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禹打算先去看一下宴然的情况,判断一下需要用什么药剂,再让助手送来。
来到宴然的私人套房前,门只是虚掩着,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开灯,看到眼前一地散落的衣服,愣了一会儿。
都这情况了?!靳墨那混小子还喊他上来干嘛?!
把他从床上薅起来看别人表演呢???
不过,宴然这家伙真是不够怜香惜玉,瞧这满地的衣裙碎片…
李京禹想转身离开,却又本着负责的态度又往里走了一段,套房最里侧的房间里隐约传来声音,他不用细听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画面…
这层楼除了晏家自己人,一般人不经允许也上不来,里面的人自然是宴然自己喊来的。
于是,他便没有多想,自然也不会继续往前走。
他不禁在心里又骂了靳墨几句,礼貌地关了外面的灯走出去,还贴心地帮宴然锁好门。
他的好事已经被靳墨给搅和了,此刻也没了心情,他打算回宴会厅喝几杯。
下了楼,还是气不过给靳墨打了电话过去,却没人接。
靳墨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人,拒接了电话,给李京禹回了个短信:这里说。
李京禹火冒三丈,他想劈头盖脸骂靳墨:事情都解决了,你先坏我好事,又让我去坏宴然好事!
谁知刚打了‘事情都解决了’几个字,就有人过来搭话,最后就只发了这几个字过去。
靳墨看到已经解决,以为事情得到处理,就没有再问。
李京禹在宴会上四处晃悠,忽然看到那个美艳大明星温雪宁正在跟人搭话,看来宴然房间里面不是这位。又看到躲在角落里疯狂戳手机打游戏的甜美女孩,他有些恍惚了。
温雪宁是演员露脸比较多,又是个大美人,自然一眼认出。但那个艺名小恋衣的歌手陆衣,他只看过海报,那种古风、二次元类的歌他不太听,所以不怎么了解,今晚这种场合女明星应该不会窝在角落里打游戏吧?大概率是谁家的小辈。
一直有八卦杂志写温雪宁和陆依跟宴然的关系不一般,写的有鼻子有眼,宴然也从未解释过,李京禹对此自然是不疑有他的,认为这两人是他养的金丝雀。
在宴会厅转悠了一会儿,娜娜打电话催他回去,语气颇为幽怨,李京禹只好又回了房间。
天边泛起鱼肚白,豪华套房内的旖旎声仍未消退。
清晨的阳光落在女孩的眼皮上,令她睡得不太安稳,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车碾了一样,除了疼还是疼。
她头疼欲裂想要拥着被子好好睡一觉,迷迷糊糊拉被子时却碰到身旁人灼热的皮肤,瞬间将她烫醒,意识慢慢回归…
尽管身体已经累到极限,她强撑着,悄无声息地跟男人拉开距离,蜷缩在大床角落。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一塌糊涂的一切,空气中还浮动着难以言明的黏腻气息。
男人呼吸沉重,显然还在熟睡。冷峻深刻的五官、宽阔的肩膀,在睡梦中依旧透着几分威严。
女孩只看了一眼,立马移开目光,眼前的情况令她崩溃到想要蒙着头放声大哭。
可现在不能…她必须撑住,在男人还没醒来之前处理完这一切。
她拼尽全力平复心情,强撑着意志,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赤脚落地,踩在地上的疼痛感差点令她尖叫出声。
她不敢开灯,只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一点一点捡起属于她的衣物和饰品。
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她只能把男人的衣服先穿在身上,提心吊胆地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她的痕迹。
女孩的目光最终落在被褥凌乱的床铺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她试图想要把床单扯下来,轻轻拉起一角,换来男人呼吸凌乱了一瞬,吓得她连忙松手,暗骂自己犯蠢,那么大个人躺在上面,哪里能扯的下来。又庆幸男人没有醒来,呼吸又恢复了规律。
她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在外面又仔细看了一遍,在门口的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再次确认有没有遗落东西。
确认没有问题后,她转动门把,将厚重的木门拉开一道缝,足够她侧身挤过去。
走廊空旷,吸音地毯吞噬了她脚步声。女孩抱着着自己捡回来的衣服,一路跑到这层楼最内侧的套房,用指纹打开门,走进房间里,锁上门后,才敢轻轻吸进一口完整的气。
她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抛在地上,被中了药的人反复折腾了一整晚,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更令人痛苦的是精神上的崩溃……
她麻木地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任由自己嚎啕大哭,泪水很快打湿枕头,崩溃边缘理智又回归。
宴然一定会查这件事,她必须赶在宴然醒了之前解决。
她踉踉跄跄回到门口捡起包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大概是因为药物作用,宴然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他按着额角,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的头痛毫不留情地钻入脑袋。
看着凌乱的床铺,更是拧紧了眉心,他的身体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昨天是宴青山的六十大寿,自然是宾客如云,就连最不爱应酬的靳墨,也难得给了几分薄面,带着女伴过来。
宴会上来的大多数是家世显赫的社会名流,但其中也不乏动了歪主意的人,特别是他和宴宁都没有婚配。
尤其是宴宁,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次在宴会上亮相,再加上宴家亲生女儿的身份,前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不停有人给她递酒,换了以前宴宁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可父亲的寿宴,她作为主人,不能太驳人面子。
眼看宴宁已经喝了好几杯,宴然便过去挡酒,接下了后面的几杯,顺便拦下了跃跃欲试的人。
“宁宁不太会喝酒,大家手下留情。”虽是客套话,可他的表情认真严肃,顿时吓退了所有人。
后来,不知道是递给他的酒里出了问题,还是替宴宁挡的那几杯酒里出了问题,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让靳墨送他上楼,靳墨原本要帮他联系家庭医生,被他阻止了。
今天是老爷子寿宴,闹出这种事,他不想声张出去。后来靳墨便说会喊李京禹来帮忙。
明明万无一失的事,为什么变成了眼前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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