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天龙一个警务处处长,竟越过层层层级,直接向财爷要经费修建警校,语气还如同发号施令。这事若传出去,谁能相信?
李文彬曾在蔡元祺的秘密据点看到财爷对洪天龙毕恭毕敬的模样,当时只当是上级欣赏后辈。
如今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欣赏那么简单。
财爷分明已彻底听命于洪天龙,姿态低到尘埃里。
李文彬脑子一片混乱。
他从未想过局面会变成这样。
“事情解决了,还有别的事吗?”洪天龙开口。
厅中众人低头不语,无人敢接话。
“没人说,那我来说。”
洪天龙站起身:“我准备组织港警参赛世界警察锦标赛。”
这句话落下,全场哗然。
世界警察锦标赛——全球公认的顶级执法力量竞技舞台,素有“警察奥运”之称。
若能在其中崭露头角,港警的国际声誉必将大幅提升。
但现实摆在眼前:以目前警队的水平,真的有机会吗?
“我要拿冠军。”
洪天龙的声音平静,却像惊雷滚过会议室上空。
所有人屏住呼吸。
许久,李文彬才艰难开口:“以前曾处长派我去比过一次。我挑了警队最强的几个jing 员,结果小组赛就被银都的印度警察淘汰。从那以后,港警就没再参赛。”
刘杰辉默默点头。
在他看来,不参加,至少不会自取其辱。
“其他人呢?意见如何?”洪天龙环视四周。
“我们都觉得……还是别参加了。”众人齐声回应。
输给印度已是耻辱,若再败给泰国、棒子国这类队伍,只会沦为笑柄。
洪天龙轻抚下巴,沉默片刻:“好,我知道了。”
众人以为此事作罢,纷纷松了口气。
“所以我决定——正式参赛。”
“什么?”
震惊再度席卷整个房间。
他们早该明白,洪天龙从不做寻常选择。
“林处,您刚才是说……参赛?”有人颤声确认。
“没错,港警必须参加。而且,我会亲自带队。”
空气仿佛凝固。
众人心中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文彬明白,洪天龙一旦拿定主意,便不会再改。他轻叹一声:“也好,反正还有几天,我可以安排一轮选拔。”
没想到洪天龙挥了挥手,语气轻松:“不必了,人选我已经定下。”
“哦?已经定了?”
“对。”洪天龙平静开口,“骆天虹、断水流、封于修……这几个名字你们可能没听过。”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
刘杰辉忍不住问:“这些人是谁?从没听说过。”
“当然没听过。”洪天龙笑了笑,“他们都是刚进警队的年轻人。”
“新人?!”众人几乎同时失声。
此前李文彬带队出征时,带的全是警队顶尖好手,即便如此,依然败在银都阿三手中。
如今洪天龙竟要靠几个无名新人出战?别说冲击冠军,恐怕连小组出线都难如登天!
他环视四周,声音沉稳:“我再问一次,我要带这几位新人参加世界警察锦标赛,赞成的举手,反对的也说出来。”
众人沉默片刻,彼此对视,最终无人开口反对。
洪天龙嘴角微扬,心中暗想:当上警务处处长,果然痛快,一句话就能定局,整个警队,尽在掌中。
五日后,世界警察锦标赛拉开帷幕。
第三小组的比赛,恰好设在港岛境内。
更巧的是,港警不仅分在第三组,首战对手,正是去年击败他们的银都阿三!
赛场位于新界边缘一片开阔地。
大片空地被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圈起,形成一个狭长的矩形场地。一端立着一栋两层小楼,另一端是入口通道。
四周搭有阶梯式看台,密密麻麻坐满了观众。
下午四点,阳光灼烈,但现场早已人山人海,欢呼声此起彼伏,市民的热情可见一斑。
赛场一角,银都代表团的十几名警察已换上明黄色比赛服,逐一检查枪械与弹药,神情从容。
“真有意思,第一场又是港岛。”银都队长拉珠咧嘴一笑。他头发散乱,肩头纹着一条盘踞的四脚蛇,赤脚踩在地上,满是泥土。
他眯眼望向对面整装待发的港警队伍,嗤笑道:“这次我们必胜。”
身旁一名肤色更深的男子与他容貌相似,肩头刺着一个吹笛控蛇的老者图案。他冷笑接话:“去年我让他们的队长摔得够惨,今年照样让他爬不起来。”
他是拉珠的亲弟弟,名叫比姆,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
拉珠伸手轻拍他的肩头,低声叮嘱:“别玩得太狠。”
“哥,你以前干的事可比我刺激多了。”比姆嘴角上扬,笑声低沉而阴冷。
观众席另一侧,港警代表队陆续进场,骆天鸿、断水流的身影格外醒目。
队伍末尾,洪天龙穿着贴身比赛服,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引得李文彬与刘杰辉猛然起身。
“你这是要干嘛?”李文彬眉头紧锁。
洪天龙活动着肩膀,随意甩了甩胳膊:“参加比赛,不然站这儿吹风?”
“你可是警务处处长!”李文彬声音拔高,周围警员面面相觑,一时哑然。
四周人声鼎沸,他们却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处长就不能参赛?带头冲一把,大家才有劲头。”
事实上,经过近期的强化训练,洪天龙的力量、敏捷与速度均已接近三十点。
嘴上说是为鼓舞士气,实则更想亲自验证身体蜕变后的真正实力。
“随你吧,自己注意安全。”李文彬无奈摆手。
这反应反倒让洪天龙起了疑心。
“你干嘛一脸愁容?”
邝智立急忙插话:“林处长,上次李处长也亲自下场,结果……”
“闭嘴!”李文彬脸色一沉,双手叉腰打断他。
邝智立缩了缩脖子,仍小声补充:“银都那边不讲规矩,在摩托项目上故意撞人,李处长被踹下车,躺了一个多月才康复。”
“原来如此。”洪天龙眸光微闪,“阿三这么野?那我更得会他们一会。”
非但没有退缩,他眼中反而燃起战意。
谁都知道,这家伙从不怕事,就怕没热闹可看。
“等会让他们跪地求饶。”他低声呢喃,神情竟带着几分期待。
赛场高处,丁蟹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穿灰西装,正焦躁地望向入口。
五个儿子围坐身边,他急声问刚回来的大儿子丁孝蟹:“赌局开了没有?”
他穿着光鲜,举手投足间却难掩粗鄙之气。
单用“土豪”二字形容,实在贴切。
“买了买了,银都赢稳了。”丁孝蟹开口道。
“哈哈哈,又是一笔横财到手!我奶奶说红袜子旺运,今早特地换上红袜,不止,连内裤都是红的,这局必胜!”
“爸,咱们是港岛人,不支持本地队伍,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丁孝蟹话音刚落,丁蟹立刻挺直腰板,神情肃然,像模像样地摆出家长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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