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琴家的客厅,气氛凝重。
李晨把刀疤强的供述说完,看着周雅琴:“周姐,你儿子周浩在证券公司上班时,有没有接触过一个姓王的老板?开奔驰车的。”
周雅琴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茶几上,茶水洒了一桌。刘姐赶紧抽纸巾去擦。
“王……王总?”周雅琴声音发颤,脸色惨白,“周浩他们营业部的总经理……就姓王,开一辆黑色奔驰S级。”
李晨和刘姐对视一眼。
“周姐,你确定?”
“确定!”周雅琴激动得站起来,“周浩刚进公司时,我还跟他说,你们王总开奔驰,有出息,你要好好干。后来……后来周浩出事前两个月,突然跟我说想辞职,说公司里有些事他看不惯。我问什么事,他不肯说。”
刘姐扶周雅琴坐下:“雅琴,别激动。关键是要证据。你不能空口白牙说人家买凶。”
周雅琴抓住刘姐的手:“刘姐,一定是王建民!一定是他!周浩出事前,跟同事说过,他发现王总在操纵客户账户,违规操作。后来没过多久,周浩就……”
话没说完,周雅琴已经泣不成声。
李晨递过去一张纸巾:“周姐,这事交给我。但就像刘姐说的,需要证据。买凶伤人不是小事,光凭怀疑没用。”
周雅琴擦着眼泪,用力点头:“李总,只要能找到证据,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姐你冷静,这几天你先想想,周浩有没有留下什么笔记、文件,或者跟同事说过什么具体的事。刘姐,你陪陪周姐。”
离开周雅琴家,李晨坐进车里,点了支烟。
王建民,证券公司营业部总经理,开奔驰。刀疤强说的“王总”,大概率就是这个人。
但光知道名字没用,得找到老鼠,拿到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残狼带着几个兄弟,“陪着”刀疤强在东莞转悠。刀疤强写了老鼠常去的几个麻将馆,残狼一家一家找。
第一家在南城,是个地下麻将馆。刀疤强一进去,就有熟人打招呼。
“强哥?你不是跑路了吗?怎么回来了?”
刀疤强干笑:“回来办点事。看见老鼠没?”
“老鼠?好久没见了。听说也跑路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一连三天,跑了五家麻将馆,都没找到老鼠。刀疤强有点急了。
晚上,残狼把刀疤强带回小宾馆。
房间里,刀疤强坐在床边抽烟,手有点抖。
“狼哥,老鼠可能真不在东莞了,我都找遍了,熟人都说没见过。”
残狼靠在墙上,冷冷看着刀疤强:“刀疤强,你是不是不想配合?”
“没有没有!”刀疤强赶紧说,“狼哥,我真找了!可老鼠要是跑外地去了,我也没办法啊!”
残狼走过去,一把抓住刀疤强的衣领:“我告诉你,晨哥交代的事,必须办成。你要是耍花样,别说警察,我先废了你。”
刀疤强脸白了:“狼哥,我真没耍花样!我就是……就是怕。”
“怕什么?”
“怕找到了老鼠,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刀疤强声音发颤,“我毕竟是把人打残了,这事儿搁哪儿都是重罪。”
残狼松开手,在床边坐下,自己也点了支烟。
“刀疤强,你当我们是派出所?还管饭?实话跟你说吧,晨哥现在没把你交给警察,就是给你机会。这事儿你只是拿钱办事,只要把幕后主谋揪出来,你算立功表现,判也能轻点。”
刀疤强眼睛亮了亮:“真的?”
“晨哥说话算话,不过你得真出力。找到老鼠,问出王建民雇凶的证据,这事儿才算完。”
刀疤强想了想,咬牙点头:“行!狼哥,我再想想。老鼠这人好赌,就算跑路,也得找地方赌。东莞周边,还有几个地下赌场,咱们去找找。”
残狼拍拍刀疤强肩膀:“这就对了。好好干,晨哥不会亏待你。”
刀疤强连忙给残狼点了一支烟:“狼哥,还有个事……等这事儿办完了,我……我能走吗?”
残狼看了刀疤强一眼,笑了:“走?去哪儿?回惠州开你那99元全套的发廊?”
刀疤强讪笑:“我……我就是想讨个生活。”
“生活有的是。刀疤强,晨哥想让你办件事。你不是在惠州混了两年吗,对那边熟。等这事儿办完了,你再给我们找个人。”
“找人?谁?”
“到时候告诉你,放心,不是让你打打杀杀,就是找人。找到了,给你一笔钱,够你重新开始。”
刀疤强心里嘀咕,但嘴上应着:“行!我听狼哥的!”
第二天,刀疤强带残狼去了虎门。
那边有个地下赌场,藏在货柜码头里,很隐蔽。
路上,刀疤强说:“老鼠以前好去那儿玩,输赢大,一晚上几十万。他要是没跑远,可能会去那儿。”
车开到码头,七拐八拐,停在一个集装箱堆场旁边。刀疤强指着前面一个蓝色集装箱:“就那儿,门在侧面。”
残狼让兄弟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跟刀疤强过去。敲了敲门,有个小窗打开,里面的人看了看,开门。
进去,里面烟雾缭绕。
十几个人围着几张桌子,有玩扑克的,有打麻将的。赌注都不小,桌上堆着现金。
刀疤强扫了一圈,眼睛一亮,压低声音:“狼哥,那边!穿灰夹克那个!”
残狼看过去。角落里一张麻将桌,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三十来岁,尖嘴猴腮,正搓着麻将。确实像老鼠。
两人走过去。老鼠正盯着牌,没注意有人靠近。
刀疤强拍了拍老鼠肩膀。
老鼠回头,看到刀疤强,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站起来就想跑。
残狼一把按住他:“兄弟,别急。聊聊。”
老鼠挣扎:“强哥,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欠你的钱早还了!”
“老鼠,不是钱的事。这位是狼哥,找你问点事。”
老鼠看看残狼,又看看刀疤强,知道跑不掉了,瘫坐在椅子上。
残狼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老鼠,两年前,你介绍刀疤强接了个活,打一个叫周浩的年轻人。记得吗?”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刀疤强都交代了。雇凶的人,姓王,开奔驰。是你牵的线。”
老鼠冷汗下来了:“狼哥,我就是中间传个话,拿点介绍费。别的我真不知道!”
“王建民,证券公司营业部总经理,是他吗?”
老鼠身体一僵,不说话了。
残狼凑近些:“老鼠,雇凶伤人,你是共犯。抓进去,最少十年。但你要是配合,把王建民雇凶的证据拿出来,算立功,能减刑。”
老鼠低着头,手在抖。
刀疤强在旁边说:“老鼠,别扛了。我都说了,晨哥答应保咱们。你把证据交出来,咱们都能轻判。”
“我……我有录音。”
残狼眼睛一亮:“什么录音?”
“王建民找我时,我偷偷录的,我怕他事后不认账,或者黑吃黑,就留了一手。录音在我老家,藏着呢。”
“你老家在哪儿?”
“粤西。”老鼠说,“跟我回去拿,我给你们。”
残狼站起身:“行,现在就走。”
老鼠急了:“现在?我……我这儿还有局呢……”
“局重要还是命重要?”残狼冷冷说,“走。”
三人出了赌场,上车。残狼给李晨打电话:“晨哥,老鼠找到了。他说有王建民雇凶的录音,藏在老家。我们现在带他回去拿。”
“好,小心点。拿到证据,赶紧回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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