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坐在老板椅上,悠闲地转着手中的钢笔,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帮你?”他挑眉,笑容带着几分玩味和冷酷,“林佩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们林家,去正面招惹许泽楷,消耗我自己的实力?”
“可是……”
“没有可是。”许巍语气斩钉截铁,“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许泽楷现在盯上的是你们林家,
我何必去趟这趟浑水?保持实力,等着看他和你们林家两败俱伤,或者等他收拾完你们,我再找机会给他最后一击,不是更符合我的利益吗?”
许巍:许泽楷这条疯狗,既然已经咬上了林家,就让他们互相撕咬去吧。
我正好坐收渔利。
林佩瑜要我帮他们?
哼,天真。
他看着面如死灰的林佩瑜,慢悠悠地补充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动了不该动的人,还留下了把柄。自求多福吧,林大小姐。”
林佩瑜彻底绝望了,她看着许巍那张冷酷算计的脸,知道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家族濒临破产,昔日的情人和依靠都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巨大的怨恨和恐惧将她吞噬。
而此时,苏念禾还在公司里,与姜书韵对着摊开的进货清单,指尖划过一行行品类数据,低声商议着批次、定价与物流的细节,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纸张翻动的轻响与两人沉稳的交谈声。
最近苏念禾的生意很好,也很顺利。
她每天奔波于公司和训练场之间,累得倒头就睡,只是偶尔会觉得许泽楷接电话的频率更高了,眉宇间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厉。
“你最近好像很忙?”有一次在去公司的车上,苏念禾忍不住问。
许泽楷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因为训练而略显疲惫但眼神清亮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淡:“处理一些琐事。”
琐事?看他那样子,可不像小事。
不过他不说,我也懒得问。
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莫名其妙地,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她“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场因她而起的商业风暴,正将港城的一个老牌家族推向毁灭的边缘。
她的人生轨道,在许泽楷看似强硬的安排下,正朝着一个未知但似乎更有力量的方向,悄然转变。
今天去公司就必须要叫姜书韵为温婉再进一次货了,就是不知道温婉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怎么样了,会不会成为真正的太子妃?
这边,苏念禾在许泽楷的周全庇护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安然无虞;
那边,大盛王朝的温婉正踏上太子妃选秀之路,于深宫选秀场中静待命运的裁决。
………
温婉自那晚献上神仙水后,温婉便如一滴水融入深潭,再未掀起半分涟漪。
她深居简出,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太子萧昭翊相遇的场合,那份疏离与沉默,几乎要将自己化作宫墙内外的一道无声的影子。
然而,萧昭翊对此却仿佛视若无睹。
他依旧如常处理政务,往来东宫与各部之间,偶尔在出宫远远瞥见那抹急于隐去的倩影,唇角便会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眸光深邃,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他笃信,天命既定,人力难违。
这只聪慧又倔强的小狐狸,终究逃不过这场早已为她铺就的、通往他身侧的宿命轨迹。
这日,十二月十八日,大盛王朝的选秀在钦天监选定的这个吉日正式拉开帷幕。
庄严的体元殿内,香雾缭绕,庄严肃穆。
数二十名身着华丽装束的贵女垂首静立,包括温婉与那位皇后娘家侄女上官小姐也置身其中。
第一轮:仪态举止
掌事宫女教导行走礼仪时,温婉刻意走得僵硬刻板。
当众贵女练习时,她故意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
“哎呀!”她低呼一声,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几分笨拙。
皇后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萧昭翊却温声道:“初入宫闱,紧张在所难免。儿臣看她方才行走时背脊挺直,倒是颇有风骨。”
温婉暗自咬牙,只得继续表演。
在练习奉茶时,她不小心将茶盏碰倒,茶水溅湿了衣袖。
第二轮:才艺展示
轮到温婉展示琴艺时,她选了一首极其简单的民间小调,指法生疏,音律平平。
一曲终了,满堂寂静。
“此曲质朴无华,倒是别具一格。”萧昭翊抚掌轻笑,“听闻安乐县主曾献神仙水于父皇,想必对民间技艺颇有心得。这般返璞归真,实属难得。”
温婉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垂首道:“殿下过誉了,臣女才疏学浅,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第三轮:诗书考核
考官命以“春”为题作诗。
温婉略一思索,提笔写道:
“春来草自青,花开不争名。
愿作田间柳,随风自在行。”
这诗明明白白表达了她不愿争宠的心迹。
皇后看后脸色微沉,正要训斥,萧昭翊却接过诗稿细细品读。
“好一个随风自在行。”他眸光深邃地看向温婉,“县主志向高洁,不过既入宫闱,当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母后这诗,儿臣收下了。”
第四轮:突发考验
就在选秀即将结束时,萧昭翊突然提议:“”儿臣以为,太子妃不仅要有才德,更需临危不乱的胆识。
不如让秀女们在御花园中寻找事先藏好的玉牌,以一炷香为限。”
这分明是针对温婉设下的局。
果然,温婉在假山后发现玉牌时,萧昭翊“恰巧”经过。
“县主好眼力。”他缓步走近,将她困在假山与自己之间,“不过,有些人找到玉牌不代表就能留住东宫。就像有些人,想逃,也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温婉攥紧玉牌,强自镇定:“殿下说笑了,臣女既然参加选秀,自然遵从规矩。”
“是吗?”萧昭翊轻笑,“那县主方才为何要把找到的玉牌往草丛里扔?”
最终对决
回到体元殿,皇后正要宣布结果,温婉突然跪地:“臣女有一事禀报。臣女自幼体弱,患有心悸之症,实在不配侍奉太子殿下。”
殿内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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