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买了新院子，随你选。”付卫国话音刚落，腰间就被拧了一把。“该不会每个院子都藏个姑娘吧？”唐艳玲眯起眼睛。
他笑着揉乱她的头发：“那就封你当贵妃娘娘。”少女终于破功笑出声：“做梦！”
打闹间，唐艳玲悄悄松了口气。想到于莉只是员工，她甚至盘算着要让父亲好好装修那间屋子。
等唐艳玲哼着歌离开后，付卫国猛灌冰水压住躁动——这丫头真是会 ** 不会灭火。
......
天刚蒙蒙亮，秦淮茹点齐一千五百元，小当和槐花凑出五百块。易忠海的三千元借款让皱巴巴的钞票堆成了小山。
易忠海虽不太情愿借钱，但想到傻柱已经赔了钱又卖了房，终究不忍心让他寒心，便拿出三千块支持他开餐厅。
五千块足够开一家像样的高档餐厅，可秦淮茹深知棒梗的秉性，没敢一次性把钱全交给他，只给了两千块，让他负责装修和租赁的事。
“妈，你放心，这次绝对不跟二赖子他们瞎混。”棒梗拍着胸脯保证。
他这次是真打算好好干，有了这笔启动资金，餐厅一开，自己就是经理，翻身指日可待。
这笔钱可是他翻身的本钱，他可不想再拿去挥霍。再说了，上次说请人去老莫吃饭却放了鸽子，二赖子他们早就不带他玩了。
“等我赚了大钱，成了老板，看谁还敢瞧不起我！”棒梗心里暗暗发狠。
揣着两千块巨款，棒梗走路都趾高气扬，鼻孔朝天，活像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
正巧，付卫国推着摩托车准备出门，去和旧货站老板谈合作。棒梗瞥了一眼，满脸不屑：“切，破摩托车有什么了不起？付卫国，你等着，不出俩月，小爷我开辆桑塔纳回来，馋死你！”
他信心十足，觉得餐厅一开，赚个几万块轻轻松松，买车还不是小事？再说了，傻柱认识大领导，搞个指标也不是难事。报纸上不还登过吗，蜀地有个女的都靠养猪买了小轿车，他棒梗凭什么不行？
付卫国看他那副做白日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哟，棒梗，这是要发大财啊？”
棒梗得意洋洋：“那当然！我们家马上开高档餐厅，生意肯定比你那破火锅店强百倍，你就等着关门吧！”
付卫国一听他要开餐厅，心里直摇头。这年头，餐饮生意那么好做？投资大、风险高，傻柱厨艺是不错，可光会做菜哪够？没点经营手段，家庭式的小饭馆能赚几个钱？一天能有个两三百进账就不错了。
棒梗盘算着开餐馆两个月就能买小轿车，实在有些不切实际。
付卫国如今日收入已超六千块，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夸口能在这个年代买得起汽车。
况且，两人的经营领域不同，根本不存在被棒梗餐馆挤垮的可能。
付卫国轻描淡写地说：“棒梗，就你这脑子，去朝阳菜市场摆个菜摊还差不多，开餐馆？迟早赔得精光。”
这话听在棒梗耳中，分明是瞧不起他。
赚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就能对他棒梗指手画脚了？
从小到大，他棒梗才是最机灵的那个！
“付卫国，你别狗眼看人低！”棒梗梗着脖子嚷道，“等我餐馆开张，一天挣一千，吓不死你！”
付卫国懒得和他争辩。开餐馆日入一千？除非是承办酒席加上翻台率极高的大酒楼，否则简直是痴人说梦。
像棒梗这种小打小闹的家庭作坊，想日进千元难于登天。
更何况，付卫国如今日赚六千，等二店开业，日收破万指日可待。棒梗就算真能日赚一千，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毛毛雨。
“行啊，我等着被你吓死。”付卫国嗤笑一声，拧动摩托车油门扬长而去，喷了棒梗一脸尾气。
“神气什么！”棒梗跳脚大骂，“早晚我要超过你，成为四合院、不，全京城最有钱的人！到时候让你破产，哭都找不着调！我要把整个四合院都买下来，把你们统统轰出去！”
阎阜贵听得直摇头：“棒梗啊，店还没影儿呢就狂成这样，真要赚了钱还不得当土皇帝？赚钱靠的是真本事，不是嗓门大。你看人家付卫国，赚得比你多十倍也没你这么嚣张。”
邻居们纷纷附和：
“认命吧棒梗，猪就该待在猪圈里，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踏实找个工作比啥不强？整天做白日梦！”
“还想吓唬付卫国？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让棒梗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付卫国做生意就是能耐，就是机灵。轮到他棒梗就成了不是那块料。
你们少瞧不起人，等着瞧吧，我棒梗马上就让你们知道谁是做生意的料！棒梗瞪着一双死鱼眼，三角眼里冒着火。
等我赚了大钱，把钞票一摞摞堆在你们面前，馋死你们！
我棒梗才是这四合院最牛的人物！
这番豪言壮语还真把街坊们震住了，一时没人接话。棒梗见状心里美滋滋的，昂首挺胸地揣着钱袋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等他的背影消失，邻居们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打小就爱吹牛，没一句实话。
他要能发财，猪都能飞上天。
以前有贾张氏惯着，现在还是这副德行。真要让他赚到钱，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人家付卫国那么有钱也没这么嘚瑟，棒梗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棒梗揣着两千块钱来到公交站台。老北京的电车缓缓驶来，他跳上车找了个空位坐下。
到了下一站，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农颤巍巍上了车。老人衣衫褴褛，布鞋上沾满泥巴。他在棒梗旁边刚坐下，就从怀里掏出瓶健力宝。
的一声，汽水喷溅而出，正好洒在棒梗身上。
老东西，没长眼睛啊！棒梗猛地跳起来，使劲拍打衣袖上的水渍。
对不住啊同志。老农操着浓重的乡音连连道歉，还伸出袖子想帮他擦。
棒梗皱着眉头闪到一旁。
农民老汉捧着汽水瓶抿了一口，盯着易拉罐拉环发呆。
拉环内侧隐约刻着一行小字。
小伙子，俺不认字，你帮瞅瞅这上头写的啥？
老汉将拉环递给棒梗。
棒梗接过来定睛一看，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特等奖五万元！
这老东西运气忒好，喝个汽水都能中大奖。
要是能把拉环弄到手，转眼就能当上万元户。
开饭馆的本钱这不就来了？
到时候开间气派的酒楼，钞票还不得哗哗往兜里钻。
付卫国，看你还敢瞧不起人，等老子兑了奖......
棒梗已经开始盘算，要把五万块全换成十元大钞，扛回四合院好生显摆。
他强压着兴奋对老汉说：老爷子，您中了五块钱。我专收这玩意儿，给您六块，连瓶带环都让给我成不？
小同志可不兴骗人，老人家中的明明是一百块。
后排突然冒出个瘦高个。
大爷您别信他的，这拉环值一百整，我身上正好带着钱。
棒梗急得直冒汗，到嘴的肥肉要飞？
刚...刚看岔了，我出一百五！
老汉将信将疑：你们咋说的数儿都不一样？俺不卖了。
这时一只戴金链子的胖手突然搭上棒梗肩膀。
老叔中的是一万！你们这百八十块的糊弄谁呢？满口福建腔调。
一万？！那得上哪儿领啊？老汉手直哆嗦。
金链男指着瓶身：这不写着嘛，得去上海。
哎哟，上海可去不得，俺这把老骨头......
这么着，我掏一千现钱买您这奖，跑腿的苦差事我来！金链男拍着胸脯。
老人显得很迟疑。
我直接给现金，省得你跑沪城兑奖，现在就数给你。
戴金链子的男人掏出一沓钞票在手里掂量着，作势要递给老人。
好，我要现钱！
老人忙不迭地点头。
棒梗眼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急得直跳脚。他哪能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赶紧喊道：我出一千五！
我加价到一千八！金链男寸步不让。
两千！我带了整两千现金，老爷子您说句话。棒梗拍着胸脯保证。
卖给你！就卖给你！
老人眉开眼笑地把拉环塞进棒梗手里。
算你走运，今儿没带够钱。金链男懊恼地啐了一口，趁着到站悻悻下车。先前那个瘦高个也跟着消失在人群中。
棒梗把拉环贴身收好，心里乐开了花。两千换五万，亲娘知道了准得夸他能耐。这买卖多划算呐，半个钟头净赚四万八！
他美滋滋地盘算着，等扛着钱箱子回四合院，非得让街坊们眼红不可。这运气，简直天选之子啊！
到站后棒梗直奔火车站，连看铺面的事都抛到脑后。买了张硬座票就踏上去沪城的列车。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算什么？想着即将到手的五万巨款，他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日入五万！付卫国算老几？
......
四合院贾家灯火通明。秦淮茹盯着挂钟心急如焚——都晚上十一点了，带着巨款出门的棒梗仍不见踪影。
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槐花忧心忡忡。秦淮茹揉着太阳穴：你傻爸把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
秦淮茹心里憋着火，棒梗这臭小子，连个信儿都不留就没了踪影。
“揣着那么多钱，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欠收拾！”她咬着牙嘀咕。
贾张氏宽慰道：“棒梗都这么大人了，兴许是找铺子跑乏了，在朋友那儿歇脚呢。”
槐花点头附和：“就是，我哥精着呢，哪儿会亏待自己。”
“都别瞎琢磨了，先歇着吧，明儿要是还没消息，咱就去派出所。”傻柱挥挥手。
众人各自忙活，打水的打水，洗脚的洗脚。槐花回屋躺下了，可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脑子里全是吓人的画面——棒梗该不会被人害了？出车祸了？还是叫人抢了？越想心越慌。
“这混账东西，出门也不晓得早点回家！”她拧着眉头，一宿没合眼。
……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铜锣巷马主任家的电话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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