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秦柏川没急着带沈心言回宿舍。
他牵着她的手,径直往营区另一头走。
“去哪儿?”沈心言问。
“家属院。”秦柏川说,“你来了得住那儿,宿舍不方便。”
沈心言这才想起来,部队有专门给家属探亲住的院子。
“要办手续吧?”
“嗯,先去团部开个条子。”
团部是一栋二层小楼,红砖墙,窗户漆成军绿色。
秦柏川拉着沈心言走进去,走廊里安静得很,只听见他们俩的脚步声。
政治处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个戴眼镜的年轻干事,正低头写材料。
秦柏川敲了敲门。
干事抬起头,看见是秦柏川,立刻站起来敬礼:“团长!”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秦柏川牵着的沈心言身上。
眼镜后面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干事看看沈心言,又看看秦柏川。
满脸写着“我没看错吧”。
秦柏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有笑意:
“我爱人,沈心言。来探亲,开个家属院入住条。”
干事又愣了两秒,突然“噗”地笑出来,赶紧捂住嘴,但肩膀直抖:
“哎哟我的妈,团长,您还真有爱人啊?我还以为您这辈子就跟训练场过了呢!”
“少废话。”秦柏川笑骂一句,但没真生气,“赶紧开条子。”
干事一边翻本子找印章,一边还忍不住笑:
“这事儿得传开,咱们秦阎王居然有媳妇儿,还这么俊!”
“谁阎王?”秦柏川挑眉。
“他们私底下都这么叫您。”干事嘿嘿笑,把开好的条子递过来。
“嫂子别介意啊,团长训练的时候是凶了点,但对咱们是真不错。”
沈心言接过条子,笑着说:“我知道,他这人面冷心热。”
“对对对,嫂子懂!”干事竖起大拇指。
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楼梯口,迎面碰上两个参谋。
看见秦柏川牵着沈心言,两个人都愣住了。
“团长,这是……”
“我爱人。”秦柏川这次回答得很自然。
“哎哟!”其中一个胖参谋一拍大腿,“我说团长今天怎么一脸春风得意的,原来是嫂子来了!”
另一个瘦高个也笑:“嫂子好!您可算来了,再不来看团长,我们都以为他要把自己练成铁人了!”
秦柏川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别贫了。该干啥干啥去。”
“是!”两人立正敬礼,但转身下楼时还忍不住回头看,边走边小声议论。
走出团部,往家属院去的路上,又遇到几个兵。
看见秦柏川,都立正喊“团长好”,但眼睛都往沈心言身上瞟。
秦柏川大大方方地说:“都认识一下,这是我爱人,来探亲的。”
“嫂子好!”兵们齐声喊,声音洪亮。
等走远了,还能听见他们在后面小声说:
“看见没,团长一直牵着嫂子的手……”
“真没想到,团长这么疼媳妇儿……”
沈心言脸一直红着,但心里甜滋滋的。
到了家属院。
秦柏川打开其中一间的门,说道:“就这儿,条件一般,但该有的都有。”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
客厅里摆着一张方桌、两把椅子,靠墙有个蜂窝煤炉子。
卧室里一张双人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叠得整整齐齐。
“挺干净的。”沈心言走进去,把包袱放在桌上。
秦柏川关上门,走到沈心言面前,什么话都没说。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亲了上去。
这个吻又急又重,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沈心言被他亲得腿发软,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川哥……”她好不容易喘口气,脸烧得厉害,“大白天的……”
“没事。”秦柏川的声音又低又哑,他一边亲她,一边开始解她的棉袄扣子。
沈心言还想说什么,但被他亲得说不出话。
他的吻从嘴唇移到脖子,手已经探进了衣服里。
“床……”她小声说。
秦柏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几步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沈心言羞得不敢睁眼,但身体很诚实地回应着他。
“言言……”秦柏川撑起身子,看着她泛红的脸,“想我吗?”
“想……”沈心言小声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这像是个信号。
秦柏川再不克制,深深地吻住她,身体沉了下去。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
秦柏川抱着沈心言,两人身上都是汗。
“累不累?”
沈心言摇摇头,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伸手摸了摸他背上那道疤,是以前训练时留下的。
“还疼吗?”她小声问。
“早不疼了。”秦柏川握住她的手,“就是有时候下雨天会痒。”
两人就这么躺着,谁也没说话。
窗外偶尔传来远处训练的口号声,还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晚上想吃什么?”秦柏川问,“我去食堂打,还是去镇上买?”
“都行。”沈心言说,“跟你一起吃,什么都行。”
秦柏川笑了,把她搂得更紧些:“那就在食堂吃,明天再带你去镇上转转。”
“嗯。”
又躺了一会儿,沈心言忽然想起什么:“你下午不用去训练吗?”
“请了半天假。”秦柏川说。
“团长也不能天天当铁人,也得陪媳妇儿。”
沈心言笑了,轻轻捶他一下:“油嘴滑舌。”
“只对你。”秦柏川认真地说。
两人起床穿衣服。
沈心言脸还红着,穿衣服时都不敢看秦柏川。
秦柏川倒是一脸坦然,穿好衣服还帮她整理头发。
“等会儿带你在营区里转转。”他说,“看看我平时训练的地方。”
“好。”
收拾完,秦柏川牵着沈心言出门。
院子里有几个军嫂正在洗衣服,看见他们出来,都笑着打招呼。
“秦团长,这是弟妹吧?”
“长得真俊!”
“来住几天啊?”
秦柏川一一回应:“对,我爱人。住五天。”
“秦团长!秦团长!我可算找到你了!”一个士兵大喊着跑过来。
“怎么了?慢慢说。”秦柏川严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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