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和王伯的举动,层层递进,每一环都精准地敲打在张不逊最敏感、最渴望被满足的心弦上。
齐铁嘴忍不住击节赞叹:“妙啊!真是妙啊!”
“佛爷您看,这王家下人行事,分寸拿捏得如此精准,背后定然是得了那王安、王然的亲自指点!”
“这哪里是送东西,这分明是下饵,不,是砌墙,一砖一瓦,要把张不逊牢牢砌进他们王家的围墙里!”
张鈤山也面色凝重地点头:“银钱是底气,钥匙是信任,参与机关设计则是价值认同和深度捆绑。”
“三管齐下,由不得他不心动。这份手段,比任何强制捆绑都要有效。”
张晵山目光深邃,“他们深知张不逊缺乏安全感和渴望被承认的本质。”
“所以,是在为他构建一个‘家’的雏形,一个他从未拥有过,却潜意识里最渴望的归属之地。”
就在王伯说出“自家少爷”、“自家的钥匙”时,一直沉默观看的灵魂张不逊,周身那死寂的魂光剧烈地波动起来。
他仿佛能感受到另一个自己掌心那串钥匙冰凉的触感和其代表的滚烫含义。
一种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委屈、渴望与不敢置信的情绪,冲垮了他一直维持的冷静。
他猛地向前一步,一个沙哑又破碎的音节从他灵魂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家?”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虽轻虽哑,却把齐铁嘴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他?!刚、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张鈤山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目光锐利地看向灵魂张不逊,侧头询问:“佛爷?”
张晵山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但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他缓缓开口,“看来,这位‘观众’……并非全然无声。执念之深,竟能撼动生死之隔么?”
还没等他们从灵魂张不逊开口的震惊中完全回过神,光幕另一边的画风就急转直下。
看着王一诺为了“水果自由”和“反季节蔬菜”,把王陆直接调回来搞玻璃大棚,齐铁嘴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不是……佛爷,这……这大小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齐铁嘴指着光幕,“前脚还在布局天下、收服人心,后脚就、就为了口吃的?还把干正事的人叫回来盖菜园子?!这……这也太……”
张鈤山也是一脸的难以理解,嘴角微微抽搐:“这位大小姐的优先事项……还真是异于常人。”
张晵山看着光幕中王一诺那理直气壮点菜的样子,以及系统那“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宿主”的纵容态度,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赤子心性,亦有其……任性之处。”
“或许对她而言,改变世界与满足口腹之欲,本就不是需要权衡的事情。”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团队的核心驱动之一,就是确保这位大小姐过得舒心。
但当听到“改进玻璃工艺”、“建造玻璃温室”时,张晵山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玻璃……”他沉吟道,“此物看似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但其工艺改进,意义绝非仅限于此。”
齐铁嘴也迅速反应过来,脸色微变:
“对啊!高质量的平板玻璃,对于精密仪器、望远镜、潜望镜乃至某些实验设备都至关重要!这……这分明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张鈤山沉声道:“佛爷,若他们真能大规模生产高质量玻璃,其价值不亚于一条新的军工生产线。”
“这王陆被调回,表面是建菜园,暗地里,恐怕是要建立起一套先进的玻璃工业体系。一举两得,甚至……主要目的未必是那几颗瓜果。”
张晵山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看似儿戏之举,背后或许仍有深意。”
“即便初衷单纯,其产生的副产品,也足以影响大局。这个团队……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再次确认,任何小看那个看似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和她背后系统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灵魂张不逊也从最初的激动中缓缓平复,他听着张启山等人的分析,再看向光幕中那个忙碌起来的“新家”,心情复杂难言。
那个将他从绝望中拉出来的地方,既有着深沉莫测的谋略和力量,又充斥着烟火人间的温暖与随意。
他知道那个自己踏入的,是一个无法用过去任何经验来衡量的光怪陆离却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电视机屏幕上,看到王妈送衣时那句“未出阁的姑娘家不便”的得体解释,王胖子先乐了:
“嘿!这王妈是个人精啊!这话说的,既把事儿办了,又全了礼数,还顺带抬了自家小姐的身份。高,实在是高!”
吴邪则更关注张不逊的反应,看着他换上合身新衣时那细微的不自在,感叹道:
“他这是习惯了警惕和付出,突然被人不求回报地照顾,反而不知所措了。这种滋味,怕是比他挨打受冻还让他心慌。”
而当王伯送上银元、钥匙,并邀请他参与机关设计时,黑瞎子吹了声口哨:
“银元是糖衣,钥匙是炮弹,参与核心建设是直接绑上战车!”
“这套连招,别说张不逊这小年轻,就是瞎子我碰上,也得晕乎半天!这王家兄弟驭人的手段,绝了!”
谢雨臣的关注点则在效率和控制力上:“从测量尺寸到连夜赶制出如此合身的衣物,再到精准投其所好,王家的执行力和对张不逊的信息掌握,都堪称恐怖。”
“他们不是在接纳一个落魄少年,而是在精准地‘组装’一个他们需要的‘自己人’。”
就在这时,灵魂张不逊那声沙哑破碎的“家”传入众人耳中。
吴邪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那灵魂虚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看向张麒麟,想从他那里得到确认。
“他……他说‘家’?”吴邪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后来不是和张庆萍成家了吗?那个‘家’……难道没能给他这种感觉吗?”
他回想起张不逊最终的悲剧结局,那个所谓的“家”显然充满了欺骗与利用。
王胖子也收敛了笑容,咂咂嘴:“唉,看来跟那个张庆萍组成的家,压根就没给过他这种‘被承认’、‘有主权’的感觉吧?”
“估计就是换个地方当工具人。怪不得听到‘自家的钥匙’反应这么大,这是戳到肺管子了。”
黑瞎子难得没有调侃,墨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了然:“有些伤口,不是表面上愈合了就算完事。”
“他渴望的,从来不是一个形式上的‘家庭’,而是一个灵魂可以安放、身份被彻底承认的‘归属’。王家这步棋,走得太狠,也太准了。”
张海客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震惊、刺痛,以及更深的冷厉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仿佛要对抗这种温情脉脉的侵蚀。
“家?”他低声重复,语气带着一种刻薄的审视,“用金银堆砌,用钥匙象征的‘家’?不过是更高明的笼络手段罢了。”
但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或许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丝动摇。
张海楼抱着手臂,眼神锐利地分析:“这把钥匙扔过来,比扔个炸弹还狠啦。直接给了‘主权’和‘退路’,这王家是深谙怎么拆掉警惕心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唏嘘,“不过,能有个自己说了算的地方,确实……挺奢侈的。”
张千军万马盯着那串钥匙,眼睛微亮:“钥匙是活路。门被人锁死,它还能留一条退路。”
他对灵魂张不逊的激动嗤笑一声,眉梢带冷:“心性太弱,锁孔还没摸全,谈什么分寸。先一寸寸撬遍暗门,再决定要不要动。”
张麒麟沉默地注视着那个激动的灵魂,相比于张晵山对“执念撼动生死”的惊诧,他更多的是一种沉默的理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真正的“家”对于漂泊无依的灵魂意味着什么。
画面切换到王一诺对着水果图片流口水,并理直气壮要求建玻璃大棚。
“我……我去!”王胖子指着屏幕,表情扭曲,“这大小姐的脑回路是九曲十八弯吗?!”
“前脚还在搞人心攻略,后脚就直奔主题——吃?!还为了口吃的把在外头干大事的王陆给薅回来了?!这、这也太不着调了吧!”
吴邪也是一脸无语,扶着额头:“我还以为她有什么深意……结果真的就是为了草莓和西瓜?她这优先级排序……真是清新脱俗。”
黑瞎子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败家啊!真是败家!那么多黄金在手,不想着投资军火倒卖赚差价,居然先去搞什么玻璃大棚种菜?!”
“这回报率也太低了吧!大小姐,您这消费观念需要调整啊!瞎子我可以提供理财服务!”
谢雨臣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
“如此庞大的资源和顶尖的人才,被优先用于满足口腹之欲……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极致的奢侈了。”
张海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那么多黄金在手,不思强化自身、布局长远,竟将顶尖人才用于满足口腹之欲?”
“如此主事,纵有通天资源,也不过是冢中枯骨,迟早坐吃山空!”
张海楼则关注点清奇,用厦门腔感叹:“哇哦,这系统真是把宿主当祖宗供啊!”
“要星星不给月亮,现在连反季节水果都安排上了?这售后服务,比我们南洋的船运保险还到位啦!”
然后他又算起了经济账:“不过,这位大小姐知不知道她现在花的每一个大洋,都能在南洋买多少条枪、雇多少人了?”
“搞玻璃大棚种西瓜?这投入产出比,低到海里去了啦!有这钱,不如跟我们合作跑几船货,赚的够她吃一辈子水果啦!”
张千军万马盯着光幕上那些瓜果图片,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冒了精光:
“反季的东西,在绝地里比子弹值钱。掐住这条线,换情报、换活路,都能谈。”
然后他又冷声补了一句:“如今只是进嘴,浪费。”
王胖子对着三位张家人撇撇嘴:“看见没,天真?”
“这帮张家人,脑子里除了算计就是打仗,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人家大小姐花自己的钱,吃点好的怎么了?”
黑瞎子嘿嘿一笑:“就是!这叫懂得享受生活!”
“不过嘛……张千军兄弟说的倒也没错,那些瓜果要是运作好了,确实值钱。大小姐这是抱着金饭碗要饭啊。”
吴邪看着张海客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奈道:
“在他们眼里,任何资源不用于‘正事’都是浪费。可能永远理解不了,让自己过得舒服点,本身就可以是最大的‘正事’。”
谢雨臣淡淡总结:“价值观的根本差异。”
“张家人的世界里,‘生存’和‘使命’是第一位;而那位大小姐的优先级里,‘自我感受’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谈不上对错,只是世界不同。”
张麒麟听着众人的议论,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响起:“钥匙能锁门,也能开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吴邪带着询问意味的脸上,补充了一句:“他握住的,是后者。”
吴邪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小哥的想法,眼底微热,低声道:“……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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