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木桩上，剑光如练。孟瑶、温旭、温晁、薛洋、叶安世、魏无羡六人足尖轻点，身形在木桩间腾挪，剑法招式凌厉却不失齐整，剑风呼啸着交织成一片密网，与半月前的生涩判若两人。
另一侧，无禅正带着温宁打拳。温宁的动作已不复往日的僵硬，拳招舒展，虽力道尚浅，却稳扎稳打，每一拳都透着一股韧劲，无禅在旁不时提点，偶尔伸手矫正他的姿势。
“停！”
朱厌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六人收剑落地，温宁也跟着无禅收了拳，皆是微微喘息，额角渗着薄汗。
朱厌走上前，目光扫过众人，笑道：“这套剑法和拳法都练得差不多了，算过关。接下来，给你们放两天假，休息休息。”
“真的？”魏无羡眼睛一亮，刚才练剑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
“自然是真的。”朱厌点头，“这两天你们爱干嘛干嘛，想下山去玩也可以，不过得先告诉我去哪里，我允了才能去。”他看向无禅，“你也歇两天，他们要是下山，你跟着一起去，照看一二。”
无禅合十应道：“是。”
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薛洋摩拳擦掌：“我要去镇上的铁匠铺看看，上次看见一把弯刀挺带劲的！”温晁立刻接道：“我要去书铺，上次那本话本还没看完！”
朱厌抬手止住他们的兴奋，补充道：“还有，若是下山，你们要么都去同一个地方，要么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轮着去，不许分开各跑各的。”他语气稍沉，“江湖虽不险恶，却也不能大意，结伴而行才稳妥。”
“知道啦！”孩子们齐声应着，眼里的期待却丝毫不减。
孟瑶心思细，问道：“那我们能去山下的溪流边摸鱼吗？上次听英磊哥哥说那里的鱼很肥。”
“可以，”朱厌笑道，“不过得让无禅跟着，注意安全，别掉水里。”
温旭看向叶安世：“安世，你想去哪里？”
叶安世想了想，紫渊剑灵在他耳边嘀咕：“去镇上的兵器铺看看呗，说不定有好东西。”他便轻声道：“想去镇上看看。”
魏无羡拉着温宁的袖子：“温宁哥哥，你想不想去溪边摸鱼？我们可以烤鱼吃！”温宁红着脸点头：“想。”
无禅看着他们雀跃的样子，眼底也染上笑意：“那我先去问问英磊，摸鱼需要带些什么工具。”
英磊听说孩子们要去溪边摸鱼，立刻来了兴致：“我去给你们准备渔网和装鱼的竹篓，再带些调料，烤出来肯定香！”
柳月和墨晓黑走过来，柳月打趣道：“你们这是要去秋游？带上我呗，我烤鱼的手艺可比英磊强。”
墨晓黑也道：“算我一个，正好去溪边吹吹风。”
朱厌笑着摆手：“你们就别凑热闹了，让孩子们自在玩两天。”
离仑补充道：“下山记得早去早回，夜里山路不好走。”
孩子们连连应下，开始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行程：第一天先去镇上逛逛，买些话本、小玩意儿，顺便去兵器铺看看；第二天再去溪边摸鱼，让英磊跟着烤鱼吃。
温宁小声问无禅：“师兄，我也能去吗？”
“自然能。”无禅温和道，“这两天你也歇着，好好玩玩。”
午后的阳光正好，演武场的木桩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干净的青石板。孩子们有的回房收拾小布包，有的围着英磊问烤鱼的诀窍，有的则缠着无禅打听镇上的新鲜事，整个寒水寺都透着一股轻松的气息。
朱厌和离仑坐在廊下，看着这热闹景象，离仑笑道：“难得见他们这般放松，是该歇歇了。”
“弦绷得太紧容易断。”朱厌端起茶杯，“劳逸结合，才能走得更远。”
远处，魏无羡正拿着一根树枝，学着叶安世的样子比划剑法，薛洋和温晁在一旁打闹，孟瑶和温旭则在清点下山要带的东西，温宁站在无禅身边，安静地听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两日的闲暇，像是紧绷的练功生活里插入的一段温柔插曲。少年们或许还不懂前路漫漫，但此刻的欢声笑语，已为他们的成长，添上了一抹最鲜活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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