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突然笑出声来：“罗斯女士，您知道昨天民主党的人也来找过我吗？他们想要政治献金，换取政府对华盛汽车的特殊补贴。您觉得谁的条件更可笑？”
薇薇安面不改色：“我们是认真的，张先生。”
“我也很认真。”张盛放下刀叉，“知道为什么我拒绝民主党吗？因为我不需要特殊待遇，只需要公平竞争的环境。同样，华盛汽车不需要靠出让股权来换取市场，我们的产品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薇薇安微微前倾身体：“即使面临来自各方的围剿？贝莱德、民主党、传统车企...您真以为自己能单打独斗应对所有敌人？”
张盛意味深长地笑了：“谁说我是在单打独斗？”
就在这时，乔明月领着特德·威尔逊走进餐厅。薇薇安看到特德，脸色微变。
“威尔逊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特德彬彬有礼地点头：“罗斯女士，真巧。我是来向张先生请教一些关于华美经贸关系的问题。”
薇薇安眼神锐利地在张盛和特德之间来回扫视：“看来张先生的朋友圈比我想象的还要广泛。”
张盛示意特德坐下：“威尔逊先生对新能源汽车产业很感兴趣，我们正好交流一下看法。”
薇薇安迅速恢复镇定：“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先锋领航确实对宁德电电很感兴趣。如果华盛汽车能促成我们与宁德电电的合作，刚才提到的入股条件可以再商量。”
张盛摇摇手指：“罗斯女士，您搞错了一件事。宁德电电是独立企业，我无权替他们做决定。不过...”他故意拖长音调，“如果您真的对电池技术感兴趣，华盛汽车正在筹备自己的电池研发中心，倒是欢迎先锋领航参与投资。”
张盛知道华盛投资增持宁德电电股权是秘密进行的，这一点只有他，孙可欣和宁德电电的老总三方知道，所以很多时候商场中的保密也至关重要。
薇薇安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快掩饰住：“您愿意让我们参与电池研发中心的投资？”
“为什么不愿意？”张盛摊手，“只要条件合适，我很乐意与各方合作。不过股份最多只能给10%，而且没有董事会席位。”
薇薇安迅速计算着利弊：“我们需要详细方案和可行性报告。”
“明月。”张盛转头示意，“把华盛电池项目的初步方案给罗斯女士一份。”
乔明月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薇薇安。薇薇安快速浏览，越看越惊讶：“你们已经规划到第三期了？这投资规模...”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张盛微笑，“怎么样，罗斯女士有兴趣吗？”
薇薇安合上文件，眼神复杂地看着张盛：“您早就料到我会来，连方案都准备好了。”
张盛举杯：“在金融圈，没有秘密可言。特别是当有人对你的公司虎视眈眈时。”
薇薇安无奈地笑了，与张盛碰杯：“看来我这趟巴黎之行，完全在您的算计之中。”
“互惠互利而已。”张盛眨眨眼，“对了，听说您高尔夫打得不错？明天有个小型聚会，雅各布·罗斯柴尔德和几位银行界的朋友都会来，有兴趣加入吗？”
薇薇安会意地笑了：“荣幸之至。或许我们可以在球场上继续讨论合作细节。”
会谈结束后，张盛和特德站在甲板上，看着薇薇安的游艇远去。
“您真的打算与先锋领航合作？”特德不解地问，“他们明明不怀好意。”
张深远眺塞纳河夜景：“政治和商业有时很像，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先锋领航能带来的资源和渠道，对华盛汽车的国际化很有帮助。”
特德若有所悟：“所以您是在利用他们？”
“互惠互利而已。”张盛转身看向特德，“现在说说你的任务。回到美国后，你要密切注意民主党内部对华盛汽车的态度变化，特别是与贝莱德有牵连的那些人。”
特德点头：“明白。那参议员竞选的事...”
张盛拍拍他的肩：“时机成熟时自然会支持你。记住，好的猎人最重要的品质是耐心。而且，美国白房子只要有钱谁住不是住？”
说完，张盛含笑看着特德。而特德听到张盛的话，明显呼吸都出现了迟钝。
等特德离去后，乔明月轻声问：“张总，您真的信任这个特德·威尔逊吗？”
张盛微微一笑：“信任是奢侈品，在商场和政治中尤其如此。我只需要他足够渴望权力，以至于不敢背叛我。”
乔明月若有所思：“那薇薇安·罗斯呢？她看起来不像会轻易屈服的人。”
张盛眼中闪过欣赏的光芒：“薇薇安是聪明人，聪明人最懂得权衡利弊。她明白与华盛合作比对抗更有利可图。”
乔明月并没有离开张盛的房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张盛这辈子不想留遗憾，何况乔明月和他虽然是意外，但两人的感情发展却很顺畅，乔明月要的不多，也很听话，而张盛呢主动给的多，还很喜欢乔明月在身边。这就是聪明的女性。
清晨的阳光洒在巴黎近郊的圣克劳德高尔夫俱乐部的绿茵场上。张盛一身白色高尔夫运动装，显得格外精神飒爽。他身旁站着雅各布·罗斯柴尔德和薇薇安·罗斯，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走向第一个发球台。
“说实话，张，我没想到你高尔夫打得这么好。”雅各布挥了挥手中的球杆，“上次在苏格兰的那场比赛，你可把我害惨了，输了整整十万欧元。”
张盛轻笑：“那只是运气好，雅各布。今天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薇薇安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占地近200公顷的顶级高尔夫俱乐部，不禁感叹：“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球场之一了。”
“1913年建立的，算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高尔夫俱乐部之一。”张盛介绍道，“会员非富即贵，雅各布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帮我们完成了收购。”
雅各布哈哈大笑：“只要能让你欠我个人情，张，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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