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阶威势,棋局震动
——“我猜外面有人发大财了。”
——“发大财?你是指机缘?”
——“不,我是指棺材。能发得起棺材的,说明死的人特别多。”
——“你这嘴欠的,迟早把我们说进去。”
——“别担心,我给你也留了一口。”
秘境混战的中心。
屠肃站立在血雾中,黑金巨刃横于胸前,整个人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魔像。
他周身气息浩荡澎湃,灵息仿佛山海倒卷,压得所有人呼吸一滞。
“这……真的是九阶……”
“他成功了!”
一时间,众多觉醒者面色惨白,心底的狂热与恐惧交织,竟无一人敢上前挑衅。
屠肃冷冷环视,声音宛如雷霆砸入人心:
“律法在此,诸人当守规矩。”
气浪随话音爆开,数名之前喧哗的觉醒者直接被震得跪倒在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律法部卫队面露狂喜,振臂齐呼:“屠肃大人,九阶无敌!”
喊声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秘境都震碎。
然而,没人留意到屠肃眼底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血色印记。
它并非力量的荣耀,而是某种烙印。
每一次灵息鼓荡,印记便悄然扩散,仿佛有无形的枷锁正缓缓合拢。
年轻律使再次感受到那丝异样,额角冷汗涔涔。
“这股气息……不像纯粹的九阶。”
可他的话再次被淹没在震天的欢呼与震撼中。
与此同时,棋局空间。
黑白棋子像发狂般加快了落子速度。
一颗颗棋子坠落在棋盘上,幻化出的杀戮身影比之前更迅猛,力量也更加可怖。
苏巧巧喘着气,猛然一斩:“这棋局是吃错药了吗?!”
张东宇挡下扑来的棋子,咬牙怒道:“我觉得不是吃错药,是被谁灌了兴奋剂!”
殷珩雪神情冷沉,盯着四面八方疯狂翻涌的棋子:“这种级别的异动,外面一定出了变数。”
镜流璃寒一戟穿透两枚棋子,长发飘荡,冷声补充:“而且……不是小变数。”
空气中弥漫的压迫感像是在回应他们的推测。
他们并不知道,那正是屠肃外部突破九阶的余波,直接投射进了棋局空间。
数据井内。
张知见眯着眼盯着狂乱的光链,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危险的笑。
“哈哈,果然……棋盘的运算曲线暴走了。有人突破到九阶了吧?”
苏言眉头紧锁,纤指轻拂光符,数据流折射在她眼中:“是的……但这九阶的路径中,带着极为奇怪的‘写入代码’。像是——”
张知见接过话,声音冷冽:“像是强行给他灵魂装上了个补丁。”
苏言微微颤抖,低声道:“如果这种补丁是普遍的……那么,这所谓的九阶,可能已经被改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凝重。
可她们并不知道,张东宇他们此刻正被棋盘死死压制,几乎连呼吸的余地都被剥夺。
秘境更深处。
骁那双古兽般的瞳孔缓缓收缩,映照着屠肃傲立的身影。
祂没有开口,没有咆哮,只是安静注视着。
那目光冰冷得如同俯瞰猎物的主人,仿佛在确认——
新的九阶,已被他重新定义。
——“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换个词?天天不祥不祥,换成‘必死’会不会更真切?”
——“别乌鸦嘴!万一活下来了呢?”
——“那就证明我乌鸦嘴说得准。”
——“……行吧,你这逻辑真是石破天惊。”
秘境战场。
屠肃的九阶威势席卷而过,几乎无人敢与之对峙。可正因如此,另一批八阶觉醒者被逼到绝境,反而在血与火中窥见突破的可能。
“既然他能踏入九阶,我也行!”
“这是天赐机缘!谁怕谁?!”
一个又一个八阶高手狂吼着,将自身灵息燃烧到极致。
他们的对拼仿佛把秘境石壁都点燃,符文交织出灼目的光痕,呼应着某种高层次的节律。
轰!轰轰!
短短数息,数道八阶气息开始动荡不稳,若隐若现地触及九阶的门槛。
秘境空间震颤,血雾翻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呼吸。
混乱没有因屠肃的突破而终结,反而更加猖獗。
——众人以为的机缘,其实是骁暗设的牢笼。
棋局空间内。
杀伐声仍旧震耳欲聋。
黑白棋子化作的幻影几乎无穷无尽,力量比先前更为沉重,连呼吸都似乎带着血腥味。
苏巧巧挥舞灵刃,怒吼:“这棋局是不是疯了?!都杀半天了,还不见尽头!”
张东宇背靠石壁,手臂被震得麻木,咬牙吐槽:“疯?它早就疯了!我看它是在拖延时间,好等我们被自己累死。”
殷珩雪神情冷峻,目光死死盯住棋盘中心闪烁的一点光芒:“那里……是出口。”
镜流璃寒冷声补刀:“出口?不,更像陷阱。”
话音未落,棋局陡然一震,无数棋子齐齐扑杀而来,黑白交错,宛如要将他们一举吞没。
“拼了!”
张东宇低吼,浑身灵息爆发。背后龙魂虚影骤然张开,霸道的气息轰然席卷。
苏巧巧灵刃骤亮,殷珩雪的谋算与阵纹同调,镜流璃寒的冷戟撕裂虚空。
四人同时爆发,将最后的灵息尽数投入,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轰——!
棋盘中央的光芒猛然炸开,黑白棋子溃散,整个空间轰然崩塌。
四人踉跄着冲出,眼前一晃,竟落入另一片异空间。
异空间内,一片死寂。
四周是漆黑如墨的雾海,只有零星的光点漂浮,像是埋葬在夜幕深处的星辰。
脚下的地面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碎裂符文拼接而成,每一步踩下去,都能听见“咔咔”的碎裂声。
苏巧巧本能地骂出声:“卧槽……这地儿比刚才的棋盘还诡异!”
张东宇捂着额头,苦笑:“我就知道,打穿棋局也不是好事。果然是——出锅进蒸笼。”
殷珩雪蹲下检查脚下符文,沉声道:“这是……阵基残片。说明我们已经进入秘境的更深层。”
镜流璃寒提戟而立,冷冷道:“更深……就意味着更危险。”
四人环顾四周,心头压抑。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与刚才完全不同。若棋局是秩序的疯狂,那这里就是死亡的沉默。
数据井内。
张知见盯着光链,不耐烦地啧啧两声:“哟,他们终于挤出来了。这可真是奇迹,居然没全死在棋盘里。”
苏言轻轻一笑,眼神却格外凝重:“但这片异空间……连我也无法完全解析。它不像考验,更像是……封印。”
张知见眯眼:“哈……那就更有趣了。考验是让人通关,封印嘛——是用来关人的。”
她们的声音飘荡在数据井中,和张东宇等人的呼吸声几乎在同一时刻重叠。
秘境外部,屠肃的突破引发的连锁效应还在扩散。
越来越多的八阶被刺激,正疯狂向九阶冲击。
秘境血雾涌动,天地震颤,仿佛在为即将诞生的新九阶们奏响疯狂的序曲。
而在最深处,骁依旧沉默注视。
祂庞大的兽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凝望着即将被染红的未来。
——“我感觉外面越来越吵了。”
——“吵?是越来越疯吧。”
——“别吵吵了,万一人家是欢呼突破,我们就是唯一的观众。”
——“错,是唯一的陪葬观众。”
——“……能不能别这么诅咒式发言?”
秘境主战场,杀伐之音滔天。
屠肃的九阶威势本应镇压场中,可这一刻,却像在火药桶里点燃了一根导火索。
八阶觉醒者拼命燃烧灵息,强行突破;七阶与六阶也感受到牵引,像被一股无形之力拖着往上攀升。
“我……我竟然直接踏入七阶?!”
“哈哈!再往上一步,我要八阶了!”
“别挡路!机缘属于我的!”
秘境的空气里,贪婪与狂热混杂,疯狂的气息压得人心神发颤。
有人兴奋大笑,有人因灵魂承受不住而当场崩解,灰飞烟灭。
这哪里是晋升,更像是一场毫无理智的祭炼。
天恒城,律法部大殿。
天玥目光凝冷,石镜中那血雾弥漫的影像让她呼吸微顿。
她很快捕捉到那股不属于正常修炼的躁动,心头骤然一沉。
“骆前辈。”
她低声开口,语调前所未有的凝重。
殿外,悠然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来,身着淡青旗袍,手里提着一双布鞋,气质温婉得像是隔壁家会泡茶的阿姨。
可只要她轻轻抬眸,空气便骤然一紧,仿佛整个世界的杀机都被她揽在掌心。
正是当世唯一古武十阶——骆敏。
她的面庞早已逆生长,眉眼如少女般清亮,笑容浅浅,却让人心底发凉。
“骆前辈。”天玥深深一礼,声音里带着敬重。
骆敏抬了抬手,随意笑道:“哎呀,别这么拘谨,我现在可是退休人员,天天只想喝茶打麻将。被你们这群小年轻拉出来收拾烂摊子,真是命苦啊。”
天玥苦笑,却没有反驳。
不远处,林瑾越、周霁雯、简澜三人已经等候多时。
林瑾越小声咕哝:“骆校长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
结果话还没说完,骆敏侧头一笑:“小子,你眼神是不是飘了?再盯我看,我就把你丢进秘境当祭品。”
林瑾越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闭嘴。
周霁雯嗤笑,双手抱胸:“呵呵,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合就开炮。怪不得当初学生们叫你铁血校长。”
骆敏抬手比划,笑容依旧温婉:“小雯,你信不信我现在还能把你物理卷子扣到零分?”
周霁雯脸色一僵,立刻噤声。
简澜则淡淡开口:“秘境的紊乱,已超出常规。上层正在观测。若再不封锁,局势恐怕不可控。”
“我当然知道。”骆敏打了个哈欠,转身望向秘境入口,眼神霎时锋锐得仿佛能斩裂虚空。
“从现在起——入口封死。谁敢乱闯,谁就跟我这位‘养老旗袍女’打一架。”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背脊发凉。
天玥站在殿前,长袖微拂,神情坚定。
“传令——秘境入口,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入内!”
律使们纷纷领命,匆匆而去。
骆敏提着布鞋,轻声笑道:“真是麻烦啊。等这破事结束,谁给我报销精神损失费?”
林瑾越小心翼翼:“骆校长,您要是真要报销,我……我可以帮忙记账……”
“噢?”骆敏挑眉,笑容明媚,“好啊,那就从你工资里扣吧。”
林瑾越脸色瞬间石化。
周霁雯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简澜则摇头叹息:“……你们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危机。”
而在秘境深处,越来越多的觉醒者仍旧沉浸在突破的狂热中,完全不知入口已被封锁。
风暴的幕布,已彻底落下。
——“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又在突破。”
——“听见了,还听见他笑到半截突然惨叫。”
——“呃……这是试炼还是综艺节目?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暴毙。”
——“综艺?那我绝对是被淘汰的观众。”
——“放心,你连观众席都买不起票。”
秘境的主战场,如今已完全脱离了试炼应有的秩序。
屠肃的九阶突破仿佛投下了一枚炸雷,将所有人的心都炸开了一个缺口。八阶觉醒者原本还在观望,可眼见屠肃在血雾中傲立,整个人散发着无法直视的威压,他们的心态彻底崩塌。
“如果他能行,我为什么不行?!”
“这秘境分明是机会,错过就一辈子都没了!”
一道道咆哮伴随着灵息爆发,八阶们开始燃烧自身魂力,疯狂汲取秘境浮现的血色符文。有人短短几个呼吸就被撕裂灵魂,当场炸裂,尸体瞬间化灰;可也有人真的撬开了瓶颈,气息急速攀升。
而七阶、六阶的觉醒者同样受到了牵引。
有的人明明还没做好准备,却在符文裹挟下被硬生生拖拽至更高的境界。他们狂笑、哀嚎,仿佛成为了某种仪式的祭品。
“我……我升了?!哈哈,我才六阶,就直接七阶了!”
“更多!还要更多!”
“别挡路!机缘是我的!”
可是,伴随突破的,还有越来越多失控的灵息。有人理智崩溃,眼睛通红,张口就是一声野兽般的怒吼,随即将手中武器劈向昔日同伴。另一人刚突破,力量却在体内炸开,整个人化作血雾消散。
场面已经无法用混乱形容,而是疯魔。
血腥味和疯狂的嘶吼交织,整个秘境犹如炼炉,每个人都在燃烧。
与此同时,异空间。
张东宇等四人刚刚冲破棋局的重压,踉跄着站在漆黑的雾海边缘。
这里静得吓人。四周没有生灵的声音,只有他们的呼吸和脚步声在石板般的符文残片间回荡。每踩下一步,都伴随着“咔咔”的碎裂声,好像他们随时可能把脚下这片“地面”踩穿,坠入无尽深渊。
苏巧巧握着灵刃,眉头紧皱:“我宁愿再去打棋子,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走。安静得跟坟地一样。”
张东宇擦着满是汗水的脸,闷声道:“别乱说话。你这嘴一向不靠谱,要是真成了坟地,我可第一个把你丢出去压棺材板。”
“你敢?!”苏巧巧怒瞪,手上灵刃寒光一闪。
殷珩雪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脚下符文,指尖划过那些残片,语气沉冷:“这里的符文残破却在缓慢修复,说明这空间不是死寂,而是……被某种力量刻意维持。”
镜流璃寒环视四周,长戟在手,声音低沉如霜:“保持警惕。这种地方,不会只让我们走路。”
话音刚落,浓雾深处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抹模糊的红色。
像是雾海里渗出的一滴血,渐渐扩散,凝成一个人形。
红衣长摆轻拂,却没有风;乌黑的长发如血水般滴落在地,却没有声响。
他的脸笼罩在雾影中,看不清五官,却能让所有人心口同时一紧。
那不是靠气势的压迫,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就好像你的灵魂被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心跳,甚至思维都要被他主宰。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苏巧巧下意识握紧灵刃,骂声几乎要冲口而出,可声音到喉咙就被压下去,只能干瞪眼。
张东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手指关节因太用力而发白,嘴角依旧扯出一句:“……我就说吧,这绝对不是欢迎仪式。”
殷珩雪眼神冷峻,低声道:“残魂具象……不是普通敌人。”
镜流璃寒一言不发,长戟横在胸前,气息死死锁定前方。
红衣人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站着。可正因如此,压迫感更是攀升到极点。
雾海里,仿佛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数据井中。
张知见脚搭在光墙上,懒洋洋吹了声口哨:“哟,终于刷到大boSS了。可惜啊,我这观战模式没有操作键,要不然我真想给他们送个外挂。”
苏言指尖轻抚符号,眸子闪烁着冷光:“这是残魂碎片的具象体,不是真身,却……已经足以灭杀他们。”
张知见冷哼:“原来是阉割版的boSS,那也挺要命的。”
苏言沉默片刻,低声喃喃:“如果连这里都出现了红衣人……外面的突破狂潮,恐怕同样是他在推动。”
秘境外部,天玥死死盯着石镜中血雾的景象。
一波又一波的觉醒者升阶,喜极而泣,却转瞬间爆体成灰,或者发疯斩杀同伴。
“……这不是正常的秘境。”
她喉咙里溢出冰冷的低语,指尖微微颤抖。
她已下令封锁秘境入口,但看着画面中那愈演愈烈的疯狂,她心头那股危机感却越来越沉。
天玥的眼神像凝结的寒冰。
“若这股疯狂再扩散出去……整个龙泽界都会被卷进去。”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心底那丝隐约的恐惧:
这秘境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最后,远古般的低吼声再次浮起。
没有人能真正听清它的内容,可秘境的空气,已彻底染上了疯狂的气息。
张东宇等人,正直面这一切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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