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低语一声,无忧双手骤然结印,磅礴灵力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衣袍无风自动!
“地煞七十二术·移景!”
此术可挪移景物,改换环境。
而在此刻,无忧将脚下这整个“十八层地狱”的地面与结构,视作了可被移动的“景”!
目标:下方所有阻隔!
“轰隆隆——!!!”
令人牙酸的岩石扭曲、断裂声猛然炸响!
以无忧立足点为中心,那特意加厚的坚固岩层地面,如同被无形巨兽啃噬,瞬间消失,露出一个通往下一层的大洞!
边缘处岩石还在不断塌陷、挤压,向着更深的地底滑落!
这不是打穿,更像是将那一部分空间结构“剪切”掉了。
无忧身形笔直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崩塌的轰鸣,以及来自各层对他的突然到访,而响起的惊恐尖叫与怒喝。
上方掉落的碎石残骸,甚至几个倒霉的僧人或罪众,也一同翻滚着落下。
无忧抽空挥动衣袖,将意外掉落的罪众吹回。
至于那几个光头佬?他就不管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一层层光影在急速下坠的视野边缘模糊闪过,每一层都呈现出不同的恐怖景象——刀山、火海、冰窟、毒池……皆在刹那间远离。
这或许是效率最低、动静最大、最不可控的方式。
但,也是此刻最快抵达目标的方式。
硬核的俄式潜入,果然是不错的捷径。
“砰!!!!”
伴随着最后一声沉闷巨响,无数碎石尘埃飞扬,无忧双足重重踏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被他以精妙到毫巅的卸力技巧导入脚下,地面呈蛛网状裂开,但他身形稳如磐石。
尘埃稍散。
这里光线暗红,空气灼热粘稠,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与硫磺气息。
巨大的空间中央,一座由无数血肉、骸骨、挣扎面孔“浇筑”而成的庞大熔炉正在缓缓搏动。
熔炉仿佛活物,表面血管虬结,散发出令人疯狂的低语与高温。
炉身上方,浓郁的血光几乎凝成实质,连接着上方无尽黑暗,仿佛在酝酿什么。
熔炉周围,数十名气息明显强横许多的红袍、甚至紫袍僧人,正围绕熔炉结成一个复杂的阵势,口中念念有词,维持着某种仪式。
更远处,还有一些气息诡异、非人形态的身影在游弋。
无忧的“入场”方式太过震撼,直接砸穿了上层结构,落点距离熔炉不过百丈。
此刻,所有正在专心主持或护卫仪式的僧人,动作都僵住了。
他们或愕然,或震怒,或警惕地看向这个从天而降、砸穿十八层地狱的不速之客。
场中一时竟陷入诡异的寂静。
僧人们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是怎么下来的?上面……发生了什么?
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对无忧这个突然的来访者,表示敌意。
唯有一个被和尚扯着头发,拖向熔炉的黑发小姑娘,见无忧霸气地闯入,无神的双眼开始泛光。
“这些和尚……终于可以去死了吗?”
炉火的热气使得空气扭曲波动,黑发少女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一些回忆也开始涌上心头。
……
我叫温情天,原本是东华城西街温记绸缎庄东家的独生女儿。
我的父亲叫温秉诚,白手起家,将一间小铺面经营成了城里数得上名号的绸缎庄。
母亲苏婉容,据说祖上曾是官宦人家,后来落魄了,但她知书达理,仪态端方。
父亲常说,能娶到母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们家不算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父母恩爱,对我也极尽疼爱。
母亲常将我揽在膝头,耐心地教我辨识布料、学习女红,也教我读书认字、待人接物的道理。
父亲忙完生意回来,总会给我带些街上的小玩意儿,糖人、风车,或者新出的点心。
他喜欢用带着茧子的手揉我的头发,笑着说:“我的小天儿,以后爹爹定要给你寻一门最好、最合心意的亲事,让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十岁生辰那天,家里特意摆了宴席,请了亲近的亲友。
我穿着母亲赶制的新裙子,高兴极了。
可就在吹灭蜡烛,大家笑着分食糕点的时候,我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低头一看,一小簇幽幽的、像是夏日草丛里萤火虫发出的那种莹绿色火苗,正无声地在我皮肤上跳动。
周围的皮肤,浮现出几片细密的、仿佛鱼鳞般的浅淡裂纹。
宴席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的惊呼和父亲的骇然。
那簇绿火很快自己熄灭了,只留下一点点焦痕和冰凉刺骨的寒意。
我吓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父母。
父亲的脸色从未那么难看过,母亲则立刻冲过来,用袖子死死捂住我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可怕的景象抹去。
我的“怪病”就这么开始了。
它发作得毫无规律,有时是手指,有时是脸颊,有时是后背。
总是先出现那种冰凉鳞片似的裂纹,然后绿火燃起,不烧衣物,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和仿佛源于骨髓深处的疼痛。每一次发作,都让我虚弱几分。
父亲几乎停下了所有生意,带着我四处求医。
城里的名医看了个遍,药吃了一箩筐,却毫无起色,反而因为我时不时突然“自燃”,家里仆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生意也一落千丈。
直到散尽大半家财,父亲才请动了一位游历至此、据说很有本事的老神医。
那老人仔仔细细检查了我半天,又翻烂了几本厚厚的古旧医书,最后摸着胡子,沉重地叹了口气。
“温老爷,温夫人。”他的声音干涩,“令嫒这病……老朽在古籍上见过零星记载,名为‘魔鳞病’。非毒非伤,似是某种极罕见的先天之缺。”
“上一例记载,已是三千年前……古籍言,此病无药可医,患者随着发作愈频,体内生机会被那荧火逐渐焚尽,最终……”
他看了一眼缩在母亲怀里发抖的我,没忍心说下去。
父亲当时就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站稳,半晌没说出话。
母亲死死抱着我,眼泪无声地滚落,滴在我头顶。
老神医沉默良久,才缓缓道:“老朽无能,根除此病恕难做到。但或可开一剂方子,固本培元,压制病情,或许……或许能保令嫒延命至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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