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攥紧碎片,顺着齿轮疤痕的忆色感应,一步步靠近染忆装置,周围的褪忆雾疯狂涌动,淡白的雾气凝成丝状,朝着他的周身光膜缠来,触到光膜时,膜面的淡金光色微微变淡,却依旧死死撑着,没让褪忆雾渗进来。老周举起引牌,引牌的暖光泛着淡淡的棕褐忆色,那是他儿子熔铜记忆的专属色彩,暖光朝着褪忆雾横扫,雾气被撞得后退几分,露出一片短暂的清晰区域:“无掌柜,你专心找修复密钥,我们帮你挡着褪忆雾!”
阿夏攥着蓝布碎片,布面的暖光泛着米白忆色,那是她母亲织布记忆的色彩,暖光化作一道淡金光带,将扑来的色彩斑驳虚影缠住,虚影在光带里剧烈挣扎,苍白的轮廓渐渐泛起一丝米白,眼里闪过一丝清明:“这些残影还有救,只要装置修复,褪忆雾消散,他们的忆色能慢慢恢复!”
无走到装置旁,指尖贴在装置表面,冰冷的触感里藏着微弱的七彩忆能,脑海里的模糊记忆碎片突然清晰 —— 画面里,他和苏夜母站在染忆装置前,正在嵌入最后一块七彩忆晶,苏夜母指着装置核心的凹槽说:“这是忆色本源槽,里面的密钥是你的专属忆色,只有你的忆能能激活,万一装置故障,靠密钥就能重启本源,稳住忆色。” 可画面突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灾变时的火光,染忆晶被炸毁,褪忆雾喷涌而出,他的忆色密钥也随记忆一起,藏进了齿轮疤痕里。
“原来修复装置的密钥,在我的疤痕里。” 无盯着手腕的齿轮疤痕,疤痕此刻泛着淡淡的七彩光,与装置核心的本源槽纹路完全契合,“当年我参与过染忆装置的研发,只是灾变后失忆,忘了这段过往,疤痕里的忆色密钥,是当年苏夜母帮我封存的。”
老周叹了口气:“难怪你的忆能能抵抗褪忆雾,原来你本身就和染忆装置同源,这都是注定的,你注定要守住流民的忆色。” 就在这时,装置突然剧烈震动,褪忆雾瞬间暴涨,比之前更浓郁,装置表面的斑驳淡光变得更加混乱,像是要彻底崩溃:“不好,忆色本源快撑不住了!” 阿夏脸色大变,布面的米白忆光都微微颤抖,“得尽快激活密钥,重启本源,不然装置会彻底报废,褪忆雾会覆盖整个安全区,流民的忆色会全部褪尽!”
无点点头,将手腕的齿轮疤痕对准装置核心的本源槽,指尖渡出淡金忆能,顺着疤痕的七彩光,朝着本源槽注入。忆能触到本源槽的瞬间,装置发出刺耳的嗡鸣,褪忆雾疯狂涌动,像是在抗拒密钥的激活,周围的色彩斑驳虚影突然变得狰狞,苍白的轮廓里泛着极淡的黑,朝着三人扑来 —— 那是残影里仅剩的执念,被褪忆雾放大,成了阻碍修复的阻力。
“撑住!别让残影干扰无掌柜!” 老周将引牌的棕褐忆光全部渡出,暖光化作一道光盾,挡住扑来的残影,引牌里儿子熔铜的画面清晰浮现,暖光里带着踏实的烟火气,将残影的苍白轮廓撞得淡了几分,“这些执念都是忆色褪尽后的残留,用真实忆色能压制!”
阿夏攥着蓝布碎片,将米白忆光渡给残影,布面的暖光里藏着母亲的织布羁绊,残影在暖光里挣扎,狰狞的模样渐渐褪去,眼里的清明越来越浓:“他们只是怕忆色彻底消失,怕忘了自己是谁,只要忆色恢复,执念就会消散!”
无咬着牙,加大忆能注入的力度,齿轮疤痕的七彩光越来越亮,顺着本源槽流淌,装置核心的七彩忆能渐渐复苏,淡白的褪忆雾开始变得微弱,装置表面的斑驳淡光也渐渐变得规整。可就在本源快要重启时,装置突然再次震动,一道极淡的灰雾从装置缝隙里钻出来,缠着注入的七彩忆能,试图将忆色染成苍白 —— 那是灾变时残留的 “污忆灰”,藏在装置深处,被褪忆雾唤醒,专门污染忆色本源。
“是污忆灰!” 无脸色一变,瞬间认出这灰雾的来历,当年灾变时,污忆灰会让忆色变得浑浊,再加速褪色,比褪忆雾更难对付,“它藏在装置深处这么久,就是等着干扰忆色本源重启!”
老周举起引牌,朝着污忆灰砸去,棕褐忆光撞在灰雾上,灰雾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消散,反而顺着忆光蔓延,试图污染引牌的忆色:“这灰雾太顽固,靠引牌的忆能,根本除不掉!” 阿夏攥紧蓝布碎片,眼里满是坚定:“污忆灰怕的是承载羁绊的纯忆色,我们把流民的贴身信物拿出来,用信物里的忆色,就能净化它!”
说着,阿夏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巧的木梳,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梳齿上泛着浓郁的米白忆色;老周也掏出一枚铜扣,是儿子熔铜时做的,铜扣上的棕褐忆色格外厚重。两人将信物贴在装置上,信物里的纯忆色顺着装置纹路流淌,缠上污忆灰,灰雾在纯忆色里剧烈挣扎,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淡烟,彻底消散。
污忆灰消散的瞬间,装置的震动彻底停止,褪忆雾全部消退,装置表面的纹路恢复正常,核心的七彩忆能稳定而浓郁,顺着装置流淌,覆盖整个染忆坊。周围的色彩斑驳虚影渐渐变得清晰,苍白的轮廓里重新泛起专属忆色,耕种的棕褐、织布的米白、孩童的暖粉,残影们的眼神渐渐有了光,朝着无等人点点头,化作一缕缕彩光,融入装置,补充着忆色本源。
无收回手腕,齿轮疤痕的七彩光渐渐收敛,他看着装置里稳定的七彩忆能,眼里满是释然:“装置修复了,褪忆雾不会再外泄了,流民的忆色能慢慢恢复。” 阿夏看着布面重新变得浓郁的米白忆色,眼里满是欣慰:“娘的织布记忆,再也不会褪色了,我以后要多收集流民的贴身信物,用信物里的纯忆色,备份他们的忆色,防止再出意外。”
老周摸着装置表面的七彩纹路,眼里满是郑重:“可污忆灰能藏在这里,说明灾变残留的隐患还没彻底清除,而且……” 他看向无,语气复杂,“你刚才激活密钥时,我隐约感应到,装置深处还藏着一股特殊的忆色,和苏夜的忆能波动同源,像是苏夜母当年特意留下的,或许和苏夜的身世有关。”
无攥紧手里的碎片,手腕的齿轮疤痕微微发烫,脑海里的记忆碎片里,果然闪过苏夜母的身影,她手里拿着一块泛着银白忆色的晶片,轻声说:“这是苏夜的忆色本源,藏在染忆装置里,等他长大,就能靠这本源,守住自己的忆色,也能帮着守护大家。” 他心里清楚,装置修复只是暂时的,灾变残留的污忆灰、苏夜的忆色本源秘密,还有他未完全恢复的研发记忆,都意味着这场忆色守护之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而他必须守住流民的忆色,守住每个人记忆里的色彩与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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