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吧，写作业要紧，他一个孩子去了也帮不上忙。”
贾张氏说道。
“那咱们走吧。”
易中海摇头说道。
于是，傻柱在前面拉车，贾张氏、秦淮茹和易中海跟在旁边。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附近的桥边。
板车下不去，两人抬也不方便，只好用背的。
“傻柱，你背东旭下去吧。”
易中海开口，这种力气活，傻柱最合适不过。
“傻柱，麻烦你了，谢谢你啊。”
秦淮茹也一脸恳求地望着傻柱。
贾张氏身上发臭，又像个半死不活的人，傻柱其实不太愿意背他。
但秦淮茹一开口，他立马就答应了：“行，交给我吧！”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高兴地说。
“死贱人真不要脸，居然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
贾张氏看在眼里，心里怨恨，但为了顺利把贾东旭送下去，只能先忍着，打算回家再算账。
在易中海的帮忙下，傻柱背起贾东旭，一步步往桥底走。
秦淮茹和易中海在旁扶着。
好不容易下到桥底，他们找了中间的位置，先铺了床薄被垫底，再把贾东旭放上去，用被子把他裹了起来。
“就这样把东旭丢在这儿不管了吗？”
易中海环顾四周，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怎么可能？他是我儿子啊！我现在喂他一顿再回去，以后我每天都会来喂他的！”
贾张氏说道。
“那还行！”
易中海不便再多言。
贾张氏喂完贾东旭后，几人回到地面。
无人察觉贾东旭眼角似乎滑落了一滴泪。
……
四合院里。
邻居们瞧见贾家连夜用板车将贾东旭拉出院门，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要把他拉去哪儿啊？”
“送医院？”
“不可能，贾家不是说没钱治才接回来的吗？”
“该不会...拉去埋了吧？”
有人压低声音猜测。
这话让在场众人打了个寒颤。
“难说，贾家什么做不出来？”
……
好奇驱使下，邻居们聚在中院等候。
约莫一小时后，终于见到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和傻柱回来。
待贾家婆媳进屋，有人拉住傻柱打听：“你们把贾东旭弄哪儿去了？”
“扔桥洞底下了。”
傻柱答得干脆。
“真够狠的！”
众人倒吸凉气。
“咦？傻柱你身上什么味儿？”
“背他下去沾的。”
邻居们满脸嫌恶地散开。
贾家弃养亲子的消息很快传遍大院。
“造孽啊！贾东旭太惨了！”
“没想到贾张氏心这么黑！”
“秦淮茹也不是善茬！”
“这要醒了还不得恨死她们？”
“瘫子能翻什么浪？”
“人没断气就扔，这是犯法吧？要报警吗？”
“可别！传出去整个胡同都看咱们笑话。
再说接回来也活不长，死院里多晦气！”
……
后院里，于莉急匆匆走进陆水生家。
“天爷！水生你猜我听见什么了？”
“贾东旭的事？”
陆水生了然。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大院都听说了！”
“贾家也太狠毒了，做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谁说不是！那老虔婆不但心毒，手段还绝！”
陆水生接话。
……
第二天下午，
许父许母来到四合院，找到贾张氏。
贾张氏一见他们，立刻冲上去厮打叫骂，嚷嚷着要赔钱。
“张老太太，别急。
我们是来想办法唤醒东旭的，愿意继续出钱给他治疗。
不过有个条件——
要是东旭能醒，你得给我们家大茂写谅解书，怎么样？”
许母说道。
“你们真愿意继续出钱治东旭？那把钱直接给我，我来安排！”
贾张氏眼珠一转。
“不行，东旭必须由我们接手，我们有特别的治法。”
许父语气坚决。
“要我答应也可以。
不管治不治得好，你们许家都得赔钱！我们为救东旭已经花了不少。”
“好，我们答应！”
许父一口应下。
听说能拿钱，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
许父许母走进贾家，却一愣：“东旭人呢？”
“他……不在这儿。”
贾张氏表情有点古怪。
……
一小时后，
贾东旭被重新拉回四合院，
抬进了许大茂家。
这回，后院邻居没怎么激烈反对。
原因有几条：房子是许家的，旁人管不着；贾东旭成这样是许大茂害的，他父母补救也说得过去……
更重要的是，
贾家原本打算把东旭丢去水生家老屋，等于放弃治疗，
而许父许母却是真心想救人，
还想靠唤醒东旭来救自己儿子。
性质不同。
……
“我看许父许母也是白忙一场。”
“就是，医院都治不好，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邻居们大多不看好。
……
158 贾东旭竟醒了，小姨子还想找工作！
许大茂家里，
许父许母送走贾张氏一行人后，关紧门，
把所有窗子都合上，拉严窗帘，
反复检查几遍，确定外面看不见里面，才放下心。
“味儿真冲！”
许母捂住鼻子。
“用布遮一遮吧。
为了儿子，再臭也得忍。”
许父也嫌气味难闻，但只能硬着头皮扛。
“没错！为了我们的独子，我们愿意倾尽所有！”
许母赞同道。
两人很快用布条遮住口鼻，虽然恶臭依旧，但确实感觉好了一些。
“开始吧！”
许父说完，走到了贾东旭身边。
许父和许母请教了许多人，有村里的长者，也有山上道观的道士，最终得出的办法是刺激。
用各种方式刺激植物人。
“我们一个一个来。”
许父坐在一旁，紧紧握住贾东旭的手。
许母则将耳朵贴在贾东旭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东旭啊！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醒过来！
再不醒来，你漂亮的媳妇就要和傻柱在一起，你会被戴上绿帽！
秦淮茹会嫁给傻柱，生孩子，一家人过得幸福美满。
你和她生的孩子，就算不被抛弃，也会被迫改姓。
小当、槐花、棒梗会变成贾当、贾槐花、贾梗。
等你妈妈百年之后，
你家的老房子也会变成傻柱的。
孩子们长大了，也不会记得还有你这个父亲，更不会去你坟前祭拜！
快醒醒吧！再不醒就来不及了！”
“咦！好像有效！”
许父握着贾东旭的手，感觉他的脉搏似乎变强了。
“有效！真的有效！这个方向没错！我听到他的心跳明显变快了！”
“太好了！”
许父喝了口水，继续说话。
一个多小时过去，他声音都沙哑了，贾东旭的反应却没有太大变化。
“这样下去不行，老许，你继续说，我来加大对他的身体刺激！”
“好！”
许父点头。
于是许母捏住了贾东旭的鼻子。
“喂！老伴，你干什么？不让他呼吸，是想把他憋死吗？”
许父看到妻子的举动，紧张地叫起来。
“我想把他憋醒啊！”
“憋醒？别没憋醒，人先没了！”
“那换别的办法吧！”
“好！”
许父继续用言语刺激贾东旭。
许母想了想，脱下了皮鞋，又脱下袜子，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我的天！老伴，你这袜子多久没洗了？这么臭？”
“之前忙着种地，最近又操心大茂的事，整天东奔西跑，哪顾得上洗啊，差不多半个月了吧！”
“天啊！半个月没洗？难怪这么臭！你现在脱袜子干嘛？屋里窗户关着，不通风，想把我熏死吗？”
“管用！你瞧！”
许母咧嘴笑着，将臭袜子直凑到贾东旭鼻尖。
“懂了，你想用臭味熏醒他！真机灵！”
许父眼神一亮。
“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有了！”
许母扔开袜子，用力拧贾东旭大腿内侧的软肉。
“没用！换一个！”
按许母的主意，许父将绳子系上房梁，把贾东旭吊了起来。
衣服垫在皮肤上，用锤子又敲又砸。
砰砰作响。
“还是没动静！”
只好把贾东旭放下。
又烧了一壶热水，给贾东旭烫脚。
“还是不行！”
再用小刀给贾东旭放血。
“还是没反应！继续想别的办法……”
……
中院。
贾家。
“也不知道那两个老的用什么办法叫醒东旭？”
贾张氏啃着窝窝头说。
“不清楚啊。
医院都救不醒，许父许母估计也是白忙。”
秦淮茹并不抱希望。
“我去瞧瞧！”
贾张氏走出家门，来到后院，贴到窗边想偷看，但窗帘遮得严实，只能隐约听见里头传出些古怪声响。
贾张氏正想掀开帘子偷看——
屋内！
“嘘！有人在偷看！”
一直留意外头的许父立刻察觉了。
这些土法子毕竟见不得光，他压低声音对许母说。
“谁在外头？鬼鬼祟祟的！”
许母高声喊着，朝窗户走去。
窗外。
“哎呀，被发现了！”
贾张氏吓了一跳，想起答应过不干涉他们用什么办法叫醒儿子，只好转身走开。
“是贾张氏！”
许母从窗缝里瞧见她的背影。
“应该没看到吧？”
许父有点担心，毕竟现在他们是在“折腾”
人家的儿子。
“要是看见了，早就趁机讹钱了！”
许母说。
“那就好。”
……
贾家。
贾张氏刚进屋。
“怎么样？妈，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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