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有针法图谱。”赵十郎慢条斯理地说着,像是在钓鱼,“还有那套配套的内功心法,叫《玄黄真诀》。”
“我不信!”柳芸娘下意识地反驳,“你一个带兵打仗的糙汉子,哪来的这种医道至宝?别是拿什么江湖骗术来哄我开心!”
赵十郎笑了。
“是不是骗术,二嫂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突然翻身,将柳芸娘压在身下。
“你……你干什么!”柳芸娘慌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刚……刚消停会儿,你又想……”
“传功。”
赵十郎吐出两个字。
“这功法特殊,口诀太长,背给你听太慢了。”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用内力,直接印在你脑子里。”
“这叫……醍醐灌顶。”
还没等柳芸娘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歪理邪说,赵十郎的额头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把《鬼门十三针》和《玄黄真诀》,传给柳芸娘。”
【叮!检测到柳芸娘好感度已达标!开始传输!】
轰——!
一股庞大而温热的信息流,顺着两人相贴的额头,瞬间涌入柳芸娘的脑海。
那不是枯燥的文字。
那是画面。
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金针,在人体的一百零八处大穴上飞针走线。每一针落下,都带着玄奥的韵律,引动周围的气机流转。
还有那套《玄黄真诀》。
一股暖流凭空出现在柳芸娘的丹田里。那是赵十郎渡过去的一丝真气种子。它像是一条金色的小蛇,顺着那些从未被开垦过的经脉游走。
热。
比刚才还要热。
但这种热不是那种让人羞耻的情欲,而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暖意。
柳芸娘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闭上眼,沉浸在那浩瀚的医学知识海洋里。
原来这就是鬼宫……
原来这一针要这么扎……
原来气是要这么走的……
那些困扰了她十几年的医学难题,在这一刻迎刃而解。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唔……”
她咬着嘴唇,眼角沁出了泪花。这是感动的泪,也是求道者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传输结束。
赵十郎抬起头,看着身下那个眼神迷离、满脸通红的女人。
“怎么样?”他问,“现在信了吗?”
柳芸娘喘着粗气,眼神渐渐聚焦。她看着赵十郎,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谜团,又像是在看着一尊活菩萨。
“真的……”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上有气流在涌动。那是玄黄真气。
“这真的是……鬼门十三针!”
柳芸娘猛地坐起身,也不管被子滑落露出大片春光,一把抱住赵十郎的脖子,在那张还没擦干净血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十郎!你太厉害了!”
“有了这个!七妹有救了!你的伤也有救了!哪怕是瘟疫……哪怕是必死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把他拉回来!”
她兴奋得语无伦次,整个人焕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光彩。
那是自信。
是掌握了核心科技后的绝对自信。
赵十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反手抱住她,在她光洁的背脊上轻轻抚摸。
“二嫂。”
“嗯?”柳芸娘还在兴奋头上。
“刚才亲那一口,不算。”赵十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得亲这儿。”
柳芸娘的身子僵了一下。那股子医者的狂热退去,女儿家的羞涩又涌了上来。
她看着赵十郎那张带着坏笑的脸,想起刚才那两个时辰的荒唐,想起这套惊世骇俗的针法,再想起这男人为了救她七妹连这种宝贝都拿出来了。
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塌了。
“坏胚子……”
她低低地骂了一句。
然后闭上眼。
凑过去。
笨拙地,却又坚定地,吻上了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嘴。
唇分。
柳芸娘气喘吁吁地伏在赵十郎胸口,那张平日里清冷如霜的俏脸,此刻比那烧红的炭盆还要烫。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羞得连那根木簪子都快挂不住了。
“学会了吗?”
赵十郎抚着她汗湿的后背,指尖顺着那条完美的脊椎线往下滑。那动作轻佻得很,一点也不像是在问正经事。
“嗯……”
柳芸娘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
脑海里那套《鬼门十三针》就像是本来就长在那儿一样,清晰得吓人。那股子玄黄真气也在丹田里安了家,暖烘烘的,正顺着经脉一点点滋养着她这副刚才差点散架的身子。
“既然学会了。”
赵十郎突然把她从怀里挖出来,让她坐直了。
“那就干活。”
柳芸娘一愣,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的被子:“干……干什么活?”
这冤家,该不会还没折腾够吧?
赵十郎指了指自己那只还在往外渗着黑血的左肩。
“扎针。”
“用那个鬼门十三针,把我这经脉给接上。”
柳芸娘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医生的脸。
刚才那一瞬间的旖旎和羞涩,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个干干净净。她盯着那个伤口,眼神变得锐利且专注。
“现在?”
她有些迟疑。
“你刚泄了火毒,身子正虚。我也……我也刚承了你的真气,还没完全融会贯通。这时候施针,要是手抖了……”
鬼门十三针,那是跟阎王爷抢人的买卖。
每一针下去,都是在生死线上跳舞。尤其是那用来重塑经脉的“鬼垒”一针,更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真气逆流,经脉寸断。
“我不怕。”
赵十郎看着她,眼神笃定。
“我这条命都是二嫂捡回来的。你要是扎歪了,大不了就把我扎死。死在你手里,我乐意。”
“呸!”
柳芸娘啐了他一口,眼圈却红了。
“又说这种混账话!”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再睁开时,那双眼里已经没了半点杂念。
“针来。”
她伸出手。
赵十郎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套金针,递给她。
柳芸娘接过金针。那细若牛毛的针尖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她没急着动。而是先调动丹田里的那股玄黄真气。
热流顺着手臂涌向指尖。
嗡。
那根金针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震颤起来,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嗡鸣。针尖上,更是隐隐透出一抹淡金色的光晕。
这就是以气御针!
这就是鬼门十三针的奥义!
柳芸娘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种掌控力量的感觉,太奇妙了。仿佛只要这一针下去,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坐好。”
她的声音恢复了清冷,甚至带上了一丝命令的口吻。
赵十郎乖乖盘腿坐好,把左肩完全暴露给她。
柳芸娘跪坐在他身后。
第一针。
鬼宫。
扎在人中穴。
“忍着点。”
话音未落,金针已入。
嘶——
赵十郎倒吸一口凉气。
疼!
这一针下去,不像是在扎肉,倒像是有把烧红的烙铁直接插进了脑子里。那种疼是直击灵魂的,让他眼前瞬间发黑。
“这是开鬼门,提神魂。”柳芸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神魂不散,经脉才能重塑。”
紧接着。
第二针,鬼信,扎少商。
第三针,鬼垒,扎隐白。
……
柳芸娘的手越来越快,简直化作了一道残影。
每一针落下,赵十郎的身子就剧烈颤抖一下。那股子玄黄真气顺着金针钻进他的身体,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髓,又像是无数把小刀在刮他的经脉。
疼。
痒。
酸。
麻。
各种滋味混在一起,简直比凌迟还要难受。
汗水像是瀑布一样从赵十郎身上往下淌,把他那条刚换上的裤子都浸透了。他死死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老高,硬是一声没吭。
柳芸娘也没好到哪去。
这是她第一次施展鬼门十三针,对真气的消耗大得惊人。
才扎到第七针,她的脸色就已经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鼻尖往下滴,正好落在赵十郎那焦黑的伤口上。
滋。
像是水滴进了油锅。
柳芸娘的手抖了一下。
那是真气枯竭的前兆。
“二嫂……”赵十郎虽然疼得快晕过去了,但他一直留意着背后的动静,“要是撑不住……就停下……”
“闭嘴!”
柳芸娘厉喝一声。
停下?
针已过半,这时候停下,真气逆冲,这男人瞬间就会变成废人!
“我柳芸娘救人,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咬破舌尖。
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那种刺痛感让她即将涣散的精神猛地一振。
拼了!
她疯狂地压榨着丹田里那最后一丝玄黄真气,甚至不惜透支自己的本源气血。
第八针!
第九针!
……
第十三针!
鬼封!
扎在舌下中缝海泉穴!
噗。
这一针下去。
赵十郎猛地张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但这血喷出来之后,他却觉得整个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那种压在心头的沉闷感瞬间消失了。
左肩上。
那块焦黑的烂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脱落,露出了下面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肉芽。
而在肉眼看不见的体内。
那断裂的经脉,在玄黄真气的牵引下,像是有灵性的藤蔓一样,重新搭接,融合,最后贯通一气!
轰!
赵十郎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左肩涌向全身。
通了!
暗劲巅峰的内力,再一次在他的经脉里奔腾咆哮!
“成了……”
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呢喃。
赵十郎猛地回头。
正好接住那个软软倒下来的身子。
柳芸娘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手里的金针早就掉在了床上。
她脱力了。
“二嫂!”
赵十郎心头一紧,那种刚恢复力量的喜悦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和愧疚。
他一把将柳芸娘抱进怀里,手掌贴上她的后心,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体内那刚恢复的、澎湃的暗劲输送过去。
暖流涌入。
柳芸娘那苍白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
她睫毛颤了颤,费力地睁开眼。
看见赵十郎那张焦急的脸,她虚弱地笑了笑。
“好了?”
她问。
“好了。”赵十郎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全好了。比以前还要好。”
“那就好……”
柳芸娘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她抬起手,想去摸摸赵十郎的脸,却发现手重得抬不起来。
“那七妹……七妹也有救了……”
说完这句话。
她脑袋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赵十郎抱着她。
看着怀里这个为了救他,不惜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女人。
心里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塌得一塌糊涂。
这哪里是二嫂。
这分明就是他的命。
“二嫂。”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睡吧。”
“这回换我守着你。”
“谁要是敢吵醒你。”
“老子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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