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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群散去,何大清对围观的人摆摆手:“要吃饭的里边请,不吃的就散了吧,没事了。”
众人互相看看,陆续离开,门口只剩下傻柱与何大清。
何大清气得心口发闷,捂着胸口痛心道:“儿子啊,你咋这么糊涂!要是天天由着他们白吃,这店还开不开了?让院里其他人知道了,又该怎么想你?”
傻柱低着头,一声不吭。
何大清还想再说,却觉得心慌气短,只能摆摆手叹道:“我老了,管不动你了。身子也顶不住,没法天天这样替你张罗……你,好自为之吧。”
他捂着心口,佝偻着背,一步步往四合院挪去。
望着父亲微驼的背影,傻柱眼眶一热——不知从何时起,爸爸竟已这样苍老。
另一边,贾张氏满肚子火气。这回全家人没能从傻柱那儿蹭到一顿饭,意味着今天的饭钱得自家掏腰包。
“秦淮如!伙食费在哪儿?”
听见贾张氏发问,秦淮如低着头答道:“这月的工钱早就全交给您了……”
贾张氏一听,扭头狠狠剜了秦淮如一眼,又瞥见一旁踱步的贾东旭,抿了抿嘴对儿子开口:“东旭啊,你歇了这些日子,要不出去寻个活儿干?再这么下去,咱这一家子真要撑不住了……”
她这话说得恳切。眼下全靠秦淮如那点工钱,哪够养活一大家子?秦淮如每月就挣十几块,棒梗要念书,四口人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日用品也得买,长此以往,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贾东旭听完,默不作声地扫了母亲和媳妇一眼,扭头就回了自己屋。
见儿子油盐不进,贾张氏重重叹气。既然没从傻柱那儿讨到吃食,全家人只好啃窝头充饥。
吃饭时,秦淮如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厉害。眼下粮食金贵,她硬是把嘴里那口馒头咽了下去。谁知刚吞下肚,呕吐感就猛地涌上来。
她实在忍不住,冲出门外吐了个干净。
贾张氏闻声出来,见秦淮如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顿时捶胸顿足:“吃不下就别糟践粮食!你要不吃就留给我们,这么糟蹋粮食,下顿干脆别吃了!”
秦淮如想辩解,可一开口又“哇”地吐了起来。她吐得撕心裂肺,连胃都快呕出来,自己也弄不清近来为何总犯恶心。
贾张氏见她那模样,抿嘴跺了跺脚,索性回屋图个清静。
秦淮如吐空胃里的东西,才觉得舒服了些。她担心自己生病,便悄悄去了轧钢厂的卫生所。
她和卫生所的人有些交情,对方愿意免费帮她看看。
“医生,您帮我瞧瞧,我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对方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答道:“你这情况,恐怕得去医院看看。”
秦淮如一听,脸色顿时白了:“我到底怎么了?真得了重病?”
二百五十九 秦淮如怀孕
医生摇头解释:“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怀孕了,得去医院仔细查查,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了。”
秦淮如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怀孕,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她才轻声问:“我真的……有了?”
医生依然摇头:“这我没法肯定。我们卫生所条件有限,我是根据你说的症状和身体表现推测的。真想确定,还是去医院检查吧。”
秦淮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四合院的。进屋时,贾张氏、棒梗和贾东旭都不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可看病要花钱,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最终,秦淮如悄悄走进贾张氏的房间拿钱。同住这么久,她早知道婆婆把钱藏在哪儿。她偷偷打开放钱的地方,从里面拿了十块钱。
拿到钱后,她立刻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和卫生所医生说的一样——
她真的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秦淮如心里没有半点喜悦。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根本养不起又一个孩子。
如今全家就靠秦淮如一人挣钱养家,若是怀孕生子,肯定没法继续工作。
想到往后的种种,秦淮如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心神不宁地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早已等在屋门口,一见到她就指着鼻子骂起来。
“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我的钱被你拿到哪里去了!”
贾张氏边骂边要扑上来动手,秦淮如抢先一步开口:
“我怀孕了,医院医生诊断的,说已经两个月了。”
贾张氏的手顿时停在半空。她先是心头一喜——要有第二个孙子了。
可转念一想,眉头又紧紧皱起。眼下这家里的境况,哪还养得起第二个孩子?
“行了,知道了,先进屋吧。”
秦淮如点点头,跟着贾张氏走进屋里。
贾张氏清了清嗓子,朝里屋喊道:“东旭啊,出来一下。”
贾东旭磨蹭了半天才从屋里出来,见母亲和媳妇都坐在那儿,皱着眉问:“又没开饭,叫我出来干啥?”
瞧见儿子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秦淮如心里堵得慌。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我怀孕了,医生说已经两个月了。”
贾东旭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这孩子……还是别要了吧……”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我孙子怎么能不要?这孩子必须留下!”
贾东旭拧着眉头对母亲说:“妈!咱家现在什么情况您不知道吗?这孩子怎么养得起?”
贾张氏抿着嘴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对儿子说:“东旭,你看你在家也歇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去找点活干了?”
“淮如既然怀上了,你就辛苦些,找份能挣钱的活儿吧。钱多钱少不要紧,有点进项就行。”
贾东旭闷不吭声。他早已颓废不堪,终日只知在家吃喝拉撒,别的一概不愿多想。
见他这副模样,秦淮如冷笑一声:“这孩子我不要也罢,你们总得凑些钱让我去打胎吧?”
如今医院本就不提倡堕胎,费用又极高。若要去黑诊所,他们连这笔钱都拿不出——打胎的钱要是花了,这月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沉默了。看着他们这副模样,秦淮如只觉得讽刺。
“贾东旭,我嫁给你这些年,可曾提过什么要求?你不想要孩子,我也没意见,咱家确实困难。可你连打胎的钱都掏不出来,还算个男人吗?整天就知道缩在家里当乌龟!”
贾张氏见不得儿子 ** ,猛地一拍桌子:“你胡说什么!”
秦淮如如今也不怕了,当即顶回去:“我说他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连打胎钱都拿不出,不是窝囊废是什么?想打我?来啊!干脆 ** 我算了!看谁还给你们挣钱!”
她知道这两人不敢动怀孕的她,索性把积压已久的话全倒了出来。说完便喘着粗气摔门进屋,任谁叫唤都不理会。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可贾东旭早已扭头回房了。
望着这个破败的家,贾张氏长长叹了口气。
贾东旭望着自己的母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贾张氏问他:“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坚决不同意秦淮如去卫生所打掉孩子,那是个活生生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啊!”
“你怎么能让淮如这么做呢?!”
贾东旭听了母亲的话,有些气恼地说:
“那我还能怎么办?咱们家现在这情况,还能养得起孩子吗?!”
贾张氏一拍桌子,回道:
“怎么养不起?!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出去挣钱!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秦淮如把孩子生下来!”
“咱家再苦不能苦孩子,要是秦淮如没法干活,我去干!我就不信咱家连个孩子都养不起!”
见贾张氏如此坚持,贾东旭摇了摇头,说道:
“你要去你就去,反正我不去!”
说完,贾东旭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秦淮如从屋里出来,看见贾张氏正在准备早饭。贾张氏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招呼:
“来来来,快过来吃早饭。”
秦淮如见她这么热情,一时有些不习惯,愣了几秒才走过去,问道:
“您这是做什么?”
贾张氏笑着答道:
“这有什么?婆婆照顾儿媳妇不是应该的吗?”
“昨晚东旭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心里憋着火。这孩子,咱们可不能打掉啊。”
一提到孩子,秦淮如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回道:
“不打掉还能怎样?咱家现在哪还养得起一个孩子?”
“我昨晚已经想清楚了,这孩子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打掉。”
“要是缺钱,大不了我去借点,或者让东旭出去借。”
贾张氏一听这话,赶紧凑到秦淮如身边坐下,拉着她又劝:
“不成不成,这事真不成,你再好好想想。”
“咱家日子是紧巴,可大不了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干活儿。我就不信,两个人还养不起一个娃!”
秦淮如半信半疑地瞅着贾张氏,不信她能为了没出世的孩子做到这份上。
“行了,别那么看我。我知道咱家以前是难,可往后说不定就好了呢?”
“这孩子你别打,打了伤身子。再说,这可是我们老贾家的孙子!”
秦淮如听了,轻轻一笑:“也不一定是孙子,说不定是孙女呢。”
贾张氏压根没往那儿想,她认定了秦淮如肚子里准是个男娃。
她这人最看重的就是孙子,要她眼睁睁看着孙子被打掉,那比什么都难受,她绝不许这样的事发生。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孩子好好留着,其他事我来想法子。”
秦淮如抿着嘴,眼皮垂着,想了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有了孩子,她至少能轻松一阵,不用再像牛马似的天天被赶着去挣钱。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孩子是你要留的,往后要是缺钱或出什么问题,我可都找你。”
贾张氏脸上笑容一僵,却也没露声色。
秦淮如一怀孕,在家里的地位顿时高了不少。
不过怀归怀,活儿还是得照干。如今她才两个月身孕,依旧得按时出门扫大街。
秦淮如一出门,贾张氏就琢磨起自己能做什么工。
她这把年纪,工厂里最底层的活儿也没人要,只能看看扫大街之类的零工。
贾张氏原以为找个扫大街的活儿轻而易举,谁知人家根本不肯要她。
“怎么回事?凭什么不要我?我跟你说,我扫地可干净了!”
对方听了贾张氏的话,无奈地答道:“这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您年纪这么大了,万一扫地时出点什么事,我们也不好交代,您说是不是?”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扫大街的工作不止这一家,她又去找了别处。可其他工作不是嫌她年纪大,就是把工钱压得很低。听到那点薪水,贾张氏连待都不想多待。
一个月连十块钱都不到,怎么养活一家人?
等秦淮如肚子大起来,肯定没法再出来扫大街。到时候家里断了收入,可就真的完了。
一个月不到十块钱,一家老小根本活不下去。
贾张氏日复一日地找工作,一个星期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她心急如焚,每天早出晚归,就想找一份工资稍高点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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