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里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想得魂儿都没了,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走路都飘。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吸血那画面,心里头跟猫抓一样难受。此时的分身已经被抽干了,软塌塌跟面条似的,躺在那儿起都起不来,眼睛都开始翻白了,出现了那种濒死的恍惚感觉。)
就在安斯里德失魂落魄走在路上的时候,永恒创造天使正好路过。她瞅见安斯里德那副德行,心里一慌,嘴就没把门的,直接说漏嘴了:
你喝的那是你分身的血啊!
(这话一出口,她当场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可已经晚了。)
安斯里德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听到这话,猛地回头。那双红瞳里射出两道冷光,盯得永恒创造天使腿都软了:你再说一遍?
声音冷得像冰刀子,但里头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永恒创造天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想打马虎眼:我……我刚刚是不小心说漏嘴的,那个人不让我告诉你们,包括所有人……
(她这不是威胁,纯粹是被安斯里德那股子杀戮气场给吓的。现在的安斯里德只要往那儿一站,就活脱脱是个杀戮地狱之神,根本没人敢惹。)
安斯里德往前一步,一个字跟炸雷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永恒创造天使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好把事情兜了个底儿掉:
他是你的真身,也是你当时最喜爱、甚至豁出命都想保护的人……他找了个唯一的办法让你重生,可重生后你就嗜血如命了。而那个让你复活的人,被重生抹掉了记忆……对,就是你的分身!他把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不是偷的,是从时间缝隙里硬抢过来的!
(这番话,换谁都得愣半天。安斯里德也不例外。他这才恍然大悟,虽然只知道了故事框架,但至少明白了——自己有个分身,是类似亲弟弟那种存在。)
那份记忆,那份情感,随着安斯里德伸手一抓,直接融入他的脑海。过去与现在重叠,他竟有一种想哭、想生气、想砸烂一切的冲动。原来那个天天都能见到的人,那个还给他喝血的人,居然就是他的分身!
不!不!不要……你好傻……你好傻!
第一次是犹豫,第二次喊出来,那就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了。痛苦的喊声直接冲破喉咙,在宫殿里回荡。他终于明白了,他喝的血为啥那么熟悉——原来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的分身!
这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不是犹豫,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苦给打击懵了。等缓过劲儿来,他才动了腿,疯了似的奔向那座宫殿。门打不开?他直接用杀戮之力把门轰碎了。不是粗鲁,是为了救命!
(此时,殿内一片死寂。安斯里德看到了他此生最痛苦的一幕——分身躺在那儿,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他后悔了,悔恨了,痛苦得想把自己撕碎。他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想起来,恨自己怎么下得了口!)
你个傻子!
安斯里德从来没怎么哭过,这一次却崩溃了,趴在分身身上哭得稀里哗啦。他哭的架势,好像自己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分身。他起不来了,一直在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你傻啊,我都已经是疯子了,你还靠近……你想死啊……
分身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却被安斯里德一把抓住。
可能吧……分身声音小得像风,我是个罪人,亲手把你送给杀戮那片你最不喜欢的力量……
(安斯里德瞬间愣住了。可这错不在分身,也不在真身,而是命运啊!因为只有这一种办法,分身很无奈,他想把所有罪过都扛下来。可是错哪儿在他们身上?只是这办法就这一个罢了。)
对了,分身突然说,你要不要……喝一下?
安斯里德连忙摆手拒绝,尽管自己饿得要命,宁可绝食也不喝了。
我能感受到你很饿……
(安斯里德再次哭了,这一次是失声痛哭,用嘶哑的嗓音挤出三个字:)
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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