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戴着防静电手套，用微型金刚石线锯沿致密砂页岩的自然裂隙缓慢切割——线锯转动的声音轻得像细雨打叶，两小时后，一块含完整盾皮鱼化石的岩块被小心取出，清理掉表面岩屑后，4.25亿年前的有颌鱼类形态完整呈现：体长18厘米，流线型躯体减少水流阻力；颌骨为“原始全颌型”，上、下颌均有5颗尖锐齿突（经显微观察，齿突表面有磨损痕，证明长期用于撕咬）；胸鳍呈长扇形，鳍条清晰，能灵活调整游泳方向；尾鳍为歪形尾，上叶长、下叶短，适合快速推进；更关键的是，化石胃部区域保留着3只完整介形虫壳（与地层中的半咸水介形虫一致），且周围岩层盐度检测为7‰，证明盾皮鱼已能在半咸水环境稳定生存、捕食。“是完整的志留纪有颌鱼类！”秦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4.25亿年前，有颌鱼类不仅完成了‘形态完善’——从零散颌骨碎片到完整躯体结构，还实现了‘生态扩展’——从海洋进入半咸水，为后续进军淡水打下基础！没有这次繁盛，泥盆纪‘鱼类时代’的全面爆发根本无从谈起！”
林晚凑到化石旁，聚灵玉佩贴在岩块上，灵气与盾皮鱼的“厚重感”产生强烈共振——她的左眼闪过连贯的演化画面：关底组的早期有颌鱼类进入妙高组后，随着地球气候变暖、河口生态增多，开始向半咸水迁移：为适应新环境，躯体演化成流线型以应对复杂水流，颌骨强化出齿突提升捕食能力，胸鳍、尾鳍优化以增强游泳控制；它们以半咸水的介形虫、小型无脊椎动物为食，快速繁衍形成种群；这些完整形态的有颌鱼类，成为志留纪晚期生态的“新主导者”，而化石中的每一处细节——鳞片、颌骨、鳍条，都是“向泥盆纪进军”的“演化蓝图”……“这是‘泥盆纪鱼类时代的预演’！”林晚轻声说，“志留纪的有颌鱼类不是‘过渡形态’，而是‘成熟模板’——它们的完整躯体结构、半咸水适应能力，为泥盆纪的盾皮鱼、软骨鱼、硬骨鱼多样化提供了‘基础框架’，就像为一场盛大演出做好了所有准备！”
顾倾城看着化石上的细节，感慨道：“以前总觉得泥盆纪‘鱼类时代’是突然到来的，现在才知道，志留纪晚期的这次繁盛就是‘铺垫’。4.25亿年前的这条盾皮鱼，看似普通，却藏着后来所有鱼类的‘演化密码’——我们现在看到的鲨鱼、鲤鱼，甚至人类的四肢，都能在它的鳍条结构里找到最初的‘影子’。”
秦教授将完整化石小心翼翼地放进定制的“恒温恒湿化石柜”（温度18c、湿度50%，充惰性气体防氧化），解释道：“这组完整化石还有个更重要的全球意义——之前国际上从未发现过志留纪晚期‘完整有颌鱼类+半咸水生态’的组合证据，我们的发现填补了‘志留纪-泥盆纪鱼类演化’的关键空白，直接证明有颌鱼类的‘形态完善与生态扩展’同步发生，为‘鱼类登陆前的准备’提供了实物证据！”
当天傍晚，寻珍团队将完整有颌鱼化石送往国际古脊椎动物学会（SVp），用于修订“有颌脊椎动物早期演化模型”。秦教授在遗址旁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此处为4.25亿年前志留纪晚期妙高组遗址，存有完整有颌鱼类化石，是鱼类形态完善与生态扩展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南华妙高组遗址，砂页岩坡的苔藓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握着聚灵玉佩，玉佩的灵气从“厚重感”慢慢沉淀为“开阔的期待感”，像是吸收了即将到来的泥盆纪“鱼类时代”的活力。顾倾城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普洱茶：“现在我们算是把志留纪有颌鱼类的故事讲完了吧？从早期碎片到完整化石，从海洋到半咸水，终于为泥盆纪的鱼类爆发做好了铺垫。”
林晚接过普洱茶，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轻轻点头：“算是讲完了志留纪的终章，但寻珍之路还要往前——秦教授说，在南华的上覆地层‘坡松冲组’（泥盆纪早期），可能藏着‘硬骨鱼类早期化石与鱼类登陆的初步痕迹’，能看到有颌鱼类如何开启新的演化篇章。而我们从35亿年前的有机物质，到4.25亿年前的完整有颌鱼，已经跟着生命的足迹，走过了近31亿年——这条路上，每一块化石都是‘脊椎动物崛起的里程碑’，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更懂地球生命‘如何突破形态限制，扩展生存边界’。”
车子朝着楚雄市区的方向疾驰，暮春的晚霞将哀牢山染成金红色，透过车窗洒在林晚的手上。聚灵玉佩贴着掌心，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生命的演化从来不是“终点式的突破”，而是“阶段性的跨越”——从无颌到有颌，从海洋到半咸水，每一步跨越都为下一个时代的繁盛埋下伏笔。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还将继续——向着泥盆纪的鱼类多样化与登陆尝试，向着更遥远地质时代的脊椎动物传奇，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地球生命的故事，永远有新的篇章，等着被翻开；脊椎动物的演化史诗，永远有新的辉煌，等着被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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