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像往常一样走进校园，跟门卫赵大爷打过招呼，径直走向武道室。
武道室内空无一人，他选了个角落站定，双腿微屈，缓缓运转起呼吸法。
气息在体内沉稳流转，身体很快开始发热。
时间在修炼中缓缓流逝。
两个小时过去，预备铃声响起时，脑海中适时传来系统提示音：“运行呼吸法一个时辰，奖励 100 原能点。”
林默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看到那一百原能点的入账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再停留，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
日子就在这般规律的修炼中悄然流逝，转眼已是三天。
这期间系统又发布了三个日常任务，无非是修炼呼吸法、打磨刀法之类。
奖励依旧是每次 100 原能点。
林默倒也不恼，反正积少成多，如今原能点已攒到 300。
虽说这点数值做不了什么，抽奖都不够尽兴。
但他心里自有盘算：“等攒够2700再说，十连抽能打九折呢，这波不亏。”
说起来，他这95%的气血纯度着实惊人，修炼进度远超常人。
每天站桩吐纳时，都能清晰感受到气血在经脉中奔腾壮大，仿佛随时能冲破某种桎梏。
这天清晨，林默刚睁眼就看到了新的日常任务：修炼刀法一个时辰。
他挑了挑眉，忽然想起这几天陪黎阳对练时的发现。
与人切磋刀法，竟也能算在“修炼刀法”范畴内。
“黎阳的刀法离大成不远了。”
他心念微动：“今天正好逼他一把，既能完成任务，说不定还能助他突破。”
教出个刀法大成的武者，想想倒也挺有成就感。
当然，这也多亏了黎阳本身够努力，在刀法上的天赋亦不容小觑。
换作旁人，怕是再怎么喂招也难有这般进展。
赶到学校时，武道室里黎阳已经在挥刀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着他被汗水浸的侧脸。
每一刀都劈得又快又狠，显然是摸到了突破的门槛，正卯着劲冲刺。
林默走过去时，刚好迎上黎阳收刀的动作。
“一个人练多闷，来，陪我活动活动。”
他说着便抽出长刀，刀身映着晨光，泛出冷冽的光泽。
黎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当即摆开架势：“麻烦了。”
金属碰撞声很快在馆内炸开，两人身影交错，刀光纵横。
林默始终将气血压制在普通人的四重境界。
只用刀法与黎阳周旋，时而刁钻突袭，时而沉稳防御，把大成境界的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林默脑海中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原能点已经到账，可黎阳的刀法依旧卡在瓶颈，始终差那临门一脚。
他拄着刀喘息，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里满是沮丧：“林默，我是不是太笨了？你都这么不留余力地帮我，我还是……”
“急什么。”林默收刀而立，语气平淡：“武技突破讲究水到渠成，我当初为了练到大成，也下了不少苦功。”
“真的？” 黎阳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怀疑。
平日里林默虽说也很努力，但跟他的修炼时间相差无几。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林默轻咳两声掩饰过去：“当然。走了，上课去。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总有成的时候。”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
上午的文化课结束后，下午的实战课如期而至。
袁震刚走进武道室，就扬声宣布了个重磅消息：“这个月底，江城市六大高中要举办武道交流赛，每个学校出十人参赛。
前三名有丰厚奖励，不光有修炼资源，还能在武考中加分。”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默身上：“我们班派林默出战，谁有异议？”
底下鸦雀无声，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人敢吭声。
开玩笑，见识过林默一招击溃宋泽的实力，谁还敢质疑？
就算争不了第一，全校前五总是稳的。
见没人反对，袁震拍板：“就这么定了。林默，好好准备，别给咱们班丢脸。”
林默点头应下，又跟袁震打了声招呼，带着黎阳去角落继续切磋。
袁震在一旁看着，越看越心惊。
黎阳的刀法进步之快简直肉眼可见，招式间的滞涩感越来越少，隐隐有了圆融之意。
“这小子……快大成了吧？”
他喃喃自语，摇摇头不再关注，转而审视其他学生的对战。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要下课，武道室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张狂的大笑：“哈哈！成了！我刀法大成了！”
黎阳握着刀，仰着头畅快大笑，眼角却有泪光闪烁。
谁也不知道，这个家境比林默还要窘迫的少年，这三年活得有多压抑。
怕考不上大学，怕没法给父亲治病，怕不能供弟弟读书。
此刻刀法大成，仿佛积压了数年的重担骤然卸下，那笑声里藏着的，是真正的释然与张扬。
别小看这大成境界的刀法。
袁震当年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才臻至此境，后来因伤来到江城一中当武道老师。
而一个高中生能将基础刀法学至大成，足以在武考实战中占尽优势，甚至改变命运。
林默正为黎阳高兴，脑海中突然炸响系统提示音，让他瞬间愣住：
“达成成就【教导有方】，奖励原能点5000点+灵枢勋章。”
5000点！
还有一枚勋章！
林默心头剧震，万万没想到，只是随手指点黎阳几天，竟意外完成了一个成就任务！
“黎阳这小子，真是我的福星！”
他忍不住在心里欢呼。
视线移到储物空间，那枚勋章的模样清晰浮现：一块不知名的金属为底，中间镶嵌着一块青玉，上面雕刻着繁复纹路。
“灵枢勋章：推演武技时，原能点消耗减少 15%（置于储物空间即可生效）”
林默眼睛骤然亮起：“好家伙！这东西看着不起眼，长远来看，省下的原能点怕是能抵数十上百万！”
成就任务的奖励果然没让人失望，上次是金色抽奖卷轴，这次是灵枢勋章，全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贝！
唯一可惜的是，这类物品似乎都绑定了宿主，没法转赠他人。
看着账上的 5000 原能点和灵枢勋章，林默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向黎阳的目光都变得格外“慈爱”，活像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
就在这时，黎阳大步走过来，“咚”一声单膝跪地，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哽咽：“林默，谢谢你！”
林默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脑子里莫名闪过前世追剧时的台词：“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他皱着眉把人拽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说跪就跪像什么样子？”
“你不懂。”黎阳抹了把脸，语气无比真诚：“像我这种人，从来没人在乎。只有你，肯压着境界陪我练招，教我刀法……”
“以前我连考上大学都要拼尽全力，现在却敢想名牌武道大学了。
这一切都是你给的。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气血境界能摸到大学门槛就不错了，想走得更远，只能靠手里的刀。
只有变强，才能给我爹治病，才能供我弟读书……”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从今天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谁，我绝不犹豫。
等我安顿好家里，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听着这番掏心窝子的话，林默也有些动容。
他知道黎阳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却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当即笑骂道：“滚蛋，谁要你的命？
就你这气血境三重的实力，想杀谁啊？先突破第四重再说吧！”
说完转身走到角落，重新站桩修炼，留下黎阳在原地攥紧拳头，在心里默默回应：“我会的！”
他也走到一旁，继续挥刀。
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沉，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倾泻在刀光里。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响起。
“黎阳运气真好，能遇到林默这种朋友。”
“切，换我有这种高手喂招，早就练到圆满了，哪用得着这么久？”
“就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说跪就跪，也太没骨气了。”
黎阳充耳不闻。
人活一世，哪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这些年他听过的嘲讽还少吗？
与其在意流言蜚语，不如握紧手里的刀。
等足够强大了，所有非议，一刀斩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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