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猛地一拍龙案,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指着阶下的蔡京厉声喝道:“大胆!蔡京,你们蔡家好大的胆子!竟敢伙同他人谋害朕!”
这番话如惊雷般炸在蔡攸耳边,他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他死死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心里翻江倒海:父亲为何会在朝堂上认下这个野丫头?难道在他心中,这丫头竟比整个蔡氏家族还重要?
家族……对了,父亲根本没让这野丫头认祖归宗!
想到这,蔡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里带着哭腔连声辩解:“启奏陛下,这女人根本不是我蔡家之人!我蔡家族谱上,也绝无她的名字啊!”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便从百官中站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蔡攸啊,你父亲都认下了,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
宋徽宗斜睨了蔡攸一眼,目光转向蔡京,沉声道:“蔡京,你可有话说?”
蔡京缓缓抬头,眼眶早已泛红,他望着宋徽宗。
声音哽咽:“陛下,臣今日在大殿之上,本可以不认这个女儿的。可今日若是不认,臣怕这辈子都后悔啊!她命苦啊!从小有上顿没下顿,甚至要与狗争抢吃食……呜呜……”
说着,蔡京竟当众痛哭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宋徽宗素有仁君之名,今日搏一搏。
宋徽宗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蔡京哭得如此不能自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潘紫宁见状,心头竟也泛起一丝酸涩,看来这便宜爹对自己是用了真情。
稍作平复的蔡京,继续哽咽道:“她曾多次对臣说,陛下乃天纵英主,她想入宫陪伴左右。可她连字都认不全,写的字更是不堪入目,臣便严词拒绝了。想来她此次做出这等糊涂事,定是被方腊那反贼迷惑利用了!”
他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继续道:“前年她常去南方寻母,怕是被方腊察觉了身份,掳走其母相要挟,她才做出此祸事。臣罪该万死,未能教好女儿!”
说罢,他偷眼瞧去,见宋徽宗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些许。
又想起守在潘紫宁身边的燕青,蔡京立刻补充道:“还有那整日守在她身旁的年轻男子,定是方腊怕臣女逃跑,才派他时刻监视!”
他越说越投入,竟声泪俱下,捶着胸口哽咽:“臣这女儿命苦啊!从小跟着她娘亲颠沛流离,如今又遭方腊胁迫,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臣心疼啊!”
潘紫宁听着蔡京这番狡辩,眼底掠过一丝佩服,不愧是当朝太师。
宋徽宗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沉默不语。
御史大夫深知这是扳倒蔡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见宋徽宗似有松口之意。
他当即冷笑一声:“太师果然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就算你把天说破,行刺陛下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再怎么开脱都是徒劳!”
说罢,他当即跪了下来:“陛下!臣请陛下降旨,将妖女、蔡京等蔡氏族人一并打入天牢,以正国法!”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跪倒一片:“陛下!将妖女、蔡京等蔡氏族人一并打入天牢!以正国法!”
宋徽宗目光扫过跪下的群臣,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心里清楚,蔡京一向忠心耿耿,此事多半不知情,而少了这位替他把持朝政的得力臂膀,繁杂政务便要压到自己头上,哪还有时间写字作画的。
如今的局面,他只能先做缓兵之计,待日后再寻机开脱。
宋徽宗沉下脸,沉声下令:“来人!将这妖女与蔡京、蔡攸等人,尽数打入天牢!”
潘紫宁瞥了一眼殿外的天色,时间还差一点。
她娇声喊道:“陛下,你不要我了吗?”
说罢,便轻轻啜泣起来。
宋徽宗见她委屈巴巴眼噙泪水的模样,竟生出几分不忍,开口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紫宁抬眸,娇滴滴的望向宋徽宗:“陛下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嫁与您。您不知道,我向您讨来的字画,都挂在床头,这样便感觉您一直在我身边陪伴。”
说话间晶莹的泪珠终于从眼眶滑落,她抬手轻轻拭去,那模样让本就见不得美女落泪的宋徽宗心更软了几分。
潘紫宁趁机继续道:“太师说的没错,我寻母时确实被方腊擒住了。后来的事,都是方腊一手安排,他还派了亲信监视我、威胁我。”
说着,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哭得更凶了。
宋徽宗沉声问道:“那方腊让劫持朕,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潘紫宁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字字如淬了冰:“他让我劫持陛下后,我这边得手发个信号,他们便会立刻攻进来。”
她话锋一转,又带着哭腔与颤抖道:“陛下!方腊逼我对付您,我不肯,便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陛下,可否将擒获的方腊余党带上来?臣要亲手杀了他们,再以死谢罪!”
蔡京闻言大惊,猛地扑跪几步想要阻拦,声嘶力竭地喊:“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真妮不要啊……”
蔡攸见状,连忙从旁死死拉住蔡京的胳膊,压低声音劝道:“父亲!想想蔡家满门!”
这话才让蔡京停了下来,眼神不忍得向看潘紫宁。
沉默片刻,宋微宗缓缓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能亲手杀了方腊余党,朕便暂饶你等性命。”
潘紫宁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谢陛下!”
很快,禁军便押着燕青等十多人踏入殿中。
潘紫宁缓缓起身,双目赤红,眼底翻涌着狠戾的杀意,死死盯着被押上来的人,嘶吼道:“我要亲手掐死你们!”
说着便扑了上去,手指堪堪要碰到燕青脖颈的瞬间,忽然她手握匕首,寒光一闪,快速割开了燕青和其他一半人的绑绳,又将几把匕首抛给了被解开束缚的人。
随即潘紫宁与燕青几乎同时施展轻功。
潘紫宁如同鬼魅般掠到宋徽宗身边,匕首又抵在他脖颈上,厉声喝斥:“所有人都不许动!”
禁军统领刚要拔剑,燕青便如猎豹般扑出,匕首已划破他的喉咙。
血一溅地上,禁军统领闷哼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不等众人回过神,潘紫宁的十名手下已如狼似虎地扑出,将殿内的武将死死制住。
而潘紫宁将宋微宗龙袍撕成条,粗暴地将他反绑起来。
宋徽宗惊怒交加,却在拿匕首的潘紫宁面前不敢动弹,只能发出沉闷的怒吼。
殿内的文官们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纷纷缩在角落。
蔡京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潘紫宁,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究竟是何人?!”
潘紫宁闻言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方卸妆巾,在脸上轻轻擦拭起来,很快便露出她娇艳的真容来。
宋徽宗盯着那张脸,眉头紧锁,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失声叫道:“你是……那寡妇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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