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腊月,寒意渐浓,却挡不住“清衍居”里日渐浓厚的年味。白墙黛瓦的小院被红灯笼装点得暖意融融,门框两侧贴着刚剪好的福字,窗棂上糊着孙辈们手绘的生肖剪纸,空气中弥漫着腊肉的咸香、炒货的焦香,还有淡淡的墨香——苏清鸢正在书房里写春联,为即将到来的春节添上最后一笔喜庆。
年三十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小院里就传来了热闹的声响。陆时衍穿着厚厚的棉袄,正踩着木梯往院门上挂春联,他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些,却依旧稳健,双手扶着春联的边角,仔细调整着位置,生怕贴歪了。“老陆,左边再高一点,对齐门框的上沿!”苏清鸢站在梯子下,手里拿着卷尺,眼神专注地指挥着,颈间的围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眼角的细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柔。
“知道了,差一点就对齐了。”陆时衍笑着回应,脚下轻轻挪动,直到苏清鸢点头示意“完美”,才小心翼翼地用胶带将春联固定好。上联“昆仑传家承正气”,下联“江南济世守初心”,横批“福满清衍”,这是苏清鸢亲笔所书,字迹苍劲中带着温润,既藏着家族的传承,又透着对生活的期许。
“爷爷,奶奶,我们来帮忙啦!”院门外传来清脆的呼喊声,辰辰一家、念念一家、乐乐一家陆续赶到,三个孙辈像小炮弹一样冲进院子,身上的羽绒服鼓鼓囊囊,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陆念辰手里提着一大袋年货,苏沐瑶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中国结,陆知画则抱着一个装满窗花的竹篮,叽叽喳喳地围到苏清鸢身边。
“慢点跑,小心滑倒!”苏清鸢笑着拉住差点撞到自己的陆知画,伸手替她拂去头上的碎雪,“外面冷,快进屋暖和暖和。”
陆时衍从梯子上下来,看着儿女孙辈们齐聚一堂,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都到齐了就好,快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客厅里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八仙桌上摆着瓜子、花生、糖果和各种水果,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孩子们放下年货,围坐在暖炉旁,喝着苏清鸢提前泡好的姜枣茶,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各自的近况。辰辰讲述着研究院的最新进展,念念分享着凰阁的年度总结,乐乐则说起自己的文创展大获成功,孙辈们也不甘示弱,陆念辰说自己的医学论文发表在了核心期刊,苏沐瑶说自己带领小队完成了一次重要任务,陆知画则展示着自己最新设计的春节文创产品。
苏清鸢和陆时衍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他们偶尔插几句话,问问孩子们的工作和生活,叮嘱他们注意身体,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疼爱与骄傲。
中午过后,一家人开始准备年夜饭,分工合作,忙得热火朝天。厨房里,苏清鸢系着围裙,正在和面,她的动作娴熟,双手在面粉中揉转,力道均匀,面团在她手中渐渐变得光滑有弹性。陆时衍在一旁帮忙洗菜,他的动作仔细,将青菜上的泥土一点点洗净,偶尔抬头看看苏清鸢的身影,眼中满是温柔。
“奶奶,我来帮您揉面!”陆知画洗完手,蹦蹦跳跳地跑到苏清鸢身边,伸出小手就要去抓面团。
“慢点,别把面粉弄到衣服上。”苏清鸢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教她如何用力,“揉面要顺着一个方向,力道要均匀,这样和出来的面才筋道,包出来的饺子才好吃。”
陆知画学得认真,小脸上沾了不少面粉,像只小花猫,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辰辰的妻子和乐乐在一旁切菜、调馅,辰辰则负责剁肉馅,咚咚咚的声响与大家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动听的年味儿。
念念和苏沐瑶则在客厅里贴窗花、挂中国结。苏沐瑶踩着小板凳,将自己剪的生肖窗花贴在窗户上,动作麻利,眼神专注。念念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胶水,时不时给她递上一张窗花,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
“妈妈,你看我贴的窗花好看吗?”苏沐瑶跳下小板凳,拉着念念的手,指着窗户上的窗花,小脸上满是骄傲。
“真好看,瑶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念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每年的窗花,都由你来负责好不好?”
“好呀!”苏沐瑶开心地答应着,又拿起一张窗花,蹦蹦跳跳地跑到另一扇窗户前。
傍晚时分,年夜饭终于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菜肴,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清蒸鱼寓意“年年有余”,红烧排骨象征“节节高升”,丸子汤代表“团团圆圆”,还有苏清鸢亲手包的饺子,一个个饱满圆润,透着喜庆的气息。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陆时衍举起酒杯,脸上满是笑容:“今天是年三十,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我和你妈妈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幸福!”
“干杯!”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碰杯的清脆声响在客厅里回荡,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吃年夜饭的过程中,欢声笑语不断。陆念辰给苏清鸢和陆时衍夹菜,细心地将鱼刺挑出;苏沐瑶给大家讲述着自己在凰阁的趣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陆知画则给每个人送上自己设计的春节文创小礼物,有钥匙扣、书签,还有迷你中国结,可爱又精致。
“奶奶,您包的饺子真好吃,我还要再吃几个!”陆知画举起小碗,小脸上满是期待。
“好,奶奶给你夹。”苏清鸢笑着给她夹了几个饺子,“慢慢吃,别噎着。”
陆时衍看着孙辈们狼吞虎咽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喜欢就多吃点,这可是你奶奶特意为你们包的,里面还有惊喜哦。”
“惊喜?什么惊喜?”苏沐瑶好奇地问道,停下了筷子。
“谁吃到包着硬币的饺子,新的一年就会有好运气。”苏清鸢笑着解释,“我在其中一个饺子里包了一枚硬币,看看谁能吃到。”
大家的兴致瞬间被点燃,纷纷加快了吃饺子的速度,期待着能吃到那枚幸运的硬币。突然,陆念辰“啊”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枚闪闪发光的硬币,脸上满是惊喜:“我吃到了!我吃到幸运硬币了!”
“哇,哥哥好厉害!”陆知画羡慕地说道。
“看来念辰新的一年会鸿运当头啊。”陆时衍笑着说道,拿起纸巾递给陆念辰。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嗑着瓜子,聊着天。孙辈们依偎在苏清鸢和陆时衍身边,听他们讲述着以前的春节趣事。苏清鸢说起自己年轻时在昆仑秘境过年,和队友们一起包饺子、守岁,没有丰盛的菜肴,没有热闹的晚会,却依旧过得很开心;陆时衍则说起自己第一次带苏清鸢回家过年,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父母不满意。
“爷爷,您当时是不是很喜欢奶奶呀?”陆知画好奇地问道,小脸上满是八卦。
“当然喜欢了,第一眼看到你奶奶,就觉得她是我要找的人。”陆时衍笑着说道,眼神温柔地看向苏清鸢。
苏清鸢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孩子们看着父母恩爱的模样,脸上也满是笑容。
不知不觉,就到了守岁的时刻。窗外响起了阵阵鞭炮声,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绚烂夺目。苏清鸢和陆时衍从房间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分给孩子们和孙辈们。红包是苏清鸢亲手缝制的,上面绣着小小的福字和生肖图案,精致又喜庆。
“辰辰,念念,乐乐,这是爸爸妈妈给你们的红包,祝你们新的一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不忘初心。”苏清鸢将红包递给三个儿女,眼神中满是祝福。
“谢谢爸爸妈妈!”三个儿女接过红包,脸上满是感动。
陆时衍则将红包递给三个孙辈:“念辰,瑶瑶,画画,这是爷爷和奶奶给你们的红包,祝你们新的一年学业进步,前程似锦,做一个有担当、有善良、有爱心的人。”
“谢谢爷爷奶奶!”孙辈们接过红包,开心地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看,里面不仅有钱,还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苏清鸢和陆时衍亲手写的祝福语。
陆念辰的卡片上写着:“医者仁心,薪火相传。愿你以仁心待患,以技术济世,守护生命之光。”
苏沐瑶的卡片上写着:“守义护民,勇敢担当。愿你以剑为盾,以善为刃,守护正义之道。”
陆知画的卡片上写着:“文创传情,感恩向善。愿你以才华赋能,以热爱传承,守护文化之美。”
三个孙辈看着卡片上的祝福语,眼中满是感动,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收好,放在口袋里。
“爷爷奶奶,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们一定会记住的!”陆念辰说道,眼神坚定。
“我们会努力成为你们期望的人!”苏沐瑶和陆知画也纷纷点头,语气真诚。
午夜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窗外的鞭炮声和烟花声更加响亮,整个小镇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苏清鸢和陆时衍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看着身边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眼中满是幸福与释然。
“新的一年,祝我们一家人平安健康,幸福美满。”苏清鸢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会的,我们一家人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陆时衍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
孩子们和孙辈们也纷纷送上新年的祝福,客厅里满是温馨的话语和欢声笑语。陆知画跑到钢琴前,弹奏起了《新年好》,欢快的旋律回荡在客厅里,大家跟着节奏轻轻哼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这一夜,“清衍居”里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守岁到天明,聊着过去的往事,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苏清鸢和陆时衍看着儿女们成熟稳重的模样,看着孙辈们朝气蓬勃的笑脸,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这就是最幸福的年味儿,是亲情的温暖,是传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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