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姒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系在赵戈腰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你带着。”
赵戈心中温暖,将李姒拥入怀中:“等我回来。”
两人相拥片刻,赵戈松开手,大步走向正殿。文武百官已等候多时。
殿内,气氛庄严肃穆。赵戈登上御阶,转身面向群臣。
“匈奴犯边,北疆危急。我决定亲征,以定军心,以安社稷。”
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沉稳有力,“出征期间,朝政由沛公刘邦、御史冯去疾、太常魏咎三人共理。大事需三人共议而定,不得独断。”
三人出列,齐声道:“臣领命!”
“咸阳防务,由卫尉吴广全权负责。十二门守卫与宫城禁卫,皆归其调度。”
吴广单膝跪地:“末将领命!人在城在!”
“阁会主事萧何,继续修订新律,筹备科举试行。管理署主事张良,统筹各地政务,稳定民心。”
萧何、张良躬身:“臣遵旨。”
赵戈目光扫过众人:“此去北疆,望诸位各司其职,同心协力。新朝初立,内忧外患,正是考验我等之时。望诸位莫负朕望,莫负天下苍生。”
“臣等必竭尽全力,不负大王重托!”百官齐声。
朝会结束,赵戈留下吴广、陈平二人。
“咸阳的暗哨布置得如何?”赵戈问陈平。
“已按大王吩咐,在各大臣府邸周围,城门要道和市集闹市,共设暗哨七十二处。”陈平低声道
“影蛇的人最近活动频繁,似乎在策划什么。”
“让他们动。”
赵戈冷笑,“我不在咸阳,正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你要做的,是盯紧他们,记录一切,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
赵戈又转向吴广:“大哥,城防交给你,我放心。但记住,你的任务不只是守城,还要观察朝中动向。刘邦、冯去疾、魏咎三人,你要暗中留意他们的来往。”
吴广会意:“末将明白。”
“还有…”
赵戈压低声音,“我留了一支三千人的秘密部队,藏在咸阳西郊的山中。若城中真有变故,你可持此符调遣。”
他递给吴广一枚虎符,通体黝黑,只有掌心大小,却重若千钧。
吴广郑重接过:“大王思虑周全。”
一切安排妥当,赵戈走出正殿。宫门外,三万亲军已整装待发,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刘邦、冯去疾、魏咎等人送至宫门。
刘邦拱手道:“大王保重,季等必守好咸阳,待大王凯旋。”
冯去疾也道:“老臣定竭尽全力,稳定朝局。”
魏咎则满脸“真诚”:“大王为国为民,亲冒矢石,老臣敬佩。愿大王旗开得胜,早日还朝。”
赵戈翻身上马,最后回望咸阳宫。晨光中,这座千年古都显得庄严肃穆,宫殿重重,檐角如飞。
他知道,这一去,不仅是为抵御外侮,更是为心中的理想。
他要证明,一个新制度能在古老土地上生根发芽;他要证明,公平与正义能战胜特权与腐朽。
“出发!”
三万大军如洪流般涌出咸阳,向北而行。马蹄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遮蔽了半边天空。
城楼上,李姒凭栏远望,直到军队消失在视野尽头,仍久久伫立。
“王后,回宫吧。”宫女轻声劝道。
李姒摇头:“再等等。”
她望着北方,心中默念: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而在城西某处高楼上,几个黑影也在目送大军离去。
“赵戈走了。”
“咸阳空虚,我们的机会来了。”
“不着急,等他在北疆陷入苦战,才是最好的时机。”
“告诉匈奴那边,可以开始了。”
黑影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北上的队伍中,赵戈策马疾驰。
他心中清楚,这一战不仅关乎北疆安危,更关乎新朝的存亡。匈奴要打,内患要除,新政要推——这三件事,他一件都不能输。
风从北方吹来,带着草原的腥气和烽烟的味道。赵戈握紧缰绳,眼神坚定如铁。
历史的车轮已经转向,而他,就是那个推车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走下去。
在他身后,不仅是咸阳,更是千千万万渴望太平的百姓,是一个等待新生的古老国度。
大军向北,旌旗猎猎。
路途中,三万汉军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间蜿蜒前行,如同一条黑色巨蟒在苍茫大地上游走。
赵戈策马行在队伍中段,目光始终望着北方天空,那里隐约可见烽烟痕迹,像是大地受伤后渗出的血痂。
连续行军三日,每晚扎营时,赵戈都会独自站在高处,望着星空沉思。
亲兵们知道大王在思考破敌之策,都不敢打扰。只有亲卫偶尔会送来军情简牍,又悄然退下。
第四日黄昏,大军行至一处隘口。赵戈忽然勒马,对亲卫低声道:“去请章邯将军派来的向导。”
不多时,一名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中年汉子被带到赵戈面前。
这人名叫马六,是章邯军中老卒,曾在陇西与匈奴周旋多年,熟悉草原地形。
“马六,从这里到陇西,最快需要几日?”赵戈开门见山。
马六略一思索:“若是单人快马,换马不换人,三日可到。若是小队轻骑,需五日。”
赵戈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用油布密封的密函:“你带两人,现在就出发,将此信亲手交给章邯将军。记住,避开大路,走山间小径,不得在任何驿站停留。”
马六接过密信,感受到油布内还有硬物,心中一凛:“大王放心,属下必送到章邯将军手里。”
“若遇阻拦...”
赵戈眼底冒出一抹寒光,“宁可毁信,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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