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林氏集团三十六楼董事长办公室。
林振辉“啪”地挂断投影通讯,四个孩子的身影跟雾似的散了。
可那份证据图谱还亮在屏幕上,幽蓝的光把他脸照得跟铁板似的。
他死死盯着图谱中央张诚那张照片,二十六年光阴跟走马灯似的晃悠,最后定格在刚才视频里孩子们红着眼圈的模样。
“振辉,”林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刚用凉水泼了脸,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孩子们…都还好吧?”
“都好,”林振辉没回头,嗓子哑得跟砂纸磨过一样,“就是长大了,知道疼了。”
他转过身,瞧见老婆已经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脚踩软底布鞋,手腕上那根红绳,四颗珠子全亮着,跟四匹饿狼似的。
林琴平时不穿这套,一旦穿上,那就是她要亲自下场抓人的信号。
“都安排妥了?”他问。
“妥了!”林琴走到桌前,把一份名单“啪”地拍在桌上,“审计部三组,盯死财务!
监察部两组,控住人员!
法务部全体待命,保住证据!
安保部最精锐的八个兄弟,现在就在张诚家楼下候着!”
她顿了顿,眼神冷得能刮下一层霜:“对了,我让李芳联系了瑞金医院,张诚他妈的手术…照常进行,费用林氏全包!
肝源已经到了,医生说了,早上八点开刀!”
林振辉一愣:“琴儿,你…”
“我没心软!”林琴打断他,声音跟淬了冰似的,“我就是要让张诚亲眼瞅瞅,他豁出命去救的老娘,林氏用仁义给他救回来了!
但他欠林氏的账,一分钱都别想赖!”
林振辉深深看了老婆一眼,忽然笑了,眼角却有点湿:“琴儿,你这招,比宰了他都狠。”
“不狠不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背影挺得跟杆枪似的,“孩子们在学校学本事,咱俩在地上,得给他们演一出‘清理门户’的教科书!”
林振辉抓起外套,快步跟上。
两人并肩进电梯,谁也不说话,就腕子上那两根红绳,一个频率地闪,跟两颗心一块儿在愤怒、悲伤、决绝里头蹦迪。
电梯门开,十八楼数据中心灯火通明。
小赵被临时揪回来,眼圈还红着,见林振辉进来,“唰”地立正:“林总!所有数据已隔离,张诚权限锁死,他儿子账户冻结,宏远集团流动资金…我黑进去了,卡死了!”
林振辉拍拍他肩膀:“干得好!但记住,是林墨黑的,不是你。”
小赵一愣,立马懂了——这功算小林总的!
他点点头,退到一边。
林琴坐上主控台,手指跟跳舞似的。
屏幕上,张诚所有的通讯记录、转账流水、邮件往来,跟瀑布似的往下淌。
她一边看,一边对着耳麦发号施令:“审计三组,进仓储部,查原始单据,一张都不许漏!
监察两组,去张诚办公室,把他电脑、文件、连茶杯里的茶叶都给我打包带走!”
她顿了顿,补了句:“还有,他墙上那幅字,摘下来!”
那幅字,是林振辉十年前送的,写着“诚者天之道”。
张诚当宝贝似的挂在中堂,逢人就吹是林总墨宝。
现在,这“诚”字,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凌晨三点四十分,张诚家。
他瘫在客厅沙发上,老娘还在医院等着手术。
他买了最早一班去河内的机票,盘算着手术一完就飞过去,把越南仓库的事儿料理干净——该删的删,该运的运,该烧的烧。
只要老娘活着,他下地狱都认了。
手机震了,机场发来登机提醒。
他起身拖行李箱,刚摸到门把手,门铃响了。
凌晨三点四十五,谁啊?
他凑猫眼一看,林琴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四个穿黑西装的安保。
她没穿正装,一身黑,跟奔丧似的。
张诚心脏骤停了半拍。
他哆嗦着开门,强挤笑脸:“琴姐,这么晚…”
“不晚,”林琴抬脚就进,安保紧随其后,直扑书房、卧室、阳台,翻箱倒柜。
她自己站在客厅中央,跟回自己家似的,“张诚,你妈手术费,林氏交了。
肝源也到了,八点开刀。”
张诚手里的行李箱“哐当”砸地上,轮子骨碌碌滚到墙角。
“琴姐…”他声音抖得不成调。
“别叫姐!”林琴打断他,从包里甩出张银行卡拍茶几上,“三千五百万,你儿子欠的赌债,林振辉替你还了!
密码是你儿子生日,你知道的。”
她上前一步,眼神跟刀子似的:“但林氏那两亿三千万,你得吐出来!”
张诚膝盖一软,“噗通”跪下了。
“琴姐,我错了…我…”
“你没错,”林琴居高临下瞅着他,眼神复杂,“你想救你妈,没错。
但你错在,把林氏当筹码耍。”
她转身,从安保手里接了台笔记本,屏幕上是张诚儿子的账户流水。
她蹲下来,把电脑怼到张诚眼前:“睁大眼看清楚,你那三千万,咋变成恒通的钓鱼饵的!”
流水清清楚楚:他儿子每还一笔赌债,赌场就返十万“彩头”,十天下来返了三百万。
这三百万又被他儿子投进去想翻本,结果越陷越深。
“那赌场,是恒通开的。”林琴声音平静得像说别人家闲话,“他们盯你儿子,盯了半年。
就等你今天,把林氏核心数据发给他们。”
张诚看着屏幕,浑身骨头缝都往外冒寒气,彻底瘫了。
凌晨四点整,机场高速。
张诚儿子张杰在候机厅,刚办完托运,准备飞澳门“避避风头”。
他爹告诉他,事儿办成了,三千万马上到账,让他先去澳门等信儿。
他正刷手机呢,屏幕突然弹条陌生短信:
“你爸栽了,你妈在医院,肝源被林氏截胡。
回去,还来得及。”
张杰脸“唰”地白了,跳起来就往安检口冲。“我爸是张诚!你们敢动我?!”他扯着嗓子嚎。
话音未落,两个穿制服的安保早等在那儿了,左右一夹:“张先生,林氏监察部请您回去协助调查。”
“凭什么抓我!我犯哪条王法了!”他挣扎着喊。
安保亮出平板,上面是他每一笔赌债转账记录,还有诚辉物流的洗钱流水。
“涉嫌职务侵占、商业间谍、洗钱,”安保声音冷冰冰的,“够不够?”
张杰腿一软,被架着拖出了候机厅。
凌晨四点二十分,林氏总部。
林振辉站在三十六楼窗前,看着楼下警车的红蓝光在夜里闪,跟四只狼眼似的。
手里茶杯早凉透了,他没喝。
身后,法务总监带着团队,把张诚的硬盘、文件、还有他亲笔签的改建批文,一份份编号封存。
每张纸,都是钉死他的钉子。
林琴推门进来,一脸疲惫,眼神却亮得吓人:“张杰在机场被摁了,人带回监察部了。
全招了,说张诚让他今晚把越南仓库资料全销毁。”
“销毁?”林振辉冷笑,“他能毁得了?”
他按了下遥控器,墙上屏幕亮起,越南仓库实时监控画面跳出来。
一群穿工服的“检修工”正忙活,但林墨早黑了他们系统,一举一动都录下来了。
“这些人,是恒通派来的。”林琴说,“张诚没全骗我们,他确实想给恒通资料,但不是为钱,是为换他妈一条命。”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点:“振辉,他妈手术…”
“接着做,”林振辉没回头,“林氏答应的,就得做到。
但张诚欠的,一分都不能少。”
他转过身,看着老婆:“琴儿,咱们这么对他,孩子们会不会寒心?”
林琴一怔,随即懂了——刚才对张诚,是狠了点,狠得没人情味儿。
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不会。
孩子们要看的,不是咱怎么对叛徒讲情面,是咱怎么给林氏上千个家庭,保住饭碗!”
她腕上红绳亮起,四颗珠子齐刷刷闪,跟四个孩子在回应似的。
林振辉低头看着那道光,忽然笑了:“这四个小鬼,比咱想的,懂事儿多了。”
他拿起手机,给林墨发了条信息,就一句:
“爹地妈咪,守住了。”
信息发出去,三秒后,四道回复同时砸过来:
林墨:“收到。爹地,门还在。”
林航:“收到。爹地,路正了。”
林域:“收到。爹地,楼没塌。”
林溪:“收到。爹地,齿轮在转。”
林振辉看着这四行字,眼泪“唰”就下来了。
他扭过头,不想让老婆看见,可林琴早哭了,哭得跟当年生娃时一样,撕心裂肺,却又透着股子欣慰。
窗外,天蒙蒙亮了。
警车开走了,张诚被带上车,没戴手铐——林振辉特意交代的,给他留最后点体面。
车路过老槐树,他抬头瞅了一眼,目光跟能穿透时空似的,看见四个孩子小时候在树下刻字的影子。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振辉,琴姐,”他对着空气嘟囔,“对不住。”
“还有,谢了。”
谢你们在悬崖边上,拉了我一把。
哪怕这一把,把我拽进了局子。
但至少,我妈活了。
至少,林氏还在。
至少,我张诚,没把二十六年的情分,全糟践喽。
警车消失在晨雾里。
林振辉和林琴站在三十六楼,看着太阳从城市边儿爬上来,金光照在玻璃上,把四个孩子的投影衬得倍儿亮。
他俩肩并肩站着,像两棵老树,守着一个家。
孩子们的投影,像四只小鹰,在晨光里,扑棱着翅膀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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