个时代的接力。

七、风雪夜归

年关将近,京城迎来今冬最大一场雪。沈砚之抱着最后一只书箱,走出沈府侧门。沈忠跟在一旁,手里拎着简单的铺盖。

宅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铜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脆。沈砚之没有回头——父亲说过,男儿向前看。

他们在城东租了间小屋,一明一暗,月租二百文。安顿好后,沈忠生起炭盆,屋里渐渐有了暖意。

“忠叔,你歇着,我来。”沈砚之接过老人手中的锅,准备煮粥。米是昨日赵明远先生托人送来的,还有半斤腊肉、一把干菜。

沈忠坐在矮凳上,看着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熟练地淘米、切菜、生火。三个月,家破人亡的三个月,把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催熟了。

“少爷可想过今后?”老人忽然问。

沈砚之添了把柴:“前日去大觉寺,遇见一位云游僧。他说我颇有佛缘,问我要不要出家。”

“您…答应了?”

“我说,佛要度众生,我在红尘中,一样可以度人度己。”沈砚之搅动着粥锅,“忠叔,我想好了,开春后在胡同口设个塾馆,教孩子们识字。束修不拘,有米给米,有菜给菜,实在没有,来听便是。”

沈忠老泪纵横:“老爷若知,必感欣慰。”

粥香飘出时,有人叩门。是林青,肩头落满雪,手里提着条鱼:“沈公子,家母让送来的,说是年年有余。”

三人围坐吃饭。林青说起恩科的事:“…考题恐怕要涉及新政。沈公子家学渊源,可否指点一二?”

沈砚之沉吟道:“我沈家三代为官,最大的教训是:为官者,眼中要有民。前朝为何亡?非亡于外敌,而亡于豪门兼并、官吏贪腐、民不聊生。你若答卷,当从此处着眼。”

夜深了,林青告辞。沈砚之送他到门口,见雪已停,月光照在积雪上,天地澄澈。

“林兄,”他忽然说,“你可知我为何捐书给义学?”

“愿闻其详。”

“那些书在我沈家,不过装点门面;在义学,却能点亮无数寒门学子的路。”沈砚之望向夜空,“我祖父曾说:朱门迟早朽,书香永不灭。如今我才懂,书香要传下去,不能只在朱门内。”

林青深深一揖:“受教了。”

月光下,两个年轻人的身影立在雪中,一个来自将倾的朱门,一个出自卑微的寒舍,却因同样的信念,在此刻相遇。

八、众生如织

永昌二十四年元宵,新朝第一个灯节。皇帝下旨取消宵禁三日,与民同乐。

入夜,满城花灯如昼。鼓楼大街挤得水泄不通,舞龙队伍所过之处,欢呼震天。小顺子扶着母亲站在茶馆二楼,指着远处的龙灯:“娘,您看,多亮堂!”

老妇人眯着眼,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亮,真亮。”

冯有财的绸缎庄前摆出灯谜,猜中者赠手帕一方。杨二的豆腐摊改成元宵摊,生意火爆。乞丐阿七得了善人施舍,买了碗元宵蹲在墙角吃,热气糊了满脸。

大觉寺举行灯会,慧明禅师亲自点燃莲花灯,放入放生池。盏盏明灯随波荡漾,映着善男信女虔诚的面容。严尚书也在人群中,他今日告假,陪老母来进香。老太太在佛前喃喃:“求佛祖保佑我儿,新政顺遂,莫遭人嫉…”

城南田庄,义学孩子们自制了简易灯笼,在麦场上嬉戏。赵明远裹着厚袍坐在屋檐下,林青在一旁陪着。沈砚之也来了,带着自制的谜题,孩子们围着他叽叽喳喳。

“先生您看,”林青轻声说,“这光景,仿佛什么都没变过。”

赵明远咳嗽几声,微笑道:“变的是台上唱戏的,不变的是台下看戏的。但你要知道,台下人看得久了,也能听出戏文的好坏,这便是进步。”

子时,皇宫方向升起烟花,万千流火绽放在夜空。全城百姓仰头观看,惊叹声如潮水般涌起。

那一刻,无论是深宫中的帝王,还是陋巷里的乞丐;无论是朱门废墟前的沈砚之,还是寒窗苦读的林青;无论是大彻大悟的慧明,还是挣扎前行的严尚书;无论是垂垂老矣的赵明远,还是懵懂稚嫩的学童——所有人都望着同一片天空。

烟花易冷,光芒转瞬即逝。但就在那光芒照亮夜空的刹那,众生百相,皆被纳入这永恒一瞥:

有贪婪的手伸向不该得的财富,终被反噬;有奉献的心燃尽自己,点亮他人;有显赫的门第轰然倒塌,精神不灭;有平凡的灯火默默燃烧,照亮一方。

有挣扎者在泥泞中前行,一步一血印;有超脱者看破虚妄,寻得内心安宁。

有父亲将根系深扎土地,有儿子将枝叶伸向远方。

有书声穿过改朝换代的烽烟,有香火寄托亘古不变的祈愿。

有生命消逝,有生命诞生;有家族衰败,有家族兴起;有王朝终结,有王朝开端。

而在这无尽的循环中,总有一些东西,如暗夜中的星河,静静流淌,永不熄灭——那是父亲教给儿子的道理,是先生传给学生的学问,是前人造福后人的善举,是众生在无常中寻得的恒常。

尾声:长河余韵

烟花散尽,长街人潮渐退。沈砚之扶着赵明远回屋,老人走了几步,忽然驻足回望。

“先生看什么?”林青问。

赵明远指着远山轮廓:“你们看那山,像不像一尊卧佛?”

二人望去,果然见山峦在夜色中静静横卧,慈悲庄严。

四十年前,我初到此地,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山。”老人缓缓道,“那时我想,人生如寄,何必执着?不如就此隐居,了此一生。”

“后来为何改了主意?”

“因为看见一个孩子。”赵明远目光悠远,“是个佃户家的儿子,七八岁光景,趴在学堂窗台上偷听。我招手让他进来,问他可想读书。他说:‘想,但我爹说,我们是泥腿子,读书没用。’”

雪又下了起来,细密如沙。

“我当时心中刺痛。”老人继续说,“忽然明白,我逃避的不是仕途,是责任。这世间有太多这样的孩子,被一句‘命该如此’困住一生。我虽力量微薄,但能救一个是一个,能点一盏灯是一盏灯。”

三人沉默立在雪中。

许久,沈砚之轻声说:“先生,您点亮的何止一盏灯。”

林青接道:“是星火,已渐成燎原之势。”

赵明远笑了,皱纹如莲花舒展:“回去吧。明日学堂还要上课。”

小屋的油灯亮起,在漫天飞雪中,温暖如豆。

而此刻,京城千家万户的灯火次第熄灭,又次第亮起——那是母亲为晚归儿女留的灯,是书生苦读的灯,是产妇房中迎接新生命的灯,是佛前长明不灭的灯。

无数灯火,无数人生,在这历史长夜中明明灭灭。

它们或许微弱,或许短暂,但正是这亿万微光,汇聚成了人类文明永不熄灭的星河。在这星河中,每一个生命都如尘埃,却也如星辰——尘埃终将落定,星辰永耀长空。

而这,便是众生相的真相:我们皆在长河中沉浮,皆在无常中寻觅有常,皆在渺小中见证伟大,皆在短暂中触碰永恒。

长河无声,奔流不止。

众生如沙,聚沙成塔。

灯火虽微,代代相传。

这便是人间——残酷又温柔,虚妄又真实,短暂又永恒的人间。

---

核心警示寓意

本故事通过两代人、多个阶层在王朝更迭中的命运浮沉,向世人揭示:

一、权力与财富如浮云,精神传承方为根基。沈家朱门倾塌,但其捐书兴学的善举与“书香永不灭”的家训,却通过义学得以延续。警示世人:追逐显赫门第、万贯家财终是镜花水月,唯有精神财富与文化传承可跨越时代,真正福泽后人。

二、历史洪流中,无人能独善其身,亦无人全然无力。从帝王将相到贩夫走卒,众生皆在时代浪潮中沉浮。然而,每个人的选择——如赵明远坚守义学、林青寒窗苦读、沈砚之捐书办学、严尚书力推新政——虽微如萤火,却共同照亮文明前行的道路。警示世人:莫以“大势所趋”为借口放弃责任,亦莫以“人微言轻”为由逃避担当。

三、真正的“长治久安”,不在高墙深池,而在民心向背。前朝亡于豪门兼并、官吏贪腐、民生凋敝;新朝若重蹈覆辙,亦难逃轮回。警示当政者:政权的根基在于“民心”,而民心之得失,系于百姓能否安居乐业、寒门能否有上升之途、正义能否得以伸张。

四、教育的本质是点亮心灯,而非制造工具。义学书声穿越战火不绝,因为它传授的不仅是知识,更是“俯身看人间”的良知与“照亮他人”的慈悲。警示教育者:若教育只求功名利禄,则培养出的将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唯有将“人”字写正,方能培育出撑起时代脊梁的众生。

五、众生皆苦,众生皆可度。无论是挣扎者、超脱者、贪婪者、奉献者,最终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印记。警示每一个人:人生短暂,选择却可永恒。选择成为怎样的人、留下怎样的印记,决定着我们不仅是历史的“过客”,更是文明的“传灯人”。

故事终,警示永存:

朱门终会朽,书香永不灭。

王朝皆可替,民心不可违。

众生虽如沙,聚沙可成塔。

长河无尽处,灯火代代传。

这盏灯,此刻传至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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