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醒来,被扣在床上,看着周云绮人影晃动,在自己嘴里别着那张银行卡,林密呜咽说:“你别这样嘛。钱你总要收下,你别忘了,我是用你给我的500万做生意做这么大的,这些也是你的钱。”
周云绮裹着熟悉的香风坐在一旁,轻声说:“好啦。我又没说不要你的钱,太多了,既然在做生意,要是你现在资金不紧张的话,你还骗着东联人的石油?你给我开张副卡我用着就行了,我也不想继续用傅清池手里的基金,那都是烈士的钱。我也没有多讨厌你,就是看不得你一朝得志的面孔。”
轻轻拍击着林密的面庞。
林密不说话,其实算一算就知道,这1亿,是他现在所能动用的最高数额了,原本是想在周云绮这儿买一个感动。
前妻。
不,前女友。
前女主人一高兴,重归于好,从此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自己人生大圆满了,但她竟然看透了自己砸钱的目的。
林密拱起来,身子埋在她怀里,发现她这一次没有推开自己,反而拥着自己,衣物穿透着温热。
一时心里酸麻难受。
想说什么又苍白无力。
有时候你深爱一个人,她在你身边,你是感受不到的,失去时你才知道,你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变灰白。
你说如果周云绮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自己叱咤风云给谁看呢?
你会发现你野心勃勃的原动力,就是让她高看自己,让她平等对待自己,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
你想的不是驯服世界,而是驯服她。
也许她看不起自己是对的。
沾染太多的污点。
还不只是跟谢迎香成亲。
自己都干了什么?
跟宋洁雅滚床单,到东联国嫖翻译。
他最终在想,如果周云绮在自己身边,自己是不会变坏的,因为她能拉自己回来。
谢迎香虽然好,但她管不住自己。
从酒店出来,林密推着婴儿,牵着周云绮去合作银行办副卡。
走在路上,他突然说:“云绮。傅清池如果真的投靠了黑鹰国的情报组织,因为她是丹心会的重要成员,黑鹰国毫无疑问会渗透到军方,她的危害是很大的,你不能念着旧情对她坐视不理……”
周云绮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利用黑鹰国的情报系统呢?”
林密反唇相讥:“人家是国家机器,人家怎么让你一个人来利用?再说了,她能利用来干什么?”
周云绮说:“让黑鹰国人误以为,他们能随时颠覆我们的政府,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全力支持路泽莘。你看看黑鹰国的媒体,很多人都说,黑鹰国可以考虑通过大周民国这个代理人拖住东联人西进欧洲。但我们的国家,有自己的传统和意志,国土面积和人口都不算小,谁不想要自由和尊严呢……”
林密说:“我明白了。你跟总统的想法接近,我们跟东联,最终很难避免战争,这样一来,就能让黑鹰国放心支持我们?”
周云绮说:“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我脑仁不够用的,只是一介武夫,这是总统的特使传递过来的。总统访问完东联,很快就会出访黑鹰国,我们需要黑鹰国的武器,我们需要反过来利用黑鹰国稳定我们的军队,兴利除弊,清除腐败,否则的话,像宋家那些西方代理人,你能从他们手里收回财权吗。”
到了银行,林密去柜台办卡,回来时,傅清池打来电话,她正在满世界寻找周云绮。
林密给了个白眼。
一个女的,你不找男人,你找我老……老板?
而且一见不着就慌乱?
但周云绮并没有瞒着她,给她说了地方,要求说:“以后我们的基金要接受黑鹰国政府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资金,我和你的生活,不能再用里面的钱,所以我让林密给我开一张卡,你急赤白咧干什么?来接我就行了。”
林密就听傅清池在电话里吼:“你不花我们自己的钱,你花林密的钱,你别忘了他是你们家的狗奴才,你怎么能用他的钱呢?你的大小姐身份呢?”
周云绮淡淡道:“现在周家他在经营,他的钱,不是周家的钱吗,我给你说的,你听清了,我们自己都使用我们自己的烈士基金,外国人怎么能相信他们捐的钱,在将来爆发战争的时候,会抚恤我们的士兵?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在黑鹰国寻求合格的会计,寻求监督的力量,做到公开透明,而且我决定把这笔钱交给林密来投资。”
傅清池大闹:“为什么要交给他?”
周云绮说:“也不是交给他,他现在那边有银行,我们是在委托他的银行,用于投资升值。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他对我忠诚呀,而且他经营能力真的不错,我相信他的银行能管理好这笔钱。”
傅清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哪来的银行,他是在骗你的,他都有银行了,这世界还不得翻天呀?周家的是不是?他要说他有银行,你要信我,他一定是骗你的,他肯定是现在到处骗人。那时候你政变,他就带着我到处骗人……”
周云绮强调说:“好了。不说这些了,他不敢骗我。”
抬头看一眼几乎凑脸上的林密,怀疑他想偷着亲自己,一手把脑袋推出去,强调说:“他确实不诚实,但他不敢骗我,也不会骗我,将来你就知道了,他是真的有了银行。”
在银行等了一会儿,等走出银行,傅清池已经找来了,车停在路边,人从车里下来等着。
林密看着周云绮推着孩子离开,心里莫名地难过。
他安慰自己说,也许没什么不好,要是不跟谢迎香结婚,跟了周云绮,自己根本不敢外头乱搞。
现在至少吃了好几种味道。
正在哄自己,让自己心里平衡。
电话打过来了。
看看,是蒋姝。
蒋姝现在也在乐山基,生怕宋明洲报复,他们躲到这边来了,不是说躲到这边绝对安全,而是脱离了宋明洲的视线。
林密接起来。
蒋姝说:“林密哥。你到这边出差,我爸妈让我约你一起吃饭,顺便跟你再谈谈重组的进展。”
林密说:“先不着急,我这边跟科牌的生意还没谈完,谈完之后,我联系你。”
蒋姝说:“不用呀。你一个人不无聊吗,我可以去陪你呀,我拿到了黑鹰国的驾照,起码能让你出行方便。”
林密犹豫了一下。
其实蒋姝怎么想的,他心里有数,但蒋姝绝对不能碰,不只是她不能洁身自好,而是因为兔子绝对不能吃窝边草。
宋洁雅的事情现在搞得多复杂。
宋洁雅还算是自己这边的人。
蒋姝家庭却是生意伙伴,你一旦跟她搞到一起,生意上就别想着分太清。
更何况本来就对她反感。
以后要找,就找卡佳那样的,年轻,单纯,外国人,找不到家里,容易满足,平时可以作为工作人员在国外办事,一旦腻了给一笔钱打发……
越想越觉得心虚。
但又食髓知味,心里痒,他同意说:“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就要去科牌。”
跟科牌这样谈,不能只通过嘴说,一定要有方案,坐在蒋姝车上,忽视蒋姝献来的殷勤,他打开手机,看是看李婉月在国内让人做出来的方案,不一会儿就叹气了。
他打电话回去发脾气:“不知道加上燕北和直隶地区的市场前景吗?我们让他们先付款的理由也不对呀,不仅仅是资金周转问题,而是为他们考虑,为他们作想,是为了民国的市场,是为了民国早一点实现管网覆盖,潜在的台词是什么,不是我们没有钱,而是我们处于扩张阶段,需要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管网铺设上去,我们还要成立管网生产企业,他愿意投就投,他不愿意投,可以帮我们引进技术……”
挂了电话。
林密文雅地揣起手机,跟蒋姝说:“见笑了。”
蒋姝则迫不及待地问:“我爸想让我问你,为什么不把LNG接收站和管网公司重组进天然气公司呢?”
林密说:“因为咱们承诺,管网运营和天然气提供商分开,允许多家天然气提供商同时卖气。”
蒋姝着急道:“那天然气一竞争,价格往下掉,咱们还赚什么钱呀?”
林密说:“其它城市呢?”
他问:“那批发天然气的生意呢?我们能不能自己从国外买一船天然气回去,然后批发给别人呢?国内天然气油田呢,我们能不能去开发,生产,储备,然后运出来?不要站在一个地方刨坑。只有更多人更多的钱进入这个行业,我们最上游的公司才能挣钱,你们怎么就忽视这个道理了呢?”
蒋姝耐心地说:“你以为我爸傻呢,他为什么不敢整船拉天然气,一船天然气再贵,我们也付得起钱,下游用户少,消化不了,你还要建设那么多的存储设施,花那么多钱建设,不值得。”
林密说:“民选政府一旦实现共和,全国行商自由,你不干的事情,别人干了,你到时候怎么办?为什么你们会死在我手里,心里没数吗?”
蒋姝想想也是。
林密又说:“最近在国外,老遇到那些绿党,你知道绿党是干什么的?”
蒋姝突然一下感兴趣了:“她们到处搞行为艺术,女的,就直接裸着胸,在大街上展示。”
林密说:“所以我们将来?可能也会面临一样的问题,天然气的市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蒋姝说:“关键是方便。你在城市里,你用煤火炉子还行,你到哪弄柴火去?”
两人开始达成一致。
蒋姝说:“哥。我们想在黑鹰国做点生意,你有什么想法?”
林密苦笑:“开饭馆吧,别的,暂时都很难,因为我们那边落后,你们初来乍到,根本不熟悉别人的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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