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的夜色如墨,凛冽的风卷着沙砾,刮在脸上生疼。司文郎与贝骄宁并肩伏在废弃驿站西侧的土坡后,鼻尖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石味,比之前那片金属碎片上的气息更烈,带着焚灼般的刺鼻感。驿站内灯火摇曳,隐约能看到人影穿梭,沉重的木箱碰撞声伴随着低声呵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伯爷,驿站四周藏着至少三十名伏兵,都挎着弯刀,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火折子。”石敢当压低声音,粗糙的掌心按在地面,借着夜色观察着驿站周围的脚印,“矿场来的车马都停在后院,足足十二辆,每辆车上都盖着油布,压得车轴咯吱响,估摸着炸药量能把这山头炸平。”
贝骄宁指尖攥得发白,鬓边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带着一丝凉意:“他们不仅想毁重生院,怕是还想趁乱偷袭安置点。继业还在那里,不能有半点闪失。”她转头看向司文郎,眼中既有忧虑,更有并肩作战的坚定,掌心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夜寒。
司文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血脉光环的微弱暖流,与她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他激活“战术推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驿站的布局图:正门是陷阱,两侧有暗哨,后院是炸药存放点,而秦万山本人,应该藏在驿站正厅的密室里。【秦万山这老狐狸,竟想一石二鸟,既毁传承又斩我血脉!】他心中杀意翻腾,却强迫自己冷静——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了阵脚。
“二楞,你带十名球员,从东侧绕到后院,用改良的橡胶鞠球做信号。”司文郎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橡胶鞠球,球身刻着细密的纹路,“这球里掺了硫磺粉,用力砸在地上会迸出火星,你们见机行事,先毁掉后院的引信,别硬拼。”
赵二楞接过鞠球,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伯爷放心,咱这脚法,砸引信比射门还准!就是可惜了这好球,要是用来比赛,保管能赢下三个彩头。”
“等收拾了这群杂碎,我陪你踢一场,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贝骄宁打趣道,紧绷的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石敢当急了:“伯奶奶,那我呢?我也想踢一场!”
“你负责正面佯攻,”司文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带十五名球员,举着蹴鞠坊的旗号,装作路过借宿,吸引正门伏兵的注意力。记住,只守不攻,等后院信号响起,再全力冲进去。”
“得嘞!”石敢当摩拳擦掌,转身招呼着手下,脚步轻得像狸猫。
司文郎与贝骄宁留在土坡上,看着两队人马分头行动,夜色将他们的身影吞没。贝骄宁靠得更近了些,气息拂过他的耳畔:“文郎,你觉不觉得,秦万山的背后,好像还有人?”
“嗯。”司文郎点头,指尖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踢球留下的印记,“前布政使余党没这么大能耐,能调动这么多炸药,还敢在地震后作乱,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撑腰。”他忽然想起当年在京城,英国公世子羞辱他时,身边曾站着一个姓秦的谋士,当时只当是个无关紧要的跟班,如今想来,恐怕就是秦万山!【当年的羞辱未报,如今又来毁我球坛,这笔账,今日一并清算!】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亮起一团火光,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橡胶鞠球炸开了!紧接着,喊杀声四起,驿站内的灯火瞬间乱作一团。石敢当见状,大吼一声:“兄弟们,冲啊!”十五名球员举着木棍,像猛虎下山般扑向正门,木棍挥舞间,竟带着蹴鞠场上的章法,格挡、反击,有条不紊。
“该我们了。”司文郎站起身,激活“血脉光环”,一道无形的金色屏障笼罩在他与贝骄宁周身,“这光环不仅能护人,还能增幅技能。”他拉住贝骄宁的手,身形如箭般冲了出去,脚下的沙土被踏得飞溅。
正厅内,秦万山正对着一幅蹴鞠地图发脾气,桌上的茶杯被摔得粉碎。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他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慌什么!让伏兵守住后门,等炸药爆炸,所有人都得死!”
话音未落,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司文郎与贝骄宁并肩而立,身上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秦万山看清来人,瞳孔骤缩:“司文郎?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你的矿场硝石味重得能飘到京城,想不找到都难。”司文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当年布政使倒台,你侥幸逃脱,潜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毁掉大明蹴鞠?”
秦万山脸色铁青,突然狂笑起来:“毁掉?我要让你们司家断子绝孙,让这蹴鞠彻底从大明消失!你以为你赢了吗?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答应我,只要毁掉重生院,他们就会帮我扶持新的球坛,到时候,整个大明的蹴鞠都得听我的!”
【荷兰东印度公司?原来背后是他们,想垄断蹴鞠贸易,插手大明球坛!】司文郎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秦万山的野心。他转头看向贝骄宁,眼神交汇的瞬间,两人已然达成默契。
贝骄宁身形一动,如轻盈的飞燕般扑了过去,脚下带着蹴鞠场上的灵动步法,避开秦万山身边护卫的攻击,指尖一弹,一枚迷你橡胶鞠球(正是李氏给司继业的同款)飞了出去,精准地打中护卫的膝盖。护卫吃痛倒地,贝骄宁顺势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找死!”秦万山拔出腰间的弯刀,朝着司文郎砍来。司文郎不退反进,激活“抗击强化”,硬生生受了一刀,胸口的衣物被划破,却未伤及皮肉。他反手抓住秦万山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拳砸在他的面门,秦万山惨叫一声,鼻血直流。
“你以为,靠阴谋就能赢吗?”司文郎将秦万山按在地上,声音掷地有声,“蹴鞠的真谛,是公平竞技,是代代传承,不是靠炸药和杀戮就能毁掉的!”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响起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守护球坛的坚定信念,触发技能升级——‘球魂共鸣’:可调动范围内所有蹴鞠从业者的信念之力,形成群体防护屏障,同时增幅团队战斗默契,技能持续时间随信念强度提升。”
一股暖流从司文郎心底涌起,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再扩散到整个驿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远处安置点的球员、重生院的工匠、甚至是京城蹴鞠坊的伙计,他们的信念都在与自己共鸣。驿站内,石敢当和赵二楞的动作变得更加默契,原本杂乱的打斗,竟形成了类似蹴鞠战术的配合,攻防有度,所向披靡。【联合会成立在即,若今日不能除害,日后球坛必遭更大祸端!】
秦万山被按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强?”
“因为我们守护的,是所有人的梦想。”司文郎松开手,示意石敢当将秦万山绑起来。他走到窗边,看着驿站外的火光渐渐平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天快亮时,周县令带着衙役赶到,清点现场后,对着司文郎拱手道:“蹴鞠伯,幸得您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万山及其党羽已全部擒获,后院的炸药也已妥善处理。”
司文郎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贝骄宁:“骄宁,经历了这场风波,我更觉得,大明蹴鞠需要一个统一的组织,制定规则,守护公平,让所有踢球者都能安心竞技。”
贝骄宁眼中一亮:“你是说,成立联合会?”
“正是。”司文郎望着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声音充满了憧憬,“联合会由各地蹴鞠坊代表组成,我愿推举德高望重之人担任主席,而我,只求能为球坛尽一份力。”
然而,当消息传开后,各地蹴鞠坊的代表纷纷赶到陕西,一致推举司文郎为终身荣誉主席。“蹴鞠伯,您是大明球坛的传奇,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蹴鞠盛世,您不担任主席,我们谁也不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坊主激动地说。
司文郎推辞不过,只好应允。在重生院的奠基仪式上,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蹴鞠从业者,心中感慨万千。【踢一辈子球,守一辈子公平,这规矩,谁也不能破!】他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大明蹴鞠联合会正式成立!我在此定下宗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往后,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出身贵贱,只要热爱蹴鞠,都能在赛场上公平竞技,不受欺凌,不受暗算!”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回荡在黄土高原的上空。贝骄宁站在司文郎身边,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她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心意。
仪式结束后,石敢当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伯爷,这是从秦万山身上搜出来的,看着像是个信物。”
司文郎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青铜蹴鞠纹章,纹章上刻着一个“英”字。他瞳孔骤缩,这个纹章,当年英国公世子的腰间也曾佩戴过!【难道英国公世子也参与其中?当年的羞辱,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与此同时,驿站后院的角落里,一个穿着不起眼的杂役趁乱逃脱,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荷兰银币,对着远方的天空比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消失在茫茫戈壁中。
司文郎握着青铜纹章,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秦万山的落网,只是一个开始,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觊觎,英国公世子的伏笔,还有更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大明蹴鞠。
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有贝骄宁在身边,有千千万万热爱蹴鞠的人在背后,有“血脉光环”和“球魂共鸣”的守护,更有那颗永不熄灭的球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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