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已经提前为他们租好了院子。
之前有个邻居老爷子去世了,儿子儿媳自己盖了新房,旁边的小院儿便空了下来。
他租的时候想都没想,因为知道自家教主一定不会在意这个,但现在倒是没那么确定了……
仔细考虑一番觉得还是应该跟他们教主夫人坦白一下,说完才发现这个还不到自己下巴高的姑娘,胆子也是奇大!怪不得能跟他们教主走到一块儿……
“啊,没事,自然去世的嘛,又不是有什么冤情。
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舞到你们教主面前,不一定谁更凶呢……”
姜子墨从卧房出来便听到这话,
“只不过一天没让你吃别的,就在背后这么说我?”
夏沙没见着油水,很难高兴的起来,但对上教主,“嘴硬人怂”的肌肉记忆还是存在的。
一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里走,一边逞强道,
“不是背后啊,没有背后。 ”
谷之总算逮到姜子墨能跟他多说两句,看夫人还没走远,便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们也不过才一年未见吧,再过两日是不是少主都要出生了?”
姜子墨轻轻答道,
“不会的。”
现在还没确定双生花到底对炎蛊有没有用,在此之前,他绝不会碰小红一根手指头。
谷之听罢叹了一口气,
“双生树乃云栖村的圣树,一般要过完年之后才会开花,数量不多,所以哪怕价值很高也不会向外贩卖。
不过每年双生花开的时候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祀庆典,典中设有比试较量,人人都可参加,但只有胜者才能得到双生花。”
胡一屠从门口露出半个头,
“这么麻烦?我们直接摘了走,然后留钱不行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谷之尽量笑的有礼,
“你以为云栖村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不就是个普通的村子吗?
夏沙人还在院子,闻言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这村子虽然只有一百来人,但几乎人人都从小就开始炼蛊、养蛊!
你没发现这里哪怕是冬天也很暖和?
林子密的地方容易生瘴气!
正因为这样,山间、河畔常年生长着各类毒草、毒菌,而那些蛊虫甚至都不需要专门喂某一种毒物,现成有什么就吃什么,我已经研究好几个月了……你猜猜,你能顶得住它们几口?”
胡一屠瞬间就想起了在山上那家黑店,蛊宗人召来的虫子……今日才将将不再难受的身体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冷颤,
“奶奶的,又是蛊虫!这彩南是人人都会炼蛊是吧!?不是说这玩意儿神秘少见的很吗?”
“寻常的村子当然不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要找的双生花本就是喂蛊最好的材料,有它在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是个简单的村落?”
听冥教唯一的神医这么说,胡一屠更蔫了,
“哎,那都有什么比试啊?不会要比蛊吧?”
谷之答道,
“人家整个村子都养蛊,斗蛊是第一项!
而且为了公平,只斗新炼一个月左右的蛊虫,现在开始制蛊的话到那时候日子刚刚够!
我原先想的是蛊虫这一项干脆直接放弃,我们赢下另外两项就好。
不过现在既然百花教的人也来了,我们的胜算还要再高一些!
除了蛊虫,还要再比两项。”
夏沙听着信心又往上拔高了一截,站在院子里发问,
“所以另外两项比的是什么?功夫吗?内力!?”
要是比功夫的话,教主肯定稳了!
谷之却摇摇头,
“非也,今年比的是斗草和舞乐。”
在场的三个人都呆住了,夏沙率先回过神,
“舞乐……算了,先说说斗草是什么意思?”
“斗草是文斗,云栖村为了纪念当年神农尝百草,每年会找一些不常见的草木,谁辨认的最多、说的最准确就能赢。”
“哦!”
夏沙不知不觉又走了回来,跟胡一屠一左一右靠在门边,
“那这个斗草我们谁……”
“自然是我来。”
谷之答得痛快。
他在药王谷的时候便见过许多珍奇草木,之后为了给教主找药也踏过不少地方,自认还是有点见识的。
夏沙和胡一屠一听便把心放进了肚子里!神医嘛,肯定没问题的!
“那舞乐,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舞乐吧?”
夏沙小心翼翼的试探。
谷之颔首,
“是,要比一种舞蹈,名为傩舞,也叫鬼舞。是彩南这边的一种驱鬼逐疫仪式。”
夏沙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用挑剔的眼神看看胡一屠,片刻又看向外面的影卫。
胡一屠被她看的瘆得慌,赶紧往后退一步,
“小红!跳舞不是你们女子的强项吗!?你来!”
还没等夏沙跳脚,谷之先摇摇头,
“你们一直在京城待着应当没见过傩舞,这边的傩舞都是男子跳的。
需要带上面具,还要换装扮,重在仪式全程不能出错,身姿仪态也得潇洒自然才最好!”
这般说着,三个人的眼神全部汇聚在姜子墨身上,夏沙摸着下巴开口,
“若论风姿……”
“我们教主,京城内外,无人能及!”
胡一屠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谷之也转过来道,
“听闻教主原本就是彩南人,应当对傩舞不陌生吧?”
姜子墨仔细思索,在他很小的时候,娘亲好像确实教过他这个……
“知道了,这个我来。”
姜子墨答应之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夏沙一堆劝他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堵回了肚子里,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拉着胡一屠两人到后院又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谷之也没想到他们教主会答应的这么痛快,等那两个人走了才狐疑问道,
“教主,你不会到时候……敷衍了事吧?”
“既然答应了,我会尽力。”
谷之还是不太相信,沉默了半天才再次出声,
“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要不我再给你诊诊脉,也许炎蛊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作用……”
姜子墨微微眯眼看向天上的云彩,
“只是突然想活下去了。”
“……原因是?”
“这些天晚上,她经常会偷偷流眼泪,还以为我没发现。”
……?
所以呢!?
‘那一刻我突然不想死了,因为我的爱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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