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约:抱歉,影后抓鬼比演戏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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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不会再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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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格外大,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浑浊气息,高处不胜寒,风声如泣。

堂本静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灯火璀璨却遥远的城市夜景。他单手掐着王珍珍的脖子,手指深深陷入她纤细的颈项皮肤,青筋暴起。

王珍珍被他整个提起,双脚悬空,脚尖徒劳地在半空中划动。

她的脸因窒息而呈现出不自然的紫红色,眼睛因痛苦而睁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被狂风吹散。

左手死死抓着堂本静的手腕,右手中的打神鞭虽然感应到主人的危机而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但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神器认主,在非主人手中,尤其在王珍珍这个普通人类手中,威力百不存一,根本无法对堂本静这样陷入疯狂状态的三代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放开她!”

马小玲和况天佑几乎是同时冲上天台。

马小玲的伏魔棒瞬间显现,直指堂本静。况天佑直接露出僵尸战斗形态,眼眸转为幽绿,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残影,出现在天台另一侧,与马小玲形成犄角之势,封住了堂本静的退路。

“放开?”

堂本静仰天大笑,笑声嘶哑癫狂,在风中破碎成片。

他眼中布满血丝,眼白部分几乎被狂乱的红丝覆盖,瞳孔深处是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疯狂:“凭什么?!你们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什么外婆转世,什么外公忏悔……”

“全是假的!全是精心编造的谎言!你们只是想要我的力量!想要控制魔星!”

“把我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用完就扔的废子!”

他越说越激动,掐着王珍珍脖子的手再次收紧,骨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

王珍珍发出一声短促痛苦的呜咽,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鸟儿最后的悲鸣,手中的打神鞭光芒又弱了几分。

“我没有骗你……”

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从楼梯口方向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

毛悦悦扶着冰冷的铁门门框,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上天台。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因为失血和虚弱而微微发紫。

额前碎发被冷汗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每走一步,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轻颤一下,好像随时会倒下。

“阿静……”

堂本静猛地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时间好像在那一刹那凝固了。

堂本静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双和他珍藏的母亲老照片上,年轻的山本雪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同样的眼型,同样的眸色,此刻里面翻涌着的,是痛心、失望、无奈,还有最深最深处,那抹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抹去长辈的疼惜。

这眼神猝不及防地刺入堂本静混乱疯狂的心湖,让他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失神动摇。

那股支撑着他疯狂的恨意和偏执,似乎出现了裂痕。

但仅仅是一瞬。

下一秒,瞬间淹没了他刚刚松动的心防,五官因极致的情绪而扭曲。

“你的眼睛?”

他嘶声吼道,声音因激动而劈裂:“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说着爱我、要帮我、我们是一家人然后转身就把打神鞭给了王珍珍!”

“带着未来来了医院!你们是不是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是不是已经在想办法弄死我的孩子了?是不是!”

他情绪彻底失控,握着王珍珍脖子的手剧烈颤抖,竟猛地将王珍珍往天台护栏外一推。

“我要你们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珍珍!!”

江追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几乎要撕裂浓稠的夜幕。

他刚刚跟着冲上天台,看到的就是这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时间,在生死关头被拉长、扭曲。

王珍珍的身体沉重地朝着天台外坠去。她脸上残留着惊愕和恐惧,眼中倒映着朋友们瞬间扭曲的面容。

没有思考。

毛悦悦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

她离天台边缘最近,也许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她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是呼啸到失真的风声,身体已经重重扑倒在粗糙冰冷的水泥护栏边缘。

她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扣住了王珍珍下落的手腕。

“抓紧!”

毛悦悦的嘶吼混着血从喉咙深处迸出。下坠力道传来,她感觉自己整条左臂的骨头和肌肉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肩膀处传来清晰的、好像要被撕裂的剧痛。

她的右手五指拼命抠住护栏外沿粗糙的水泥边缘,指甲在瞬间崩裂,在水泥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留下几道带着皮肉和血痕的白印。

王珍珍整个人悬在半空,夜风灌满她的衣裙,猎猎作响。

失重感和濒死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失控地向上倒流,没入鬓角的发丝。

她手中的打神鞭终于彻底脱手,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向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坠去,转眼消失不见。

“悦悦……”

王珍珍仰头看着上方那张因极度用力而涨红扭曲、额角青筋暴起的脸,泪水模糊了视线:“放手……你会……掉下来的……”

“闭嘴……!”毛悦悦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破碎的音节,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腥甜。

“抓紧!”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剧痛和蓝大力残留的阴寒之力冲击下开始涣散,眼前阵阵发黑,唯有抓住王珍珍手腕的那只手,指关节绷紧到极限,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纹丝不动。

况天佑和马小玲在堂本静推人的瞬间就已同时暴起。

况天佑速度全开,化作一道绿色的残影直扑堂本静!马小玲伏魔棒一抖,一道凌厉的金光直射堂本静后心。

但彻底疯狂的堂本静此刻爆发的力量远超平时。

他猛地转身,面对扑来的况天佑,不闪不避,直接一拳轰出

黑色的尸气与况天佑的绿色尸气狠狠对撞!

“轰!”

气浪炸开!况天佑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天台水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水箱凹陷下去一大块。

马小玲射出的金光也被堂本静随手一挥,拍散大半,余波仅仅让他身体晃了晃。

堂本静震退两人,猩红的目光再次转向天台边缘,那里,毛悦悦死死拽着王珍珍,悬在生与死的边缘。

他脸上的疯狂神色忽然间褪去了一些,换了一种更加令人胆寒的平静。

一步步朝着毛悦悦走去,脚步不疾不徐,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如同敲响丧钟。

“你……那么想救她?”

堂本静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要被风声掩盖,却异常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救她。那我就帮帮你。”

他走到毛悦悦身后,停住脚步。

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上,开始泛起黑红色光芒。光并不刺眼,却散发着毁灭气息,堂本静凝聚了此刻全部僵尸之力、毫无保留的致命一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扭曲、灼热。

毛悦悦背对着他,半个身子悬空,左手死死抓着王珍珍,右手抠着护栏边缘,指缝间渗出鲜血。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维持着那个随时可能坠落或崩溃的姿势。

“阿静……”

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因用力而颤抖,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伤:“你快点收手吧……”

甚至还在尝试,用最后一点力气,发出微弱的劝阻。

堂本静抬起的手掌悬在半空,黑红光芒吞吐不定。他看着毛悦悦毫无防备的后背,看着那单薄的、沾满血迹的肩膀,眼中闪着混乱扭曲的光。

疯狂、恨意、残存的动摇,还有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即将做出无法挽回之事的战栗。

“如果你真的是外婆…”

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虚空:“那就再教我最后一课吧。”

“教教我……什么是……收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一掌,着毛悦悦毫无防护的后心,狠狠拍下。

他原本或许真的只是想吓唬,想逼迫她松手,但在出手的刹那,疯狂和长久积压的怨愤已经彻底支配了他的肢体!

“不不要!”

马小玲的尖叫凄厉得不似人声。

况天佑目眦欲裂的怒吼被风声撕碎。

江追瘫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绝望哭嚎。

所有的声音、光线、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拉长…

而在这片混沌的中心,毛悦悦做出了她此生最后一个,也是最快的一个选择。

没有权衡利弊,没有思考生死。

在堂本静的掌风触及她后背衣料的千分之一秒,她用尽全身最后、也是爆发性的一股力气,不是防守,不是躲避,而是

左手猛地向上、向天台内侧,全力一甩。

同时,她的身体因为这强大的反作用力,完全失去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整个后背,彻底暴露在了掌风之下。

“江追接住!!!”

她用尽生命最后的能量,喊出了这句话。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噪音。

王珍珍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手腕传来,身体划过一个向上的弧线,江追赶紧接过冲击力强的王珍珍,重重地摔回天台内侧的水泥地上。

而几乎就在王珍珍身体脱离她手掌的同一瞬间…

“砰!”

一声沉闷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开的撞击声。

那不是刀穿透皮肉的声音,也不是爆炸的轰鸣。那是结结实实轰击在凡人血肉之躯上,所发出的闷响。

是肩胛骨、肋骨、脊椎在瞬间碎裂的声音…是内脏在巨大冲击下震荡、破裂、出血的声音…

毛悦悦的身体,从护栏边缘被拍得凌空飞起,划过数米的距离,重重地、毫无缓冲地撞在对面那个锈迹斑斑的圆形铁皮水箱上。

“哐!”

铁皮水箱发出巨大的、凹陷的巨响,表面赫然出现一个人形的浅坑。

她的身体才顺着水箱粗糙的表面,无力地滑落,最终“噗通”一声,软软地瘫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是立刻就从她的口鼻中狂涌而出。

温热的液体,迅速在她身下汇聚、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鲜血浸透了她白色的衣衫,染红了身下的尘土,散发出浓重刺鼻的铁锈腥气。

时间,好像真的静止了。

风声似乎都停了下来。

堂本静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僵在原地。他脸上的疯狂、愤怒、扭曲迅速褪去,露出底下茫然的底色。

他呆呆地、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掌心,还残留着刚才击中那具单薄身体时,传来的触感…骨骼碎裂的轻微震动。

他眨了眨眼,眼神从茫然,逐渐变为难以置信的恍惚,最后凝固成一种近乎空白的惊恐。

“我……”

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息:“我没想,我只是……只是想吓唬……”

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却又沉重得压垮了他自己。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好像那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一只沾满了亲人鲜血的爪子。

“悦悦!”

王珍珍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地从江追怀里挣扎起来,不顾自己浑身的擦伤和疼痛,跌跌撞撞地扑到毛悦悦身边。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触地上那个血泊中的人,却又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触电般缩回,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加剧她的痛苦。

“悦悦你怎么样,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王珍珍跪在血泊边,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只剩下呼唤。

毛悦悦的身体在血泊中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脖颈,将脸侧向王珍珍和堂本静的方向。

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晃动的薄雾。但她还是努力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向那个呆呆站在几步之外的堂本静。

鲜血不断从她嘴角涌出,顺着下颌滴落,但她竟然扯动了一下嘴角。

一个染血的讥诮和失望的笑容,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绽开。

她张开了嘴。

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却又因为极致的虚弱和濒死的执念,而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中挤出来,带着血沫的“嘶嘶”声,狠狠钉进堂本静的耳朵里,钉进他的灵魂深处:

“堂本静……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堂本静浑身剧震!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比地上的毛悦悦还要苍白。

毛悦悦又咳出一大口血,身体因剧痛而痉挛。她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破碎的脏腑,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她的声音却陡然拔高了一些,嘶哑、破碎,却带着雷霆万钧般的质问力量,一字一句,砸向堂本静: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控制不住?你只是被人挑拨?堂本静!”

她几乎是嘶吼出他的名字,鲜血随之喷溅:“你多少岁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了!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是留着给僵尸当备用粮的吗?蓝大力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让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立刻去吃了?啊?”

她情绪激动,鲜血涌得更急,染红了下巴和衣襟,但眼神却亮得骇人,死死锁住堂本静:

“我那么努力想把你从那个见鬼的黑暗里拉出来……”

“我甚至让小玲她们给你机会,司徒奋仁他自己快死了!脑癌晚期!就剩几天了,还在惦记你!说你是他外孙!说想看你改好!”

“我们图你什么?图你滥杀无辜?图你恩将仇报?图你像条疯狗一样咬自己的亲人吗!”

她颤抖地抬起一只染血的手,用尽最后力气指向堂本静,指尖滴落血珠: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一条被蓝大力耍得团团转、只会龇牙乱咬的疯狗!”

“未来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会不会后悔爱上你?”

“你们的孩子…要是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连自己亲外婆都能下杀手的疯子……他长大了还会不会认你,还会不会叫你一声爸爸?!”

这些话,太狠,太毒,太一针见血,太不留情面。

它们剥开了堂本静所有疯狂的外壳,直指他最不堪、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核心。

堂本静脸上的最后侥幸和茫然也彻底消失了。

“啊……啊!!”

一声极致悔恨和崩溃的哀嚎,猛地从堂本静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就在他心神彻底崩溃、毫无防备的这一刹那…

马小玲伏魔棒金光大盛,破空而来,结结实实、毫不留情地重重砸在堂本静的后背上。

“噗!”

堂本静被这凝聚了马小玲全力和愤怒的一棒打得向前扑飞出去。

一口黑色的淤血从口中喷出,身体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挣扎了几下,却再也爬不起来,只能蜷缩在那里。

况天佑早在马小玲出手的同时,就已经冲到了毛悦悦身边。他小心地、近乎颤抖地避开她身下扩大血泊,伸手想要扶起她。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毛悦悦的后背时,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就在刚才触碰的瞬间,他已经感觉到了…毛悦悦的脊椎骨,至少有三节已经彻底粉碎性骨折,断面甚至可能刺入了脊髓。

胸腔和腹腔内,内脏大面积出血、破裂,生命体征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流逝。

这样的伤势,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体质稍弱的僵尸,也几乎回天乏术。

“求叔……快……快找求叔……”

况天佑的声音在发抖,那是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出来的恐惧无力感。

他试图用自己冰凉的手去按住毛悦悦后背不断涌出温热液体的伤口,但那鲜血无穷无尽,很快浸透了他的手指。

王珍珍跪在旁边,看着况天佑瞬间变色的脸和颤抖的手,看着毛悦悦身下越来越大的血泊,听着她越来越微弱、艰难的呼吸声,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崩断了。

她瘫软在地,哭得几乎窒息,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破碎的句子:“对不起,悦悦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对不起……”

毛悦悦似乎听到了她的哭诉,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将涣散的视线转向王珍珍的方向。

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目光失去了焦点,但她还是努力地,对着王珍珍,扯动了一下嘴角。

没有怨恨,没有后悔,只有近乎释然温柔的安抚。

“傻珍珍……”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气若游丝:“说什么,对不起……是姐妹,该这样,这就是……我的命吧……”

顿了顿,喘息了好久,才吐出最后几个字:“我的福分到了……”

说完,她再次吃力地转动脖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堂本静。

她看着堂本静,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终于挤出最后一点声音,沉重的嘱托:

“阿静啊,别再让外婆失望了…”

话音落下,她眼中的光不可挽回地暗淡下去。

况天佑紧紧抱着怀里迅速变冷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气息正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消散。

她的心跳,从微弱紊乱,变得缓慢。

“悦悦?悦悦?!”况天佑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轻轻摇晃着怀里的人,好像这样就能唤醒她。

没有回应。那张沾满血迹的、苍白的脸,安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双眼轻阖。

况天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冻结了他的血液。

不行……不能这样……

他抬起头,绿色的眼睛看向身旁的马小玲。

马小玲正紧紧咬着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甚至渗出血丝,她在拼命克制,克制那汹涌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况天佑的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马小玲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猛地摇头,极致的抗拒:“不可以啊天佑!”

“你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马小玲!”

况天佑低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那声音嘶哑:“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难道你要我看着她就这么……就这么死在我怀里吗?”

“她是我朋友!”

马小玲被他眼中的疯狂痛苦震住了。

她看着况天佑怀中了无生气的毛悦悦,又看看况天佑那双写满“我必须这么做”的眼睛,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妥协了。

她默默地、颤抖着,将瘫软在地、哭得几乎虚脱的王珍珍扶了起来。江追也红着眼眶上前,从另一边搀扶住王珍珍。

三个人默默地退后几步,站到了况天佑的身后,转过身去等待…

况天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凉刺肺。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毛悦悦苍白脖颈上跳动着的脆弱血管。俯下身,冰冷的嘴唇贴近她的皮肤,尖锐的僵尸獠牙,一点点探出,对准了那根颈动脉。

就在他的獠牙即将刺破皮肤的时候…

毛悦悦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瞳孔已经涣散得几乎看不见焦点,只是凭着最后的意志,茫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况天佑的脸。

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况天佑……”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几乎只是气音,却异常清晰。似乎想扯出一个笑,但失败了:“如果我变成僵尸后发疯就…遭了。”

“别费劲了……”

她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风箱在拉动:“你从来没吸过活人血,我如果让你破戒,就是我的罪孽了……”

她的眼神开始彻底涣散,声音也越来越低,断断续续,随时会中断:

“帮忙照顾好小玲和求叔啊……虽然我恨堂本静,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孙子……”

最后,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况天佑,看向了遥远的地方,嘴角竟漾开极温柔的笑意。

“还有司徒,我先去路上探探路,他就不用怕了……”

话音,戛然而止。

她嘴角那抹温柔的笑意定格了。

眼睛,轻轻地、彻底地闭上了。

脑袋微微一歪,无力地靠在了况天佑的臂弯里。

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况天佑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僵在那里,獠牙还露在外面,距离她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

他能感觉到,怀中身体的最后一点温热,正在飞速流逝,变得冰凉僵硬。

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

“悦悦?”况天佑轻轻地、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毛悦悦?!”他加大了音量,开始摇晃她。

依旧死寂。

他抬起头,仰望着漆黑没有星辰的夜空,眼泪汹涌而出,顺着他脸颊疯狂滑落。

僵尸的眼泪,冰凉刺骨。

他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那个总是神采飞扬、在他最迷茫时开导他、替他保守秘密、把他当作真正朋友的毛悦悦。

就这么……没了?

死在他怀里?死在她一心想要拯救的、疯狂的孙子手下?

马小玲听到况天佑那声绝望的嘶吼,猛地睁开了眼睛,转身扑到况天佑身边。

当她看到毛悦悦那张毫无生气、定格着最后温柔笑意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马小玲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抓住况天佑的手臂:“你不是……你不是要咬她的吗?”

“你为什么不下口啊?!”

她不是在责怪,而是悲痛和落差让她语无伦次。

况天佑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毛悦悦冰冷的脸上,和她的血迹混在一起。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哽咽:“我看到她摇头,我听到她说,那是她的罪孽。我……我……”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下去。

理智告诉他应该咬下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但情感……还有毛悦悦那最后微弱的拒绝,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他。

马小玲看着况天佑痛苦自责的样子,又看看死去的毛悦悦,她死死咬住嘴唇,为什么她们拼尽全力,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一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猛地冲上天台,带起一阵劲风。

是司徒奋仁。

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成为僵尸的司徒奋仁。

他的外貌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脸色不再是不健康的苍白,他的动作快了许多,力量感也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况天佑怀中那个毫无声息的身影。

“悦悦!”

撕心裂肺的呼喊,司徒奋仁疯了一般扑过去,近乎粗暴地将毛悦悦从况天佑怀里夺了过来,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好像这样就能温暖她冰凉的身体,唤醒她沉寂的生命。

“悦悦,我是司徒奋仁啊。”

“你看看我,我回来了,我变成僵尸了。”

“你看,我不会死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悦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轻轻拍打着毛悦悦的脸颊,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可是,怀里的身体,冰冷,僵硬,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眼睛,紧紧闭着,再也不会睁开看他。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她还说要我等着,她说她很快回来……”

司徒奋仁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眼神空洞混乱,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她那么厉害,她打鬼那么厉害,她怎么会…谁干的?!是谁干的?!!”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眼中那抹绿色骤然变得炽烈,僵尸的凶戾气息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马小玲红着眼眶,指向不远处蜷缩在地上、好像失去灵魂般的堂本静,声音嘶哑:“堂本静。”

司徒奋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清是堂本静时,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呆住了。

几秒钟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布满了极致的震惊、暴怒和无法理解的痛苦。

他轻轻放下毛悦悦,霍然起身,几步冲到堂本静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半提起来。

“堂本静!!”

司徒奋仁双目赤红,獠牙不受控制地龇出,对着堂本静的脸嘶吼,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他脸上:“是你?”

“是你杀了她?她是你外婆啊!”

“是这辈子…最疼你的外婆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能!”

堂本静被司徒奋仁提着,毫无反抗。他脸上泪痕交错,眼神空洞绝望,灵魂已经随着毛悦悦最后那句“别再让外婆失望了”而死去。

他只是喃喃地、反复地念叨着:“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我杀了我外婆……我是个混蛋……”

看着他这副彻底崩溃、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司徒奋仁满腔的怒火和恨意竟无处发泄,憋得他胸口几乎要炸开,他猛地将堂本静狠狠掼在地上

王珍珍看着这一切,自责和悲痛如同潮水再次将她淹没,她捂住脸,泣不成声:“都是因为我……悦悦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我……”

司徒奋仁猛地转头看向况天佑。

况天佑还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脸上泪痕未干,眼神一片死寂的灰败。

和毛悦悦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回,是她在他冒充况天佑身份最忐忑时,第一个看穿却选择帮他隐瞒。

是她在自己因僵尸身份而自我厌弃时,用她直白的方式开导他,她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为数不多的、真正理解他、把他当朋友的人。

可现在……

司徒奋仁看着况天佑这副失魂落魄、只是流泪的样子,心中的悲痛瞬间转化为了更加汹涌的愤怒和指责。

他冲过去,抓住况天佑的肩膀,用力摇晃:“你是僵尸啊!况天佑!”

“你他妈是僵尸啊!你刚刚为什么不咬她?”

“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死?”

“你咬了她,她说不定就能活过来!就算变成僵尸又怎么样?!至少她还活着啊!”

况天佑被他摇得身体晃动,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眼泪流得更凶。

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是啊,他是僵尸,他刚才明明有机会……

可是他犹豫了,他动摇了,他因为毛悦悦最后的话而退缩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不管什么后果。

看着况天佑这副沉默流泪、默认了“无能”的样子,司徒奋仁更加怒不可遏,但也更加绝望。

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重新扑到毛悦悦身边,将她冰冷的身体再次紧紧抱在怀里。

“悦悦…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低声呢喃,眼中闪过疯狂的光:“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生生世世。”

说完,他猛地低下头,露出刚刚获得不久、不太熟练控制的僵尸獠牙,对着毛悦悦苍白脖颈上那根已经停止搏动的血管,狠狠地咬了下去!

“司徒奋仁你!”

马小玲惊呼一声,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而且她的心中,未尝没有微弱荒诞的希望…

万一呢?万一僵尸对刚刚死去的毛悦悦,还有用呢?

然而,预期中獠牙刺入皮肤、鲜血涌出的触感和声音,并没有出现。

司徒奋仁只觉得自己的獠牙,似乎咬在了一团……颇有弹性、还有些温热的肉上?

他困惑地抬起头,松开嘴。

只见毛悦悦的脖颈处,完好无损,根本没有牙印。

远处,更高建筑的阴影里,姜真祖收回了刚刚虚空点出的手指,轻轻松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真冲动啊年轻人。”

“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呢?”

“这要是真咬下去了,神魂被污染,提前苏醒,或是发生不可控的异变,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刚才情急之下,用了点小手段,隔空幻化了一块新鲜猪肉,暂时覆盖在毛悦悦的脖颈上。

以司徒奋仁刚变僵尸的段位和此时心神大乱的状态,自然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幻术。

司徒奋仁茫然地看着毛悦悦毫无变化的脖颈,一时没反应过来。

况天佑看着他徒劳无功的举动,心中的悲哀更深,他沙哑着开口:“没有用的,悦悦她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司徒奋仁。

“死了,悦悦死了…”

他呆呆地重复着,抱着毛悦悦的手臂无力地松开,任由她的身体滑落在地。

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低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他猛地仰起头,对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绝望的质问:

“上面有没有人啊!回答我!!”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不管你们是谁!你们回答我一声啊!”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悦悦为什么要死?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救人!只是想帮她的孙子!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你们根本就不配做神…你们眼瞎了吗?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在夜风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控诉:

“从今天起我司徒奋仁!不会再相信你们!一千年一万年…永远都不会了!”

这绝望的咆哮,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蜷缩在一旁的堂本静,听着司徒奋仁这字字泣血的控诉,看着地上毛悦悦安静的遗容,最后支撑着他的东西也彻底崩塌了。

他无法再面对这一切,无法面对自己亲手造成的惨剧。

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着天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马小玲惊呼,但已来不及阻止。

“砰!”

沉重的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从楼下传来。

他是僵尸,跳楼不会死。

但此刻,或许肉体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一点他灵魂深处的折磨。

他趴在楼下冰冷的地面上,脸埋在尘土里,身体蜷缩着,发出压抑永无止境的哭泣。

与天台上绝望的死别截然不同,医馆二楼的临时手术室内,正上演着一场与死神的激烈拉锯,一场新生命不顾一切降临人间的挣扎。

走廊里兵荒马乱,天台的变故显然已经惊动了医馆内的人,但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门上贴着的黄符微微发光,隔绝了部分外面的嘈杂。

手术室内,明亮的无影灯下,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金未来躺在铺着无菌单的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粘在额头和脸颊。

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疼痛颤抖,腹部的阵痛已经不再是阵痛,而是一种持续的痛楚。

那痛楚不仅仅来源于生理上的分娩,更来源于她腹中那个被称为魔星的孩子,所散发出不受控制的、强大的能量波动。

那能量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要晕厥过去。

“呃啊!好疼,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金未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虚弱而破碎,带着哭腔和濒临崩溃的绝望。

守在门口的金正中,早已被天台的动静和手术室内传来的痛苦呻吟弄得心神不宁,焦急地扒在门缝上试图听清里面的情况,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悄然接近的身影。

老板娘像暗夜中的灵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眼中闪过无奈果断。

她抬手,对着金正中后颈某个位置,干脆利落地一记手刀。

金正中哼都没哼一声,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老板娘伸手扶住他,将他轻轻拖到走廊角落的长椅上放好。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手术室的门,闪身进入,反手将门关好、锁紧。

手术室内,求叔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金未来的状态,双手虚空结印,试图用温和的灵力疏导安抚她腹中躁动的能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警觉地转头,当看到进来的是老板娘时,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求叔的声音有些干涩,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老板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迅速走到旁边的洗手池,用消毒液仔细清洗双手,然后利落地戴上无菌手套。

她的动作专业而迅捷,与平日里酒吧老板娘慵懒神秘的形象判若两人。

“来了一下午了。”

她一边走向产床,一边头也不回地低声说:“求叔,先别告诉小玲。”

求叔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金未来身上。

老板娘走到产床边,俯身仔细观察金未来的状态和胎位。她的目光冷静,迅速判断着情况。

金未来在剧痛的间隙,勉强睁开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看到了老板娘的脸,眼中闪过微弱的茫然:“是你……”

“是我。”

老板娘的声音放柔和了一些,她伸手,用戴着手套却依然温暖的手,轻轻握住金未来一只冰凉颤抖的手:“别怕,未来。看着我,深呼吸。”

金未来下意识地按照她的指引,尝试着调整自己混乱濒临崩溃的呼吸。

“听我说,未来。”

老板娘的声音平稳,穿透金未来的痛苦和恐惧:“我知道你很痛,痛得快要死掉。”

“我也知道你在害怕,害怕这个孩子,害怕未知的一切。”

“但是…想想为了你,为了这个孩子,你做了多少努力。”

老板娘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在金未来的心上。

“再想想堂本静。”

老板娘的语气多了冷硬:“想想那个混蛋现在可能正在外面发疯,正在伤害你在乎的人,退一步来讲,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去世。”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这个孩子,是你和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羁绊,是你们共同的一部分。”

金未来的眼泪混着汗水流下来。

“你是孩子的妈妈。”

老板娘的声音再次放柔:“你是他在这世上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人。”

“他现在需要你,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的勇气,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你现在放弃,如果你倒下,那么之前所有人的努力,毛悦悦的坚持,甚至堂本静那混蛋仅存的一点人性都可能变得毫无意义。”

她用力捏了捏金未来的手,几乎是命令般地说道:“未来,你是魔星的妈妈,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给我撑住!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这个正在拼命想要见到你的孩子!用力!”

“啊!”

好像被老板娘的话语注入了最后的力量,金未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按照老板娘指导的方式,向下用力。

就在这一刹那

一股能量波动,猛地从金未来隆起的腹部爆发出来。无形的冲击波,轰然向四周扩散。

首当其冲的求叔闷哼一声,他整个人被冲击得向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老板娘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手术室内的灯光疯狂闪着,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些较轻的器械被震得叮当作响,掉落在地。

而躺在产床上的金未来,在爆发出这股力量后,好像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虚脱般瘫软下去,眼神涣散,气若游丝,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未来!未来!不能睡!看着我!”

老板娘立刻扑回产床边,用力拍打金未来的脸颊,声音急促,:“就差最后一点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是他妈妈!他需要你!”

“小玲悦悦,司徒奋仁还在外面等着看你的孩子!”

“你不想让她失望吧?未来!”

或许是母性的本能超越了极限的疲惫,金未来涣散的眼神再次凝聚起微弱的光。

她看着老板娘,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累。”

老板娘的声音放得极其温柔,她一边迅速检查产道情况,一边用坚定的语气说:“但这是最后了。来,跟着我,最后一次,用力!”

“呃,啊!”

金未来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发出了一声短的呐喊。

紧接着…

一声中气十足的婴儿啼哭,骤然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那啼哭声带着奇异的力量,瞬间驱散了部分空气中残留的暴戾能量波动,让闪着的灯光都稳定了一瞬。

一个小小,皮肤还皱巴巴泛着红晕的男婴,被老板娘稳稳地托在手中。

他挥舞着小小的拳头,蹬动着小腿,闭着眼睛,张着没牙的小嘴,放声大哭,哭声洪亮。

是一个健康的男孩。

老板娘清理婴儿的口鼻,剪断脐带,用柔软的无菌巾将他小心地包裹起来。

她抱着这个新生的、啼哭不止的小生命,轻轻放在了金未来的胸前。

金未来虚弱地睁开眼,她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看着他那双紧闭着却有力哭嚎的模样。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虚软无力的手,轻轻碰了碰婴儿温热的脸颊。

那柔软的温度触感,像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她的灵魂。

“宝宝……”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泪水流进嘴角,咸涩中带着奇异的甜:“我的宝宝……”

好像是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怀中的婴儿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委屈的抽噎。

他动了动小脑袋,似乎想寻找温暖的来源。

金未来再也忍不住,将脸轻轻贴在婴儿柔软的发顶,闭上眼睛,任由滚烫的泪水肆意流淌。

在这一刻,魔星也好,宿命也罢,所有的阴影似乎都被这个新生生命的啼哭和母亲的泪水,暂时驱散了。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

但手术室内,新生命的啼哭,却像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带来了微弱的希望。

只是这希望降临的代价,太过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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