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从天而降,如同神兵天降,瞬间震慑全场!他身披光铠,手持光焰之剑,将芙宁娜死死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锁定在对面的卡布里埃斯伯爵身上。
“你……你是谁?!竟敢干扰神圣的决斗审判!”卡布里埃斯伯爵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脸上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他从叶辰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如渊如狱的恐怖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叶辰。” 叶辰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天地的威压,“代替芙宁娜,接受你的挑战。”
“代替?你凭什么……” 卡布里埃斯伯爵还想叫嚣。
嗡——!
谕示裁定枢机骤然亮起,光芒扫过叶辰和芙宁娜,似乎在判定资格。片刻后,枢机微微倾斜,发出了表示认可的蓝色光芒!它承认了叶辰作为代理者的资格!
“准。” 最高审判席上,那维莱特冰冷的声音响起,一锤定音。他看着叶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叶辰没有回头,只是用背对着芙宁娜,低声说了一句:“退后,闭上眼睛,相信我。”
芙宁娜看着那如山岳般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泪水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恐惧,而是巨大的安心和信赖。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听话地后退了几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叶辰的目光重新回到卡布里埃斯伯爵身上,淡淡开口:“你可以开始了。”
“装神弄鬼!受死!” 被叶辰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卡布里埃斯伯爵怒吼一声,周身爆发出不弱的水元素力,手持长剑,带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叶辰猛冲过来!剑光如匹练,直刺叶辰的心脏!
然而,面对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剑,叶辰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他胸膛的瞬间——
叶辰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精准无比地、轻描淡写地……捏住了那锋利的剑刃!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卡布里埃斯伯爵那灌注了全身力量、足以斩断钢铁的一剑,竟被叶辰用血肉之躯,单手牢牢握住,不得寸进!剑身上澎湃的水元素力,撞击在叶辰覆盖着手甲的五指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波澜都没能溅起!
“什么?!!” 卡布里埃斯伯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刺在了一座不朽的神山之上!
叶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右手五指微微用力一捏——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柄由精钢锻造、附魔了元素力的长剑,竟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在叶辰手中寸寸断裂!
紧接着,叶辰手腕一抖,如同驱赶苍蝇般,随手一甩!
“啊——!”
卡布里埃斯伯爵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恐怖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全速冲锋的遗迹重机撞中,惨嚎一声,口喷鲜血,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观众席下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然后瘫软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从出剑,到被捏碎剑刃,再到被随手甩飞,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一场万众瞩目的决斗审判,就以这样一种近乎荒诞、碾压的方式结束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歌剧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舞台上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连头发都没乱一丝的身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神明对蝼蚁的戏耍!
叶辰随手将手中残留的半截断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起头,看向悬浮的谕示裁定枢机,平静地说道:“胜负已分,宣判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枢机的最终裁决。叶辰的胜利,毫无疑问证明了芙宁娜(或者说她的守护者)拥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这足以洗脱大部分对她的质疑了。
嗡——!
谕示裁定枢机光芒大盛,开始了最终的裁决。那维莱特的目光也凝重地看向枢机。
然而,下一秒,那维莱特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只见那代表着绝对公正的谕示裁定枢机,散发出的光芒并非象征“无罪”的蓝色,也非象征“有罪”的红色,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极其刺目的、如同燃烧血液般的暗红色光芒!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带着毁灭和不祥气息的法则波动,从枢机深处轰然爆发!
“这……这是?!” 那维莱特猛地从审判席上站起,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枢机上方,一行由暗红色光芒构成的、冰冷残酷的文字缓缓浮现,如同死刑的宣判,清晰无比地映照在每一个人的眼中:
「判决:水神芙卡洛斯……有罪!」
「刑罚:立即执行——死刑!」
轰——!
这行字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脑中炸响!整个歌剧院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惊呼和哗然!有罪?!死刑?!对水神?!
然而,还未等人们消化这惊天的判决——
唰!!!
一道无法形容的、仿佛能切割时空的暗红色光芒,猛地从谕示裁定枢机深处爆发,瞬间将舞台上的一切——叶辰、芙宁娜、那维莱特——全部吞没!光芒一闪即逝!
当众人再次恢复视觉时,惊骇地发现,整个舞台中央空空如也!叶辰、芙宁娜、那维莱特,连同谕示裁定枢机本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瘫软在地的卡布里埃斯和台下惊恐万状的观众!
“芙宁娜大人!”
“叶辰!”
“最高审判官大人!”
“他们去哪了?!”
歌剧院内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和恐慌!
……
一片纯白的、无边无际的奇异空间。
光芒散去,叶辰、那维莱特,以及被叶辰下意识护在身后的芙宁娜,三人出现在这里。脚下是如同镜面般光滑的平台,四周是无垠的虚空。
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金色的长发,白色的长裙,水流与星光凝聚的冠冕……正是水神芙卡洛斯!真正的、完整的神明!
“好久不见了,叶辰,那维莱特。” 芙卡洛斯缓缓转过身,绝美的脸上带着温和而悲悯的笑容,那双蕴含着无尽智慧和沧桑的蓝色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芙卡洛斯!” 那维莱特沉声道,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枢机的判决……你的死刑……” 他身为最高审判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判决和现象。
“是我做的。” 芙卡洛斯的笑容带着一丝释然和歉意,“我篡改了谕示裁定枢机的程序,将它积蓄了五百年的力量,导向了对‘水神’的审判与死刑。抱歉,那维莱特,利用了你和枫丹的法律。”
“你……” 那维莱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不,芙卡洛斯!” 叶辰却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上前一步,眼中充满了怒火和急切,“我不是说过吗?等我想办法!我有其他的计划!不需要你牺牲自己!”
芙卡洛斯摇了摇头,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但那份决绝却不容动摇:“谢谢你,叶辰。但……来不及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梅洛彼得堡下方的封印正在急速崩坏,原始胎海水上涨的速度远超预期。那维莱特布下的封印,撑不了多久了。预言的高潮,即将到来。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看向那维莱特,声音平静地诉说:“那维莱特,这就是我的计划。以我——水神芙卡洛斯的神座崩塌为代价,引爆枢机积蓄五百年的力量,彻底净化原始胎海水的诅咒,并将古龙大权完整归还于你。届时,你以完整的水之龙王权能,赦免所有枫丹人的原罪,枫丹……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
“不!不行!” 叶辰低吼,他绝不允许!他死死盯着芙卡洛斯,“一定有别的办法!你不能……”
“叶辰,” 芙卡洛斯打断了他,目光看向他身后紧紧抓着他衣角、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神性真相冲击得无法思考的芙宁娜,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与不舍,“替我……照顾好她。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平台前方的虚空走去。在她前方不远处,一柄纯粹由法则和审判之力凝聚而成的、巨大无比、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暗红色巨刃,正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对准了她的方向!那是“死刑”的最终执行!
“等等!” 叶辰目眦欲裂,脑海中无数念头疯狂闪过!索拉克斯的计划!替代!神之心!必须阻止她!
就在芙卡洛斯即将步入那审判之刃范围,准备迎接“死亡”的刹那,叶辰猛地踏前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喊道:
“芙卡洛斯!停下!我有办法了!”
芙卡洛斯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将神之心给我!” 叶辰伸出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最后一丝希望,“相信我!把你的神之心给我!我有办法代替你完成净化!不用你牺牲!相信我这一次!”
神之心?!那维莱特猛地看向叶辰,眼中充满了震惊。他怎么会知道神之心?他有什么办法?
芙卡洛斯缓缓转过身,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叶辰。她看到了叶辰眼中那燃烧着的、近乎疯狂的光芒,看到了他脸上那份不顾一切的决绝。她沉默着,仿佛在衡量,在判断。
虚空在震颤,脚下的平台在晃动,仿佛预示着外界的胎海水已经沸腾!时间,不多了!
最终,芙卡洛斯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到极点的笑容,有无奈,有释然,也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好。” 她轻声说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柔和而神圣的蓝色光芒从她掌心绽放,一颗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雕琢而成、内部仿佛有无尽海洋在流转的、散发着浩瀚水元素法则波动的棋子——水神之心,缓缓从她胸口浮现而出,漂浮在她掌心。
“我相信你,叶辰。” 芙卡洛斯看着叶辰,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作了信任,她轻轻一推,那颗承载着水之权柄的、象征着尘世七执政力量之一的神之心,便缓缓飘向了叶辰。
“用它……去创造奇迹吧。”
叶辰毫不犹豫,一把将水神之心紧紧握在手中!入手温润,却又沉重如山,仿佛握着整个枫丹的海洋与命运!
就在他握住神之心的瞬间——
轰——!!!
整个纯白空间剧烈震动,随即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寸寸瓦解!暗红色的审判之刃、无垠的虚空、脚下的平台……一切都在飞速褪去!
光芒再次闪烁!
叶辰、芙宁娜、那维莱特,三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中央!谕示裁定枢机依旧悬浮在空中,但上面的暗红色文字和毁灭气息已经消失。台下,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观众。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但叶辰手中紧握的那颗冰冷却又滚烫的蓝宝石,证明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
芙卡洛斯的身影,连同那柄审判之刃,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叶辰、那维莱特,以及依旧紧紧抓着他衣角、满脸泪痕、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的芙宁娜,还站在舞台上。
叶辰猛地抬头,望向歌剧院高高的穹顶,又望向梅洛彼得堡的方向。他能感觉到,手中神之心的力量在微微脉动,与远方那股即将冲破束缚的、毁天灭地的胎海之力,产生了某种共鸣。
“索拉克斯!” 他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准备好了吗?”
「哈哈哈!来吧!叶洛斯!让这个世界,见识一下我们的疯狂吧!」
索拉克斯狂热的笑声在他意识中回荡。
最终的对决,终极的豪赌,此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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