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陆振雄坐在市中心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那张与陆父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阴鸷与算计。他刚过六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狠辣,身上定制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当年执掌陆氏权柄时的威严,唯有眼底深处的贪婪,暴露了他蛰伏十年的野心。
“老板,陆廷洲已经安排人全面监控您的动向,陈默那边正调取十年前的旧档,连顾家那本残缺的日记,也被他们发现了。”心腹恭敬地站在一旁,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要不要暂缓收购计划?”
“暂缓?”陆振雄嗤笑一声,雪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他陆廷洲以为查到‘老鬼’的代号,摸到我的衣角,就算掌握了主动权?太天真了。”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翻开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赫然是颖儿的照片,旁边附着详细的个人资料,甚至包括她近期的用药记录和心理评估报告。“顾家那丫头被药物刺激唤醒了部分记忆,是个隐患,但也是个绝佳的诱饵。”陆振雄指尖划过屏幕上颖儿的脸,眼神冰冷如刀,“顾家的地下管网规划图,当年顾老头藏得极深,死前大概率交给了这丫头,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藏在哪。”
心腹会意:“您是想……利用顾小姐引出图纸?”
“不止。”陆振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我要让陆廷洲顾此失彼,既要护着这丫头,又要守着陆氏,最后眼睁睁看着两样都毁在他手里。”他抬手调出一份方案,语气笃定,“明天上午,陆氏旗下的城东仓储基地,会发生一场‘意外’火灾,现场会留下部分残缺的文件碎片,指向顾家当年曾利用地下管网偷改仓储布局,涉嫌偷税漏税。”
心腹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算计:“您是想借税务稽查局的手施压陆氏,逼陆廷洲分心应对,同时……”
“同时,安排人在火灾现场‘偶遇’顾颖儿。”陆振雄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毒辣,“让秦越的旧部伪装成记者,故意在她面前泄露‘当年顾家偷税被查,陆振雄曾出面斡旋,反被顾老头恩将仇报’的虚假消息,再放风说火灾现场发现了顾家当年的账册碎片,引诱她亲自去现场寻找线索。”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我已经让人在现场的废弃仓库里,布置了另一个局——伪造一份‘顾老头当年自愿将图纸抵押给我’的协议副本,旁边再放一枚陆廷洲母亲当年的遗物胸针。顾颖儿心思细腻,又对陆廷洲深信不疑,可一旦看到这枚胸针,再联想到我和陆廷洲的叔侄关系,难免会心生芥蒂。”
“您是想离间他们?”
“没错。”陆振雄冷笑,“陆廷洲最大的软肋,就是顾颖儿。只要他们之间产生一丝裂痕,我的机会就来了。火灾发生后,陆氏股价必然震荡,我名下的空壳公司趁机吸纳股份,同时,让海外的资金暗中冻结陆氏的几个重要海外账户,断他的现金流。”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流光溢彩的城市,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顾颖儿一旦去了火灾现场,就给我启动第二方案——让提前安插在消防队伍里的人,制造二次坍塌,不用伤她性命,只要把她困在里面就行。陆廷洲得知消息,必然会不顾一切冲过去救人,到时候,我再安排人在陆氏总部制造混乱,趁机窃取陆氏核心业务数据,一举两得。”
心腹低头应下,又犹豫道:“万一陆廷洲识破是圈套,不上钩怎么办?”
“他一定会上钩。”陆振雄语气笃定,“顾颖儿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承载着他的愧疚和爱意,更是他查清旧案的关键,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更何况,那份虚假协议和胸针,足以让他心神不宁,判断力下降。”
说到这里,陆振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十年了,陆氏本该是我的,顾家的图纸也该是我的,是陆廷洲的父亲和顾老头联手断了我的路,现在,该是我讨回来的时候了。这场戏,我要让陆廷洲和顾颖儿,亲自唱到落幕。”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刺耳的火警警报就划破了城东的宁静。陆氏仓储基地的三号仓库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消防车的鸣笛声、人群的惊呼声响成一片。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市,陆氏股价开盘即跳水,跌幅迅速扩大。
陆廷洲刚陪着颖儿吃完早餐,就接到了陈默的紧急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查清楚起火原因了吗?有没有人员伤亡?”
“初步判断是电路老化引发的火灾,暂无人员伤亡,但仓库里存放的部分旧档案被烧毁,消防人员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残缺的文件碎片,上面有顾家的印章,还有‘地下管网’‘税务’等字样,已经有媒体闻到风声赶过去了。”陈默的声音带着焦急,“更麻烦的是,海外几个账户突然被冻结,资金无法周转,部分合作方已经发来问询函,股价跌得厉害,董事会那边已经炸锅了。”
陆廷洲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直觉告诉他,这场火灾绝非意外。他刚想安排应对,就看到颖儿拿着手机,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廷洲,网上有消息说,火灾现场发现了顾家当年的账册碎片,还说……当年爷爷可能涉嫌偷税漏税,是你二叔陆振雄出面帮着摆平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新闻,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想知道顾家当年的真相,去仓储基地废弃仓库,那里有你爷爷留下的东西。”
颖儿猛地抬头看向陆廷洲,眼中带着决绝:“廷洲,我要去现场看看,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我要找到证据,还爷爷和顾家一个清白。”
陆廷洲心头一紧,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不行,现场太危险,而且这很可能是陆振雄设下的圈套。”
“可万一真的有线索呢?”颖儿抓住他的手,语气急切,“那是爷爷的名声,是顾家的清白,我不能不去。”
就在两人争执间,陈默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焦灼到了极点:“陆总!不好了!消防人员在废弃仓库发现了疑似顾家旧档的文件,还有一枚……夫人当年的胸针,现在已经有媒体拍到了照片,网上开始传当年夫人和陆振雄有私情,顾家案是因情生恨……”
“一派胡言!”陆廷洲怒不可遏,拳头死死攥紧。母亲的名誉不容玷污,这分明是陆振雄故意挑拨离间,逼他不得不去现场!
他看向颖儿,看到她眼中的震惊与茫然,知道她此刻必然也看到了那些恶毒的传言。陆振雄这一步棋,精准地踩中了他们两人的软肋——顾家的清白,母亲的名誉,还有彼此之间的信任。
“好,我带你去。”陆廷洲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他握住颖儿的手,语气坚定,“但你必须待在我身边,绝对不能单独行动。陈默,立刻安排人手,封锁现场外围,排查所有可疑人员,另外,启动应急资金,稳定股价,告诉董事会,半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
挂了电话,陆廷洲扶着颖儿起身,眼底的锋芒足以刺破阴霾。陆振雄,你既然敢设局,那我就敢入局。只是你千算万算,算错了一点——我和颖儿之间的信任,从来不是一枚伪造的胸针、一份虚假的协议就能撼动的。
车子疾驰向城东,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颖儿靠在陆廷洲的肩头,指尖微微发凉,却被他握得很紧。她知道前路凶险,却也明白,这是他们揭穿陆振雄阴谋的第一步。
而此时的火灾现场,废弃仓库的角落,几个穿着消防服的人正不动声色地检查着早已布置好的机关,天花板上的承重梁被悄悄做了手脚,只等目标踏入,便会启动二次坍塌。
陆振雄坐在公寓里,看着现场传来的实时画面,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陆廷洲,顾颖儿,欢迎来到我的棋局。这一次,你们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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