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路总，刚才那家伙……”伍巧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惯常的、混合着好奇与跃跃欲试的神色。
他显然在附近休息室察觉到了不对劲，但直到那个狼狈不堪、眼镜都碎了一半的“鲁三原故友”仓惶逃离，他才过来询问。他一眼看到路橙泽正在翻看公司近期的内部简报，似乎没什么大事，但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奥菲以诺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尽。
路橙泽转过身，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电子平板放下。“一个不知所谓的说客，打着海兰联邦和鲁三原旧友的旗号，想来挖墙脚。态度不太友好，我就‘送’他出去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单手将一只高级奥菲以诺摁进地毯里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纠纷。“你那边呢？南霓虹的‘古朗基游戏’，进行到哪一步了？”
提到南霓虹，伍巧脸上那点轻松立刻被一层凝重取代。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一大口，才叹了口气：“别提了，老板。
一开始还行，跟着警视厅未确认生命体对策组那边行动，对付滋（Zu）、贝（be）集团的古朗基还有一些残余异虫，虽然那些家伙皮糙肉厚，规则古怪，但有天帝和555的力量，配合对策组的火力，还算能应付。
雄介那小子……哦，就是空我，佐藤雄介，变身者是个热血过头的家伙，但确实能打，我们合作干掉了几个难缠的。”
路橙泽微微点头。佐藤雄介，空我（Kuuga）的当代变身者，南霓虹警方与古朗基战斗中的核心人物之一，这些基础情报“龙虎”是掌握的。
伍巧继续道，语气带着明显的挫败感：“但问题是，古朗基这‘游戏’是分阶段的。干掉了足够数量的低等级古朗基之后，更麻烦的家伙就出来了——葛（Go）集团。那完全是另一个层次！”他比划着，“速度、力量、防御力，还有他们那种被称为‘超自然发火’或者其他千奇百怪的特殊能力，全都飙升。我跟其中一个交过手，叫葛·巴贝鲁·达（Go·babel·da），好像是魅集团升上来的，但那强度……我的加速模式（Faiz Axel）都差点没跟上它的瞬间移动能力，天帝的黄金电钻（Gold Smash）打在它强化后的外皮上，效果也大打折扣。”
他放下水杯，揉了揉眉心：“最棘手的是他们的‘游戏规则’。这帮疯子杀人是有计数和特定目标的，而且越来越强。
雄介的空我形态也在进化，从全能（mighty）到青龙（dragon）、天马（pegasus）、泰坦（titan），再到惊异全能（Amazing mighty），每次形态切换对应不同敌人，战斗惨烈得很。
但我毕竟是‘外援’，南霓虹那边的情况太复杂，古朗基神出鬼没，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在城市里根本没法用，加上葛集团的出现……我感觉自己有点使不上全力，或者说，我的系统在面对某些极致特化的古朗基能力时，短板明显。继续待下去，意义不大，还可能打乱雄介和警方那边的节奏。
正好您这边好像有新计划，我就先撤了。”
路橙泽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古朗基，特别是葛集团的出现，确实是常规骑士系统的一个严峻考验。伍巧的判断是理智的，他的Faiz和天帝系统更偏向均衡和科技辅助，面对某些极端特化的超古代生物兵器，劣势会被放大。
“明智的选择。古朗基的游戏有其自身的残酷逻辑还有现在的他们确实比较强，你的装备确实跟不上，空我和南霓虹警方是应对的核心。
你的系统优势不在此处，强行介入未必是好事。”路橙泽表示认可，随即话锋一转，“刚才那个说客，是个奥菲以诺，拟态水平极高，连常规生命探测都能骗过。他代表海兰联邦的弗兰肯斯坦研究所，目标明确，就是要鲁三原。”
“奥菲以诺？海兰联邦的官方研究所派奥菲以诺来当说客？”伍巧眉头紧锁，这组合听起来就极其诡异，“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海兰联邦上层已经被奥菲以诺渗透成筛子了？还是说……这个弗兰肯斯坦，本身就有问题？”
“后者可能性更大。”路橙泽眼神冷冽，“弗兰肯斯坦的研究方向一直很神秘，我们只知道与‘魔皇力’有关，那是牙血鬼（Fangire）一族的力量根源。
根据零星情报，他似乎在和牙血鬼的某个派系，可能是一位议长级别的存在合作，试图将魔皇力与人类科技或肉体结合。派奥菲以诺来，或许只是他们掌握的多种‘非人’力量之一，用来执行这种不太见得了光的任务。”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至于他们为什么非要鲁三原……无非是看中了他某些特异的资质。可能是对某种能量的相性，也可能是他基因研究方面的天赋对弗兰肯斯坦的项目有用。但不管是什么，人，他们带不走。星龙联邦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伸手的地方，龙虎更不是。”
伍巧点头：“没错！这帮家伙，手伸得太长了。不过老板，听这意思，海兰联邦那边情况挺复杂啊，牙血鬼、奥菲以诺……还有他们自己搞的不知道什么鬼研究。”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情报。”路橙泽走回办公桌后，“但被动等待不是办法。我们自己的根基必须打牢，力量必须提升。给你的新装备，基础已经完成，融合了从之前战斗数据中提取的、针对高防御、高速移动和特殊能量抗性的构想。一个星期后，你应该就能初步适应。”
“新装备！”伍巧眼睛一亮，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专门对付难啃骨头的？”
“可以这么理解。但新装备需要实战检验，我们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战场，来宣告‘龙虎’不是好惹的，同时获取我们需要的资源。”路橙泽调出一幅三维地图投影，那是一片巨大、杂乱、以锈红色和灰黑色为主的废弃工业区立体影像，“还记得这里吗？”
伍巧看着地图，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锈城……怎么可能不记得。”
锈城。星龙联邦东南沿海曾经的重工业心脏，后因产业转型、污染以及一系列被掩盖的“意外事故”而彻底衰败、废弃。
那里盘踞的不仅仅是流浪汉和罪犯，更是多年前一次大规模、多类型怪人协同暴动的策源地和最终溃散地。
无数失败的实验体、逃亡的怪人、被通缉的黑暗组织残党，如同污水中的沉淀物，在那里找到了庇护所，并逐渐形成了扭曲而危险的生态系统。那里是法外之地，是怪物的巢穴，也是许多星龙联邦超自然应对部门人员心中的一根刺。
“当年，怪人潮从锈城爆发，冲击周边城市，我们损失惨重，被迫后撤，建立隔离带，才勉强稳住局势。”
路橙泽的声音平静，但伍巧能听出那平静下的冷意，“那时候，‘龙虎’刚刚起步，力量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参与防守都颇为吃力。现在，我们发育起来了。”
他指向地图上几个被高亮标注的区域：“根据最新的侦查和情报渗透，锈城深处，几个最大的势力中，有一个与‘福音’活动模式高度吻合的据点，他们似乎在利用什么东西……
同时，那里之前也检测到强烈的、与亚克相关的恶意数据波动残余，亚克，特别是如果它真的进化出第二代技术奇点，它所代表的‘恶意’与‘强制进化’概念，或许能成为完善我最终构想的关键‘催化剂’，不过它估计早就离开了。”
路橙泽看向伍巧，目光灼灼：“一个星期后，我们主动出击，目标——锈城。清理毒瘤，测试新装备，获取‘福音’与亚克的情报，顺便……把我们当年被迫退走的那笔账，算一算。让锈城，也让所有盯着我们的眼睛看清楚，‘龙虎’回来了，而且比当年强得多。”
伍巧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燃起熊熊战意。锈城，对他，对很多知晓那段历史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耻辱和仇恨的象征。如今，有了打回去的力量和机会！
路橙泽对于那家伙的力量也有大概的了解，接下来可能会打成碾压局，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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