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利刃初试，剿匪立威
马匪的踪迹像一根刺，扎在林烨心头。
根据赵铁柱带回来的情报，这伙人大约二十骑，盘踞在西边四十里外一个废弃的土堡里，时常劫掠过往的零星商队和更弱小的流民聚落，行事狠辣，从不留活口。
“不能等他们找上门。”林烨在简陋的沙盘——一个用泥土堆砌的微缩地形图前，斩钉截铁，“我们要主动打出去！”
此言一出，连最勇猛的赵铁柱都倒吸一口凉气。护卫队满打满算才十个人，虽然有了新刀，但从未经历过真正的阵仗，去主动攻击二十骑凶悍的马匪？
“少爷，这太冒险了……”忠伯忧心忡忡。
“被动防守更冒险。”林烨手指点在沙盘上代表土堡的位置，“他们熟悉地形，来去如风。我们若固守，他们可以骚扰，可以断我们水源，甚至可以引来蛮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看向赵铁柱和另外几个护卫队骨干：“我知道你们怕。但这一仗，必须打！不仅要打，还要赢得漂亮！要用马匪的血，给黑山坳立威！让周边所有魑魅魍魉都知道，我们不是肥羊，是扎嘴的刺猬，是能吃人的老虎！”
他详细的作战计划，更是让众人心惊肉跳。不是正面强攻，而是诱敌深入，利用地形设伏。
三天后的深夜，黑山坳悄然潜出两支队伍。赵铁柱带着五人，牵着几匹从蛮族那里缴获的战马，马背上驮着伪装成珍贵物资的草料，大张旗鼓地朝着土堡方向行进，故意留下明显的痕迹。
而林烨，则亲自带着另外五人，携带所有的燃烧瓶和强弓劲弩，提前埋伏在计划好的峡谷两侧。这里是通往黑山坳的必经之路，两侧坡陡林密，适合隐藏。
寒风刺骨，埋伏的人趴在冰冷的岩石和枯草中，一动不动。时间一点点过去，天际泛起鱼肚白。
突然，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伴随着马匪嚣张的呼哨。
赵铁柱的“商队”出现了，他们显得“惊慌失措”，拼命鞭打马匹向前逃窜。身后，烟尘滚滚，二十余骑马匪挥舞着弯刀，嗷嗷叫着追了上来，眼看就要冲入峡谷。
“准备。”林烨压低声音，弩箭悄然对准了下方的通道。
马匪毫无防备，一头扎进了狭窄的峡谷。
“放！”
林烨一声令下！
咻！咻！咻！
数支弩箭从两侧陡坡激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攒射，瞬间就有五六名马匪惨叫着跌落马下！
“有埋伏！”
“扯呼！”
马匪头目惊怒交加，拔马就想后撤。
“扔！”
林烨的第二道命令接踵而至！数个燃烧瓶划着弧线，精准地砸在峡谷入口和队伍中间！
轰！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封住了退路，并将马匪队伍截成两段！战马受惊，四处狂奔，将背上的匪徒甩落，整个峡谷乱成一团。
“杀！”
与此同时，原本“逃亡”的赵铁柱等人猛地调转马头，抽出雪亮的钢刀，如同猛虎下山，从峡谷另一端冲杀回来！
前后夹击，上有箭矢，下有烈火，马匪彻底崩溃。
战斗结束得很快。当太阳完全升起时，峡谷内只剩下二十余具马匪的尸体和惊惶无助的战马。黑山坳这边，仅有两人轻伤。
赵铁柱提着马匪头目的人头，走到林烨面前，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却满是兴奋的红光：“少爷，我们赢了！全歼！”
林烨看着眼前血腥的战场，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与火的味道，脸色平静。他弯腰，从一具马匪尸体旁捡起一柄缺口累累的弯刀，与自己腰间那柄灰沉沉的钢刀轻轻一碰。
“锵！”弯刀应声而断。
“打扫战场，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带回去。”他直起身，声音冷峻，“把人头，挂在村口的巨马上。”
“要让所有人知道，犯我黑山坳者，这就是下场！”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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