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一听凌哲说“搞事”,那双因缺觉而有些浑浊的小眼睛,瞬间亮得像夜里的猫头鹰!
搞事!
这可是我的专业领域!
从沛县街头到咸阳酒肆,从赌坊赖账到衙门扯皮,我刘季搞过的事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
他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嘎吱嘎吱”运转起来,目光扫过对面正在吃早饭的莱桑德一行人,又看了看自己这边一脸懵懂的扶苏、萧何等人,最后定格在凌哲那张“要搞就搞大的”脸上。
懂了!
要制造混乱!
要转移注意力!
要给咱们“加工线索”创造机会!
还要……试探这群洋鬼子的底线和反应!
计划(瞎搞)瞬间在刘邦脑中成型。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脸色陡然一变,从刚才的紧张忐忑,无缝切换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怒不可遏的模样!
他“腾”地站起来,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小石子,指着对面一个正在啃面饼的波斯武士,用尽全身力气,用他能发出的最大嗓门,操着那口极其不标准、充满沛县土味的百越话,破口大骂:
“@#¥%……&*!!!”
(翻译:你!对!就是你!那个大饼脸的!)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清晨宁静(相对)的山林营地瞬间被打破。鸟雀惊飞,树叶簌簌。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看向刘邦。
对面那个被指的波斯武士一脸茫然,嘴里的饼都忘了嚼,下意识看了看左右,似乎在确认是不是在骂自己。
扶苏手里的水囊“啪嗒”掉在地上。
萧何惊得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秦朝版)。
蒙恬和樊哙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手按兵器。
岩向导皱起眉头,眼神警惕。
而道长……道长刚把最后一口粟米粥送进嘴里,被刘邦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得手一抖,碗差点扣自己脸上。他茫然地抬头,看着突然“发疯”的刘邦,小眼睛里充满了“这孩子是不是起猛了看见不干净东西了”的疑惑。
位面直播间:
《刘邦:搞事,我是专业的(开幕雷击)》
《全场懵逼》
《道长:粥都不让喝安生?》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刘邦的“表演”已经进入第二阶段!
他见那波斯武士没反应(听不懂),更加“愤怒”了,冲上前几步(但保持安全距离),手舞足蹈,连比带划,唾沫横飞:
“&*%¥#@!!昨!夜!偷!我!肉!脯!!”
他指着自己装干粮的皮囊,又指了指那武士,做出“偷窃”和“咀嚼”的动作,表情痛心疾首,仿佛被偷了传家宝。
那波斯武士更懵了,他看看自己手里的饼,又看看刘邦,用波斯语嘀咕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这人有病吧?”
凌哲在旁边看着,心里给刘邦点了个赞:好!切入点找得好!看似无理取闹,实则试探反应,制造话题!
他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于是,凌哲也“腾”地站起来,脸上摆出“劝架”但又“忍不住帮腔”的纠结表情,先是对着莱桑德方向用英语喊了句:“嗨!赖三的!(hello, Lysander!)”
莱桑德放下手里的金属板,兜帽下的脸转向这边,眉头微皱,显然没搞清状况。
凌哲立刻指着刘邦,用他那散装英语,语速飞快地“解释”:“他!刘棒!(he! Liu bang!)说!你们的人!昨!夜!偷!了他的……嗯……‘蜜特’!(meat!)很生气!”
他故意把“meat”(肉)发音成“蜜特”,还加重语气,显得事情很严重。
莱桑德:“……” 他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消化这离奇的指控,然后用英语缓慢地问:“偷……肉?谁?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道长终于回过味来了!
他看看刘邦那副“苦主”模样,看看凌哲那“蹩脚翻译”的架势,再看看对面莱桑德那一脸“这都什么跟什么”的表情……
哦!
懂了!
这是要……碰瓷儿加胡搅蛮缠啊!
目的是……搅混水!
道长的眼睛“唰”地亮了!这种业务,他虽然不常做,但……天赋异禀啊!
只见道长把碗一扔,抹了把嘴上的粥渍,也站了起来。他没有立刻加入“骂战”,而是先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双方中间,摆出一副“德高望重主持公道”的架势。
他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刘邦,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波斯武士,最后转向莱桑德,清了清嗓子。
然后,开口。
用的不是英语,也不是百越话,而是字正腔圆的秦语,配合着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仿佛在演一场独角戏:
“无量那个天尊!”
“我说这位番邦的……赖三德道友!”
“咱们远来是客,同宿山林,讲究的是个‘信’字!”
“你这麾下的壮士,”他指了指那波斯武士,“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浓眉大眼!”
“怎么就干出这等……鼠窃狗偷之事?!”
“是!一块肉脯,不值几个钱!”
“但这关乎人品!关乎信誉!关乎……国际友人之间的基本信任!”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在空中虚点:
“你想想!这荒山野岭的!大家伙儿干粮都紧巴巴的!”
“你偷他一块,他饿一顿!这要是在路上没了力气,遇上豺狼虎豹,算谁的?!”
“你这是谋财害命!是不讲武德!是……是破坏我们东西方人民之间的传统友谊!”
位面直播间笑炸了:
《道长:外交词令(泼妇版)》
《从德高望重到胡搅蛮缠只需一秒》
《国际友谊的大帽子扣上了》
莱桑德虽然听不懂秦语,但看道长那副痛心疾首、慷慨激昂、仿佛在控诉十恶不赦罪行的样子,也被镇住了,下意识用英语问凌哲:“他在……说什么?很严重?”
凌哲忍着笑,继续用散装英语“翻译”,添油加醋:“他说!偷肉!很坏!破坏信任!可能害死人!是……‘佛了’友谊!(violate friendship!)”
莱桑德眉头皱得更紧,看向那个波斯武士。那武士急了,用波斯语快速辩解,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没偷。
刘邦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刻加码。他不再骂那个武士,转而开始“哭诉”:“我那块肉脯!是我娘子!亲手给我晒的!里面充满了……爱!和……家的味道!现在没了!我的心!也空了!” 他捂着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状,演技浮夸到令人发指。
凌哲赶紧“翻译”:“肉脯!有爱!家的味道!现在,他的心!‘布洛肯’了!(broken!)”
道长立刻接上,语气从愤怒转为“悲悯”:“唉!可怜呐!离乡背井,就靠着这点念想!如今……念想都没了!这打击,不亚于晴天霹雳!这位壮士,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 他指着那波斯武士,仿佛对方犯了天条。
那波斯武士被这连环“道德轰炸”弄得晕头转向,脸都憋红了,嘴里叽里咕噜,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得汗都出来了。
莱桑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肉脯外交危机”搞得有点头大。他看得出对方有夸张成分,但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破坏目前微妙的关系(他还想利用或观察这群“东方秦人”)。他沉吟了一下,对凌哲说:“或许……是误会。我们愿意赔偿。用我们的食物。”
凌哲心里暗笑:上钩了!
但他面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向刘邦和道长,用秦语说:“他们认错了,愿意赔。”
刘邦立刻“得理不饶人”:“赔?光赔吃的就行了吗?我的精神损失呢?我破碎的心呢?”
道长也捋着胡子,慢悠悠道:“赔偿是应该的。但更重要的是……诚意。以及,保证不再发生此类有损信任的事情。”
莱桑德通过凌哲磕磕绊绊的翻译,大概明白了意思。他也不想纠缠,便让手下拿了些他们的干粮——一种看起来像馕的饼和几块肉干,递了过来。
刘邦“勉为其难”地收下,还嘀咕:“这饼,硬得能砸死狗,跟我娘子做的没法比……”
道长则接过肉干,闻了闻,挑剔道:“嗯……香料放多了,遮住了肉的本味,火候也差点……算了,凑合吧。”
一场莫名其妙的“肉脯失窃案”,在刘邦的胡搅蛮缠、凌哲的添油加醋、道长的道德绑架下,以莱桑德一方“认栽赔偿”告终。
看着对方一群人脸上那副吃了苍蝇般憋屈又无奈的表情,刘邦、凌哲、道长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搞事,成功!
既试探了对方底线(不愿因小事翻脸),制造了混乱和话题,转移了注意力,还……白赚了点干粮!
扶苏、萧何、蒙恬等人全程目瞪口呆,仿佛看了一场荒诞戏。扶苏的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原来……解决问题(找茬),还可以这样?
莱桑德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尽快翻篇,对凌哲说:“误会解除。我们该出发了。今天要穿过前面山谷,希望……路上顺利。”
凌哲点头,用英语回:“oK!赖三的!勒特斯狗!(Lets go!)”
队伍重新整装出发。
道长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低声用波斯语抱怨的武士们,撇了撇嘴,用不大不小刚好对方可能听不清、但自己人绝对能听见的声音,啐了一口:
“呸!”
“小趴菜!”
“就这点水平,还想跟贫道玩?”
“忒次了!”
声音随风飘散。
前方,山谷幽深,雾气弥漫。
新的“搞事”机会,或许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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