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林玉玠说:“那时对你的了解为零,我也不能瞎编,应付过去就行了。”
“那跟我见过一面就有婚约啊?你的故事里我们相处过?”
“别这么刨根问底。”
“说说。”丝录对逗弄他这事有瘾,自打林玉玠主动后,总算找到一次机会。
“没什么说的,给你登记又不需要写详细报告。”
“你心里就没想过吗。”丝录下巴垫到他肩头,“你不说我在这里亲你了。”
“耍赖是不是?”
“我想听。”
“真没什么。”林玉玠朝她那边偏过身体,挡住从外侧来的打量视线。
丝录脸往前凑,从另一个角度看仿佛两人已经亲上。
“你是不是就等我亲你?”
“我说。”
林玉玠让她先坐正,边吃边听,“没什么复杂情节,就说你以前到处游历,末世前经过我隐居的山谷,那里是深山老林,你好心救下了两个走错路的人,恰好被我碰到,所以认识了。”
“原来我还是个大善人呀。”
“说你救过人不是能侧面证明你有实力不坏么。”
凡人一旦误入他避世而居的地方就会迷失方向,要再往里走,还会出现恐怖幻象,若是运气极差,赶上他闭关修炼未能发现,必定要交代在那化为白骨。
所以让丝录破除阵法救个人,在管理局那有个善而强的形象,好心里有底。
丝录听完他的解释,“这么美化我,你不怕我是坏人?”
“老师的信上说你救过很多人,受伤是因为被人背叛。”
“你说我?”丝录听笑了,“我都不知道我救过很多人,老头子真能鬼扯。”
“是很能扯,丢下一封信就跑了,找都找不到人。”林玉玠让她快些吃,一会儿菜凉了。
“店里不冷,不着急。”丝录用筷子黏一块拔丝山药,转两圈筷子搅起糖丝,放水里蘸一下再拿出来吃。
林玉玠帮她把另一道菜里的花椒挑出来,又听她扯回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的故事里,是因为发现我救人,所以爱上了我的心地善良?”
“…你倒也不必脑补太过。”
林玉玠认为有必要澄清下这点,“是因为你破除了我的阵法,所以我们切磋论道,有了一点共同话题。”
“…没情调的男人。”
“有情调就不会被操心婚事了。”林玉玠让她认命,“换不了别人,忍忍我这个没情调的人吧。”
丝录假笑,眉眼却并无不悦:“其实我一直忍着呢。”
“忍久点。”
“多久?”
“你不是清楚么。”林玉玠说到这,察觉到餐厅另一角有道视线毫不避讳再往这里看。
他转回头,对上一张年近四十岁的脸,是个男人,兴许是脸上抹了粉,他的脸和脖子的肤色差异略大,卷曲的棕头发像烈日下被晒焦的秋叶,枯燥发干。
男人见林玉玠注意到自己,大步流星地来,同时整理衣服,到近前时开始打招呼。
“在下嶂片玉,名字也带一玉字,来自东二十区,和林仙长很是有缘啊。”
“这位就是您的妻子吧。”嶂片玉自然的坐到两人对面,“两位在吃饭啊,看来是打扰你们了,这样吧,服务生,菜单拿来,我来再点些,当做赔礼。”
丝录审视他,知道打扰还不滚?真不想看。
她捂着头,皱眉棒读,“啊,亲爱的,我肚子疼,好疼。”
林玉玠把她的手转移到肚子上按着,扶着丝录起身,对嶂片玉道:“身体重要,我们先走一步,嶂先生慢吃。”
嶂片玉:“不舒服??”
不舒服好哇!
嶂片玉立马起来,“来来来,我帮你送去……”
“不必。”林玉玠拂开他的手,转起来的长衣下摆划过嶂片玉,如同锋利刀片,将嶂片玉的衣服割出一道破口。
丝录靠着林玉玠,顺势翕动嘴唇,声音小小,“打包打包,我没吃完呢…”
“知道…”林玉玠转头对着赶来的服务生说结账打包,再回身对嶂片玉说,“有缘自会相见,你慢用。”
服务生从空气中嗅出尴尬的气氛,他不懂嶂片玉的面部肌肉为什么在颤抖,但他认得林玉玠和丝录,直觉偏向自己人。
麻利的将菜倒入餐盒,服务生再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果切,将袋子交给林玉玠。
“谢谢,辛苦了。”林玉玠接过,纸币飞到柜台上,带着丝录出门直接上剑,消失无影踪。
嶂片玉狠咂下嘴,瞪眼刚刚打包的服务生,眼珠子上下扫半天,似是要把刚刚被忽略的气都扫出去,半晌才往店外走。
“…先生,您那桌还没结账。”
“我是异士。”
服务生拧眉,余光瞥向看天看地却一直搓手指的老板,明白了。
“这位异士先生,请你结账。”
“我说我是异士。”
“我知道您是异士,但您得给钱啊,您点了三个菜呢。”
嶂片玉看他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我说我是异士,异士,懂吗。”
服务生懂装不懂,“老板,找护卫队来吧,这人吃霸王餐。”
一听护卫队,嶂片玉不想惹麻烦,跺脚走人。
阆风台,丝录吃口赠送的蜜柚,续上中断的晚饭。
“我懂黄芦为什么烦他了,一张嘴就不想听他说话。”
“我观他刚刚反应急切,一定是冲观漪来的,又是一个想治伤的人。”
“都拿你这当疗养圣地了。”丝录指着自己,“我也是来养伤的。”
“你们不一样,你只是借个地方。”林玉玠丢掉今天弄脏的外衣,“他伤不轻,骨龄和外表对不上,我估摸着也就二十六七岁。”
丝录嚼东西的动作变慢,“看不出来他长的挺着急。”
林玉玠一本正经地应:“嗯。”
“别嗯了,想要观漪的人不少,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其实一直都有这种人。”林玉玠用她举例,“你说自己是核弹,魔力非比寻常,她的荷花能对你起明显效果,你代换一下就知道她对其他人的治疗效果了,谁不心动?”
丝录摩挲下巴,“你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
“但她是妖,治疗时比其他治疗师更消耗心神,不可能谁受伤谁都治。”林玉玠露出略显冷漠的一面,“所以我只让她救有用的重伤患者,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他放轻动作,即便在自己的地方,也谨慎地挨到丝录耳边才出声:“丝录,观漪没有法术攻击能力,一点也没有。”
“她最大的攻击力就是变成人,对对方物理攻击。”
“…………”
丝录把菜字憋回去,“你别告诉我,她治疗最强,但也攻击最弱?”
“可以这么理解,你现在看荷花池里的花有几十上百朵,但这几十上百朵里功效各有不同,治不了多少人,如果花用光了,又有很多人还等着治疗,到时候该怎么办,猜疑和贪婪只会比现在更多。”
丝录对最后一句话似有感想,侧过头,和林玉玠四目相对。
“她这个弱点有几人知道?”
“不算她自己,只有府长和我。”他停顿一秒,“现在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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